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回來,還怕見不到嗎?
蕭塵霜找了間茶館坐下,讓喜兒挑些禮先行回去,算是給蕭婉清大婚的賀禮。說書人說著最近的一些趣事,講的最多的還是那妖怪吃男一事。小二又上來給續了杯茶,這才慢慢退下。
“怎麼找了個這樣的地方?”
抬頭看了看來人,原來段離淵不著黑的時候,也還算不錯,只是那面之下又該是怎樣一張臉?
蕭塵霜替他倒了杯花茶,淡淡道:“煩請段樓主幫我查查端王和平王的事。”
“怎麼對他們有興趣?”
蕭塵霜道:“我想知道他們過去的一些事,麻煩了。”
“不麻煩,那我要的東西可有下落?”
“上吊也要口氣,我會抓。”蕭塵霜掏出銀子付了錢,出了茶館便直接去了一趟慕府。現下慕家和蕭家的婚事已經敲定,作為蕭婉清的妹妹,就算去拜訪一下也不會惹人起疑。
只是很不湊巧的是,家丁說慕老將軍被召進皇宮,現在還沒出來,讓留下名帖,待自家老爺回來后便會如實通稟。
蕭塵霜擺擺手稱算了,便也不作逗留,徑直回到蕭家。
周家夫婦前來家中拜訪,還帶了好些伴手禮,不過老夫人正在佛堂禮佛,便是李若蘭先接待的二人。
聽說是要上門提親的,而這求娶的對象便是蕭塵霜。夫婦二人皆是聽說蕭塵霜最近種種事跡,心里是越發喜歡這個孩子,所以才冒昧前來。
李若蘭一聽,這周家是個好婆家,也是之前所想的。莫非老夫人并沒有讓老爺去提及?既無人肯幫忙,到手的婚事豈能便宜他人!
得知夫婦二人來意,垂下了頭,嘆息道:“只可惜我們家塵霜已經定了親。”
“定了親?什麼時候的事?”周夫人愣了愣,轉眼看向周使節,似乎是在埋怨他怎麼都不搞清楚狀況就上門,還好沒讓老夫人什麼的看到,不然也有夠丟臉了。
李若蘭佯裝惋惜的模樣,又微微嘆道:“小時候便定了門親事,這不,剛剛及笄也沒想過何時候嫁出去。”
“那還這是可惜了。”周夫人搖了搖頭,眼底溢出一抹難。李若蘭雙眼一轉,和善一笑:“其實還有個妹妹,也是我兒……早便對你們家越澤有幾分慕,也曾見過幾面,實則還以為你們此次上門是為了……”
沒再接著說下去,但傻子都聽得出來,這話的意思,周夫人頓覺有了希,其實娶蕭塵霜是蕭錦繡,都沒什麼意見的,也只是聽自己夫君說,這蕭塵霜還算有膽識為人也聰慧,才生出幾分好。
眼下既然蕭塵霜沒這個命做們周家兒媳,倒也就罷了,反正聽說也不得寵。即便現在有著皇上的看重,所謂君心難測,誰又知道能護到幾時。周夫人思慮著,也不好立即做決定。
李若蘭派冬梅去打聽許梅現在在何,待會可莫要說了。老夫人來的時候,這茶都喝了大半,李若蘭也稱自己還要督促蕭錦繡讀書,便先退了下去,實際上則是去找了許梅。
隨便安了個由頭讓幫自己做點事,只要不出現在周家夫婦跟前,這件事就跑不了,順道上又掏出銀錢給了些家中丫鬟,讓們待會送周夫人出去的時候,說幾句話。
丫鬟們一聽,只是說幾句話就有賞錢拿,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心里想著可別說一句,哪怕是十句也要去說。
夫婦倆本就是為了求親來的,現下聽說要娶的兒媳婦有了婚事,和老夫人也沒什麼好說,只好客套了幾句,順便問問府中況,放下禮就走了。
“真倒霉,像個傻子似的坐在那里。”周夫人一肚子氣。
周使節道:“我都說了這件事還得再看看,偏是你著急,問也不問清楚就跑上門來,現在知道丟人了。”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怕你那寶貝兒子……算了,不過方才那個姨娘說相府的三小姐還不錯,依我看……要是咱們和相府攀上親家,將來你在朝中就算有了仰仗,再也不怕被那些人給兌了。”
周使節笑笑不語,他常年游走在宮外,確實因為出使之事了不冤枉。若非靠著皇上看重,時時為他說話,也沒那麼容易過得順暢。如果朝中有位親家,那確實就方便太多了。
“周大人周夫人慢走。”丫鬟引著們一路到了門口,特意從東側院那邊繞了一圈,周夫人心里抱怨著這相府偌大,出個門也得花半天時間,真費事。
可轉眼就看到花園里站著一個子,正抬頭,端莊的邁著小碎步。周夫人停了下來,拉了拉周使節,“看到沒,那姑娘是誰?”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盯著人姑娘看。”
丫鬟適時道:“回周夫人的話,那位便是我們家三小姐。”
“三小姐?”周夫人頓時也來了些興趣,又問道:“那這位三小姐平日為人如何?”
丫鬟笑呵呵道:“三小姐平日里活潑有余,深老夫人喜。”
就這麼一句話,敲定了周夫人的心思,已經改變主意,雖娶不到蕭塵霜,可這蕭錦繡看著還不錯,子活潑倒是與自家兒子相配,何況還老夫人喜。
聽說相府那老太太是個明能干的,能得到這麼一個德高重的老太太喜歡,那以后對周家的幫助也是極大的。
藏不住角笑意,當即拉著周使節往回走。周使節被這風風火火的子折磨的沒脾氣,甩了甩手,“你就算相中了,也得問問人家母親愿不愿意,你真以為你兒子是寶貝疙瘩人人稀罕?”
“這倒也是……”
周使節白了一眼:“既然你心里有了想法,晚個一兩天再上門提親又怕什麼,依我看還是先多了解,別又像塵霜這次,一腦扎進去。”
見夫婦二人往外走,丫鬟便立即回去報信,李若蘭拿出一兩銀子打賞了一番。方才那個小姑娘便是常年在蕭錦繡邊伺候的丫鬟水晴。
其實隔的老遠也看不太清,兩個人形也差不多,這才得了周夫人的好話,只要再加把勁,這樁婚事也就了。
李若蘭滋滋的回到荔香園,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形圓潤的,抱著一盆缽缽狂吃起來,桌上堆滿了骨頭。
看到此幕,這氣就不打一來,李若蘭皺著眉頭,喊退了所有丫鬟。
“娘你怎麼了?不舒服?”簫錦繡吧唧著,拿起手絹了角。
李若蘭恨鐵不鋼的看著,“你……你這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在這里吃東西!”
“吃東西怎麼了,誰不吃東西啊?”蕭錦繡不以為然,又拿起一只遞給李若蘭,“娘你嘗嘗,這是大姐姐院子里的小廚子做的,味道可真是一絕。”
李若蘭白了一眼:“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幫你看了門親事,嫁過去也還不錯。那周家家里又只有一個獨子,將來你若是過去便是當家主母,也沒有什麼姨娘太太的,日子應該算是好過了。”
“周家?哪個周家?”
李若蘭道:“便是那周使節的兒子,本來人家今兒上門是準備向蕭塵霜提親的,幸好你娘我機警,這不,現在婚事就落到你頭上了。”
“蕭塵霜?”蕭錦繡撇了撇:“就那樣的出,憑什麼嫁這麼好的人家?那樣的賤命哪里承的起這樣的福分。”
這句話屬實惡毒,李若蘭也不覺得有什麼,那樣的人,本來就不配過好日子的。
且說人嫁人之后就和在娘家大不相同,若是娘家家底雄厚,這日子還能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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