瀟湘院鶯鶯燕燕的好不熱鬧,黎敬之這幾天一直窩在胭脂水堆里尋歡作樂,醉生夢死。
“公子,老爺派人來通知您了,讓您空回老宅一趟。”
一旁陪伴的小廝看不下去了,附耳對喝酒的黎敬之道:“還有魏家的夫人,前幾天一直找您有事,梅老板都說了好幾天了,您不去看看嗎?”
黎敬之臥躺在床榻上,右微屈,一旁的幾個紛紛趴在他上,讓他平添了幾分風流氣,他拎著酒壺睨了一旁的小廝一眼,仰頭倒了一口酒,半天才不急不緩道:“夫人找我能有什麼事兒?”
除了關于桃溪閣的事,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其他集了。
“梅老板說,這件事關乎龍葵,讓您務必有空找。”黎敬之驀地聽到‘龍葵’兩字,那到便的酒壺一頓,一旁的姑娘見狀連忙靠了過來,道:“公子,還是我來吧~”
于是那姑娘將酒壺從他手中拿走,然后俯道:“來,張。”
黎敬之瞅了一眼,不知怎地心生煩意一把推開了,順勢又推開了其他姑娘他坐了起來。
“哎喲黎公子這是怎麼了?”那姑娘紛紛七八舌道:“是厭煩了麼?”
“是啊!公子喜歡什麼可以跟我們說,我們都可以滿足你的喲~”
“公子來,我們再玩玩嘛~”
“我還有事。”
坐了好一會黎敬之將劉海拂到腦后起道:“就不陪你們玩了。”說著小廝拿起的架的服已經披在了他的上,他頭也不回道:“走了。”
“黎公子……”
那些姑娘還想挽留,奈何他已經在這里待到厭煩了。
出了瀟湘院,外面竟然冷得讓他無所適從,了霾的天空,他忽然道:“冬天來了,又是一年……”
上了馬車,黎敬之坐了下來對那小廝道:“讓人通知一下父親,過年之前我必定回去。還有,去胭脂巷一方閣,這個時辰,還在那里吧!”
“好的公子。”
于是,一路上黎敬之托著腦袋閉眼凝神,這些日子他一直沒日沒夜的玩,酒也喝了人也玩了,然而他越來越寂寞,總覺心頭了什麼東西,尤其在蘇沉央說出那番話后,他越發想念起龍葵來。
“打死!打死!”
熱鬧的和諧的街上傳來幾聲不符合氣氛的聲音,而且聽聲音是一群孩子,黎敬之微微抬眼,那廂小廝已經掀開車簾看了過去,“我只見過大人欺負大人的,還沒見過小孩欺負小孩的,那小娃看著也沒多大吧?嘖嘖嘖,這些小孩子的家人都是怎麼管的,這麼小的孩子都欺負……”
“人之常。”黎敬之換了一個姿勢,突然小廝眼前一亮笑道:“嘖,果然這年頭不了英雄救。”
黎敬之被勾起了一好奇,問:“什麼英雄救?”
“就是一個小男孩救了小娃呀!”小廝說著讓車夫停下,然后招呼黎敬之過來看,“公子你看,就那邊。”
黎敬之循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不遠一個比較的貨堆旁站著一群小男孩,他們兇神惡煞地瞪著對面的小娃以及一個小男孩,從他這邊角度只能看到他們小孩的背影,不過從高上可以看出,那個小娃確實不大,約莫三四歲左右,而比高一頭的小男孩單從背影看就很有擔當,他護著小娃對上面前一群人,一點兒都沒有怯意。
“還真是……”黎敬之覺得好笑,對小廝道:“你怎麼不說,那是他哥哥呢?還英雄救……真是話本看多了你!”
說著黎敬之又坐了回去,就在這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匆忙走了出來,那小廝瞇眼看了看,皺眉道:“咦?那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
“你夠了,趕去一品閣,我可不想在這邊跟你耽誤時間。”
小廝見他催促,有些不滿地放下簾子吩咐車夫繼續走,然后沒好氣道:“公子之前都不急,現在怎麼急上了?”
“嘿,你還敢跟我頂?”黎敬之睜眼威脅地看向他,“別以為你是我爹手下的我就不能拿你怎樣。”
“那該說的總還是要說的。”那小廝撇,“公子若是做的不對,指出來就是我的職責。要是讓老爺只道您現在這樣整天醉生夢死,好貪酒,一定會……”
“行了行了,別說了,趕走吧!”
“你還知道來找我?”
看到黎敬之有些憔悴出現在一方閣,蘇沉央微微皺眉,“這一的胭脂水和酒氣連我這兒的香水都蓋不住,要我是你家人,估計上去就給你一大子了。”
“幸好你不是。”黎敬之打了一個哈欠,找了地坐了下來,柯蓁兒倒了杯茶,他點頭致謝,“勞煩。”
“聽梅老板說你找我……”他喝了一口茶,隨后抬眼看了過來,“有什麼事兒?”
蘇沉央瞅著他一臉云淡清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想上去揍他一拳,但轉念一想皇帝不急,急什麼勁兒?于是乎也不不慢地喝了一口茶,醞釀著措辭。
“說啊!”黎敬之見突然不說話,便問:“可不要給我賣關子,有事趕說吧!我好回去補覺。”
蘇沉央白了他一眼,放下茶杯輕哼:“你還能睡得著玩得開,我也是佩服的。”
黎敬之一臉茫然地看著地冷嘲熱諷,又道:“我說你活該被龍葵給拋棄,要是我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喜歡流連花叢不說,還整夜宿在煙花之地,喝酒玩人你可真行。”
“一碼歸一碼,”黎敬之不知道哪筋搭錯了,放下杯子道:“有事說事,做什麼人攻擊?”
蘇沉央睨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我看見龍葵了……”
“你說什麼?”
果然,黎敬之聞言眼睛驀地睜大,整個人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你見到了龍葵?在哪兒?什麼時候?”
“現在知道急了?”蘇沉央沒好氣瞥了他一眼,輕哼:“我還看見帶著一個兒。”
“兒?”黎敬之神出了一難以置信,他有些失地坐回了凳子:“他們果然有孩子了。”
蘇沉央見他這一副不爭氣的樣子氣得牙,“你就不問問為什麼帶著孩子在這里?”
“為什麼?”黎敬之問:“那男人欺負了?”
蘇沉央聞言扶額,“那男人欺沒欺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個人帶著兒在玉京城討生活,而且經常被人欺負。還有……”抬眼認真問:“你之前跟我說,離開你的時候是幾年前?”
“三年多前。”
“你知道現在孩子應該幾歲?”蘇沉央又問。
黎敬之仔細想了一下,“大概……兩歲吧!”
“是三歲。”蘇沉央抬眼看向他,“那個小娃三歲左右,媛媛。雖然格有些隨母,但是有幾分長相……像你。”
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樣黎敬之震在了原地,蘇沉央眉頭微挑看向他呆若木,湊上前問:“你們之前……行過房事?”
黎敬之沉默良久,他甚至有些懷疑人生木訥道:“我不確定和……我只記得曾經喝醉夢見與有過一段,醒來之后只當是夢一場,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說著他垂眸,蘇沉央一愣,但聽他又道:“那段時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就想到那個夢。那段時間我……很暴躁。這個人很古板,有一是一,除了一些親行為,一般不會讓我……所以我那些日子一直逛青樓,想用其他迷自己。然而……”
然而這也是為什麼后來龍葵被氣跑的原因,甚至最后還領了個男人回來氣他。
“OMG!”
蘇沉央一拍額頭,不氣不打一來:“所以你都沒搞清楚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著你卻又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你就沒想過其實就是想刺激你,希你能挽回珍重?”
黎敬之扶額,有些失魂落魄,他甚至不敢相信蘇沉央說得,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那麼那次就不是夢,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的造太多孽了!
“現在在哪兒?”黎敬之霍然起,急忙問道:“我要去找,你告訴們現在在哪兒?”
蘇沉央兇狠地瞪著他,“急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很淡定的嗎?”
“蘇姑娘,我的姑,我……我錯了……”黎敬之連忙走過來握住的手指乞求道:“算我求你了,帶我去見們好嗎?我要去確認,我真的……”
“確認什麼?”蘇沉央沒好氣看向他,卻忘了第一時間甩開他的手指,而是盡嘲諷道:“確認那個小娃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覺得會說嗎?還有……你道歉不要跟我說,你對不起的是,不是我……”
然而這兩人過于‘親昵’的舉被突如其來的魏東廷給看見了。
“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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