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商量好的,蘇沉央扮作丫鬟與柯暮并肩,跟著魏東廷和魏乘風進了顧家老宅。
本來的計劃是蘇沉央在馬車里候著,但是實在是擔心顧岐,所以這才扮了丫鬟。魏乘風還調侃道:“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丫鬟。”
蘇沉央皮笑不笑了他的小鼻子道:“就你甜。”
見笑了,魏乘風心下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也不喜歡看到皺著眉頭。
魏東廷牽著魏乘風的手指上前對守門的小哥道:“小哥,勞煩通報一聲。”
“您是?”最近來探的人很多,但看門的小哥還真沒見過眼前這種帶孩子過來探的。
“就說是魏家的人前來探。”
“魏家?”那小哥聞言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什麼他有些驚悚地看著他們,隨后磕磕道:“難不你是玉京城的那個魏……魏魏家?”
“正是。”
“我的天哪!”那小哥嚇得連忙轉跑進去通報了。
魏東廷見狀有些無奈搖頭,轉頭看向抱著禮品的蘇沉央,心下微嘆。
不一會兒,顧培明氣急敗壞腳步匆忙地從里面走了出來,一看到魏東廷帶著小乘風,他目瞪向魏東廷,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聽說岳父不好,便過來探。”
“岳父?”顧培明嗤之以鼻,“誰是你岳父?魏東廷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妻子是誰!可不顧婉寧!”
魏東廷不聲斂眉,正開口,這時魏乘風上前一步道:“舅舅,我們是來看姥爺,并不是來與您吵架。還舅舅大度,讓乘風見一見姥爺。”
顧培明一頓,目緩緩下移落在了一臉真摯的魏乘風上。他眸眼出現了一掙扎,隨即甩袖轉口氣不悅卻還是心道:“小卓,帶他們進來。”
“是。”小卓應著連忙對他們坐了一個請地手勢。
魏東廷抿了抿,帶著魏乘風抬腳走了進去。
蘇沉央抱著禮品跟了進去,由于顧培明注意力全在前面兩個人上,所以一時沒察覺到的存在。
魏東廷的出現驚了顧家人,尤其是路過的,紛紛駐足看向他們。一位長得貌如花的子走過來正好看到這陣仗,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儀表不凡,姿卓越,是理想的男人,于是乎捧著小臉問一旁的丫鬟,“這誰啊?這麼大排場?”
“據說是去世多年大小姐的丈夫以及孩子。”
那子眼睛一骨碌道:“哦?他就是那死鬼姐姐的丈夫呀?”說著絞著手帕,神掠過一向往,“長得可真不一般,我聽說是什麼將軍來著?”
“是鎮國大將軍。”那丫鬟提醒。
子恍然,咬著食指上的指甲蓋道:“難怪長得這般威武……”
蘇沉央很敏,尤其是那種毫不掩飾的目,撇頭一下子便捕捉到了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子,看樣子不像是下人,但在顧家沒見過,所以猜測這有可能就是顧文軒的媳婦。
“那是他們的丫鬟?干嘛那樣看著我?”子白了一眼蘇沉央,沒好氣道:“是嫉妒我長得貌嗎?”
那丫鬟沒吱聲,連忙拉著道:“二夫人,趕走吧!”
穿過院子,經過無數人駐足目后他們路過大廳時,那坐在大廳里悠閑喝茶的夏氏突然抬眼看了過來。
“培明啊!你這是幾個意思啊?”夏氏放下茶杯,起以主人的高姿態走了過來:“這婉寧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將這人往家里領啊?”
“就算婉寧不在,他也還是顧家的婿。”
即便顧培明再怎麼看不順眼魏東廷,也不允許別人說他妹妹以及妹夫,他目微冷地看了一眼夏氏,后者小聲嘁了一聲,又道:“都這麼多年了不見他過來,這會見老爺病倒在床上才假惺惺過來探,這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夠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錢?”顧培明低斥,夏氏面上掛不住正找著措辭的時候那剛剛窺魏東廷的子飄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說著故意走到魏東廷跟前停下,明知故問道:“這位是……”
“胡玲,這里沒你的事。”顧培明是來一個說一個,語氣幾乎是毫不留。
胡玲撇道:“大哥,作為顧家的媳婦,來了個來歷不明的人我自然得過問一番,好讓下人們備茶伺候著啊!”
“不用。”魏東廷開口,對顧培明道:“看完岳父便走。”
顧培明睨了他一眼,轉道:“跟我來。”
“哎……”
胡玲看向他們離去的影不微微跺腳,夏氏仿佛看出的心思,不悅道:“玲,你相公去哪兒了?為何只見你一人?”
“那是你兒子,你問我做什麼?”胡玲說罷翻了個白眼。
夏氏氣急,霍然起指著道:“你——”
“我什麼我?”胡玲不屑地撇,指了指一旁默不作聲的丫鬟們道:“大家都有眼睛有目共睹,你問我我問誰?或許,你兒子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
“你——你簡直太放肆了!”夏氏氣得臉紅脖子,大有下一秒就會被氣死一樣,“牙尖利第一名,耍第一名,除了樣貌比別人出彩一點,你連個蛋都生不出來,你好意思在這嘚瑟?”
“切……”胡玲白了一眼,轉嘲諷道:“地是好地,誰知道播種的人有沒有好種?”
一旁的丫鬟們忽然捂笑,氣得夏氏臉一陣白一陣青,“你你你你……”
胡玲也不想聽胡扯,大步走了出去,擺手道:“您還是找個大夫看看您兒子吧!”
蘇沉央和柯暮將禮品遞給丫鬟們以后,正好聽到里面在吵鬧,不聲看了一眼氣得險些暈厥的夏氏,轉跟著下人們離開,然而胡玲突然出聲道:“站住!”
蘇沉央聞聲轉看了過去,柯暮也看了過來。
胡玲抬腳來到蘇沉央跟前,上下打量,然后撇道:“你,是那人的丫鬟?”
“有問題?”蘇沉央挑眉反問。
恐怕還沒遇到讓胡玲吃癟的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神微變,“我還頭一次見過這麼囂張的丫鬟。”
“謝謝夸獎。”
蘇沉央冷言冷語說完,轉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胡玲說著手一把抓住蘇沉央,孰料蘇沉央早已防備,抓起的手臂一個猝不及防的過肩摔,只聽胡玲一聲慘,眾人都驚呆了。
“啊啊啊啊——我的屁……我的腰……”
蘇沉央拍了拍手,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吃痛尖的胡玲,冷聲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命令我,你算老幾?”
“你一個丫鬟你居然……哦我的屁……”胡玲一邊扶著腰一邊指著蘇沉央控訴,但由于太疼了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話都不連貫。
蘇沉央撇,轉對柯暮道:“我們走。”
正在這時顧文軒走了進來,見狀他一驚,抬頭看了一眼離去的人,他趕忙道:“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扶二夫人起來?”
“文軒……文軒……”
胡玲帶著哭腔哭訴道:“那個賤人摔我……摔我……文軒你要替我報仇啊文軒……我的腰哎喲喂……”
蘇沉央回頭看了一眼闊別這麼多年沒見的顧文軒,這時他扶著胡玲也抬頭看了過去,目相撞,顧文軒愣了一下。
“你愣著做什麼??”胡玲尖,蠻不講理道:“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賤丫頭了吧?啊?好啊顧文軒,你簡直混賬不要臉!你居然當著我的面和其他人眉來眼去,我看你本就沒將我放在眼里!”
“……那個人的眼神好眼。”
無論胡玲有多胡鬧,顧文軒充耳不聞地來了這麼一句,他再次看向他們離去的影,然后詢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據說是魏家的仆人。”
“魏家?”
“就是那個魏家。”
“他們怎麼會來這里?”
“據說是來看老爺的。”
“原來如此。”
就在顧文軒點頭的時候,胡玲銳利地嗓音指責道:“顧文軒!你是不是當老娘不存在?啊?我還沒死呢!你眼里還有沒有我了?”
“夫人,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多看了幾眼?我告訴你顧文軒,你想去小妾沒門……”
吵嚷的聲音漸行漸遠,蘇沉央扶額,心想著顧文軒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娶個潑婦回來,簡直難以理解。
“夫人。”
“嗯?”
蘇沉央幾乎是條件反地看向柯暮,但見他朝豎了一個大拇指,那意思不言而喻。
笑笑,沒吭聲。
顧培明領著魏東廷父子來到房間,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藥味,許是習慣了的顧培明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陳氏,我爹醒了嗎?”
一進屋,陳氏正坐在床前聞到靜看了過來,起看了一眼后的人,輕聲道:“尚未。”
自從顧岐生病后一直都是陳氏在照顧顧岐,以前最能鬧騰的人如今盡心盡力毫無怨言,顧培明覺得不管是真心假意,至比夏氏強。夏氏偶爾過來張一下,不得顧岐早死早分家產。
顧文軒點頭,小聲道:“您也守了大半天,回去歇息吧!”
瞅著他們有事,陳氏點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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