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這種益智游戲很快就在將軍府里傳開了,老夫人有事沒事就拉著沈舒芳和葉倩倩來練手,差一個人必須是林管事頂上,如此一來老夫人就是那個經常胡牌的人。
們組了一個團隊,止蘇沉央以及魏家倆兄弟上,蘇沉央是老手不計,魏家倆兄弟新手上場們就沒有贏的機會,簡直氣煞人也。
蘇沉央也沒機會打麻將,因為再過些日子就是顧霖大婚的日子,得提前準備賀禮,還要提前去靈州城,所以在這幾天里忙得事有很多。再加上魏東廷不知從哪兒找來了玉京城未出閣姑娘們的名單,得趁機幾位格樣貌都不錯的姑娘才行。
就在這麼忙碌的時候,皇甫家派人來傳話,說是請小姐過去一聚。
當然,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現在魏家的人以及皇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蘇沉央是什麼份?關于皇甫家騙婚一事,皇上并沒有追究,因為對象是月落公主,所以抵消了皇甫家的騙婚一事。當然,對外,蘇沉央還是皇甫萱,還是皇甫家的大小姐。
如果皇甫家沒派人過來,蘇沉央都快忘了皇甫家的存在了。
“皇甫家還有臉派人過來,”此時的沈舒芳正在和老夫人們一起麻將,“皇上不追究,將軍府不追究不代表原諒……杠,嘿嘿,娘,不好意思啦!”
面對沈舒芳沾沾自喜,老夫人不聲看了一眼,對蘇沉央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已經和東廷談過了,明日過府一敘。”蘇沉央微微彎腰看了一眼老夫人的牌,又看了看其人的,笑道:“我就是過來跟你們說一下。”
“為什麼要過去?”沈舒芳抬眼問:“你現在的份是他們皇甫家高攀不起的,還回去干嘛?”
“話不能這麼說,既然他們愿意請,那就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不管是結也好道歉也好,對外沉央還是皇甫家的大小姐,不回去也行,只不過會給他人留下話柄罷了。”
老夫人看事一門清,了手上的牌,又道:“當然,老不信他們能在天化日之下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晾他們也沒那個膽兒。”
“行,那我讓人收拾下。”
“哎,等下。”見蘇沉央離開,老夫人連忙住,扔下手中的牌道:“讓林管事挑一些禮品給你們帶過去準,再怎麼說,咱將軍府也不能失了禮數。”
“哎娘,這牌不打了?”眼看著手上的牌要胡了,沈舒芳可不愿意了,說什麼也要打完這牌不可,“先打完再讓林管事去準備嘛!”
“是有輕重緩急,下次再來。”老夫人說著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起,沈舒芳哭無淚,“我好不容易胡牌一次,你們倒是打完呀!”
“抱歉夫人,老奴先下去了。”林管事也起離開。
葉倩倩輕咳,安道:“姨娘,沒事,下次定能贏的。”
去皇甫家,蘇沉央可謂盛裝出席了,魏東廷想要陪過來,被給拒絕了,畢竟魏東廷和皇甫仲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帶上魏東廷怕是皇甫仲不自在。魏乘風也要跟來,蘇沉央也沒帶,大人的事,小孩沒必要摻和進來。
后來魏東廷讓柯暮跟著蘇沉央,也好有個安全保障。
好不久沒來皇甫家,蘇沉央顯然有些恍如隔世。
“公主……”
皇甫仲從里面匆忙迎了出來,蘇沉央微微挑眉,糾正道:“皇甫大人,我現在是在天璃,可不是北梵,至于之前的份,還請您別在意,您還是喚我夫人吧!”
“夫人。”
皇甫仲聞言一怔,是施了一個禮,好些日子沒見,蘇沉央瞅著他蒼老了很多,“皇甫大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皇甫仲微微欠,側道:“夫人里面請。”
來到大廳落座,蘇沉央左看右看沒看到江秀琴以及皇甫婉兒,便問:“皇甫大人,您夫人和千金怎麼沒出來?”頓了頓,笑道:“該不會是看見我,害怕吧?”
“夫人說笑了。”皇甫仲抱拳歉然道:“自去年一事后,小抱恙,神不太好,所以一直待在房中不便見客。倒是我家夫人,正照顧著小,所以怠慢了夫人,還請多多包涵。”
“原來如此。”蘇沉央點頭似笑非笑,“那皇甫大人,又是緣何想起我來了?要知道令夫人和令千金恨我骨,您卻讓人請我們過府,所謂何事?”
“夫人見諒。”皇甫仲顯然有些坐立不安,他垂眸緩緩道:“說起這事,老夫還欠夫人一個道歉……”
“道歉?”蘇沉央挑眉,皮笑不笑問:“這事跟您沒什麼關系,您道哪門子的歉?”
“夫人心地善良自是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皇甫仲微微一笑,笑得略僵,“當初老夫將夫人撿回來之時并不知道夫人份,沒想到……如果知道,老夫定然不會強迫于你。”
“也算不得強迫。”蘇沉央整了整袖子緩緩道:“如果您是為這件事道歉的話,大可不必。畢竟,如果沒有您牽線,我與將軍也不會有今日。”
“夫人心寬廣,老夫慚愧。”皇甫仲垂眸愧疚道:“不瞞夫人,去年皇上將老夫召進宮,將老夫狠狠批評了一頓,那個時候老夫便慚愧至今,一直想找個時間與您道歉。”
“道歉什麼的就免了。”蘇沉央無所謂道:“你也別想我給您夫人和千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您也別替們辯解或者跟我道歉,因為我們已經兩不相欠,們也到了該有的懲罰,我只能說我們現在不存在誰欠誰,不是嗎皇甫大人?”
“是是是……夫人說得極是。”皇甫仲附和。
“所以呢?”蘇沉央托著腮有些百無聊賴道:“皇甫大人我來此,就是為了這事?”
“是啊!”皇甫仲慚愧地垂下眸子,無奈道:“這事糾纏老夫至今,也是時候跟夫人談談了。”
“我說過,如果是為此時真的大可不必。”蘇沉央起了個懶腰,懶散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皇甫大人,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回去了。”
“哎,等下夫人。”皇甫仲連忙起追了出來,蘇沉央側看向他,“還有事?”
“夫人,老夫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夫人。”
蘇沉央挑眉,“什麼事兒?”
“是關于魏將軍的。”
“……”
蘇沉央臨走之前都沒看到皇甫萱和江秀琴出現,上了馬車,心思重重挑開簾子問駕馬車的柯暮,“柯大哥,皇甫大人說得是真的?”
柯暮遲疑片刻,垂眸道:“這事,您還是親自問將軍為好。”
“……其他人知道嗎?”蘇沉央又問。
“屬下不知皇甫大人從哪兒聽說,但這件事沒幾個人知曉。”
“……”
蘇沉央關上簾子,一屁坐了下來,不知怎地竟生起了些許的悶氣。
回到將軍府,蘇沉央一進門就詢問丫鬟:“將軍呢?”
“將軍和小爺在書房。”
“行,知道了。”
蘇沉央氣沖沖地回到院子,然后氣沖沖地打開書房,彼時的魏東廷正在教魏乘風看地圖,聞到靜,父子倆作一致抬頭看了過去。
“娘!你回來了!”魏乘風連忙迎了過去,“們有沒有欺負你?”
蘇沉央了他的腦袋,著怒氣道:“乘風,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你爹談。”
“……”魏乘風總算是聽出些許的不對勁,轉頭看了一眼魏東廷然后又看向蘇沉央,“哦……那我先出去了。”
送魏乘風離開,蘇沉央關上了門。
魏東廷心生疑地走了過去,“怎麼了?表這麼凝重,出什麼事了嗎?”
“魏東廷。”
蘇沉央第一次一本正經地出他的名字,走到他跟前,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質問道:“你要卸去將軍一職的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魏東廷神微,反問:“皇甫仲告訴你的?”
“先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是與不是?”
蘇沉央的神很嚴肅,從未有過的嚴肅。
“阿央,我……”
魏東廷剛抬手,還沒到的肩膀就被一掌給拍了過去,“別給我打馬虎眼,我要聽你的實話。”
“你別這樣。”魏東廷鮮被拒絕,見到這樣心里多還是有些難,他上前解釋道:“這件事,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不同意,況且皇上那邊著,我……”
“為什麼要卸職?”這才是蘇沉央想問的,“你年輕有為,歲數不大,為什麼要卸職?是因為我?”
“不單單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麼?”蘇沉央問。
魏東廷目不轉睛地盯著,“阿央,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多年了。從六年前你懷孕的時候開始,我就想著如果我不是將軍,是個平凡的人,像平常夫妻那般陪著你伴著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出那麼多的事?”
說著他微微垂眸,眸底出幾分自責,蘇沉央心頭一震,他上微微抬手,直到沒有拒絕的意思這才輕輕地握著的雙肩又道:“我以前是喜歡馳騁沙場征服敵人的快,后來背負著全國人民的希和使命在征戰,但自從遇到你以后,我……我就很懊悔我為什麼是一個將軍?為什麼要背負著這些人的希?我可以滿足皇上的愿,給百姓們帶來希,但是唯獨你,我做不到。”
魏東廷垂眸看向的眸底微紅,他手掌捧住了的小臉低聲道:“阿央,看到你苦而我卻不能陪你,你知道……你知道我好難。我無數次自責,為什麼不能陪著你,為什麼?”
尤其在顧婉寧死后,魏東廷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自責,就像魔怔了一樣。如果不是小乘風,還有魏府上上下下的人在,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支撐他自己走到現在。
“魏哥哥,你別說了。”蘇沉央聞言心頭有些窒息,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上前抱住他哽咽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不是怪你……魏家世代為將,我不想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半途而廢,還有……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了,你知道我可以保護自己,不管你在哪兒,我都可以等你回來。”
“對不起,這件事瞞你是我不對。”魏東廷擁著,低聲道:“但我怕了,阿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