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塵大驚,立刻上前攬住了江畫意。
君燁指甲上的毒極烈,但江畫意懷異,天生不懼毒,抓住宋無塵的手,江畫意撐著最后一口氣道:“……針……”
君燁指尖出來的銀針,正進了的五臟六腑里。
可惜,吐字實在是不清晰,宋無塵見著那打歪后掉落下來的針尖泛著烏黑,只當江畫意是中了毒。
江畫意出門向來準備齊全,這次出遠門,自然也是帶了一大堆藥丸。
宋無塵忙應了一聲,便是立刻將江畫意抱到了床上,然后去桌上翻找著解毒丸。
一時之間,狹小的房間里立刻了起來,江遲月只覺得腦子一懵,都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見宋無塵先一步去抱江畫意,便是咬了咬牙,提步上前去阻止正去手抓白玉簪的君燁。
江遲月雖然比江畫意多練了一些武,但是比起君燁,就如同小巫見大巫一樣。
君燁甚至本都沒看江遲月一眼,徑直將那白玉簪抓了就預備往外跑。
江遲月急得要死,一瞥眼卻看見宋無塵正在替江畫意療傷,而珂像是失了魂一樣,跌坐在地上,一不。
江遲月只得立刻向前追去,可是心里卻是沒底的,畢竟很有自知之明,看得出來自己和君燁的差距。
卻是突然見得君燁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樣往后跌來,江遲月忙往后退去。
君燁倒在地上,角已經溢出了一抹鮮紅,但他手里依舊攥著白玉簪,看著面前,抹了角的道:“閣下是什麼人?”
“這位小公子,強取他人之,非君子做法。”
卻聽得一道蒼老卻十分有力的聲音響起,江遲月往前看去,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幾分。
“老……老爺爺!”
眼前這人,正是被江儀予從將軍府趕出去的瘋老漢,可他此刻目清明,臉上的皺紋和著笑容,都出一世外高人的氣息,袂飄飄,竟是有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哪里還有之前那瘋老漢的半點影子?!
“嘖……”
君燁見江遲月模樣,便知曉這老漢怕是與江畫意一黨人認識,目閃了閃,便是不想再念戰,拔就準備離開。
但老漢卻只是幽幽掃了君燁一眼,腳下步伐一變,便是將君燁攔住了。
“小公子要離開可以,手中的東西和解藥得留下。”
老漢語氣溫和,態度卻是十分強,上的功夫更是寸步不讓,君燁幾次想離開,都被老漢擋了一個結結實實。
咬了咬牙,君燁目一閃,便是靈機一,笑著大喊道:“老頭,你不是想要解藥嗎?來咯!”
他說著話,便是有一個東西從他上拋了出來,江遲月咬了咬牙,上前搶那東西,對老漢喊道:“老爺爺,我拿解藥,你攔住他!”
先前江遲月是不進手,現在有了自己幫忙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可是當接過那東西之后,江遲月卻是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只見手里拿著的,不過是一個空白瓷瓶罷了。
與此同時,老漢和君燁也逐漸分出了勝負,只見老漢一個移形換影,便是朝著君燁的口猛地拍了一掌。
老漢的力猶如瀚海一般盈,君燁結結實實挨了一掌,竟是生生往后飛去。
江遲月忙閃讓開,君燁就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墻邊。
一口鮮噗地從里噴了出來,君燁竟是覺都無法彈了。
不由得看向手里依舊握著的白玉簪,眸中帶了一抹恨。
他依附于紅玉閣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可是今日卻是功虧一簣了。
也許是命吧,他生來被父母所棄,現在,連老天爺也要拋棄他了。
想來想去,也許是自己太過貪心吧。
他想獨占白玉簪里的東西,便并沒有通知紅玉閣的人,卻不想是自己自作聰明,也是老天爺要亡他吧。
本來他差一步就可以得手了,卻是敗在了這突然出現的老漢手上。
可是,好不甘心。
君燁手中攥著白玉簪,卻是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他如今落到幾人手上,怕是也逃不走了。
既然如此,那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君燁眼中陡然閃過了一抹狠之,竟是手中猛地用力,將白玉簪一下子得碎,隨即看著屋中眾人,哈哈大笑:“我君燁得不到的,誰也得不到!”
卻是見幾人本就沒有看他,老漢將他打傷后,便是直接去給江畫意探脈了,而宋無塵和江遲月在一旁張兮兮地盯著。
……
君燁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自己費盡心思想得到的東西,別人其實本就不在意,不由得一怒氣竄上了心頭,大吼道:“我說,我把奎心法毀了!你們沒有聽到嗎?!”
當今天下,想要問鼎江湖,必有武功心法相助,各家都有自己的心法,數百年前,并沒有哪家的功法優之說。
可是兩百多年前,這樣的平衡卻是被打破了,白華宗的一名大宗師白元南,竟是用畢生心力研究出來了獨屬于自己的心法。
此心法分為上下兩部,上部名曰奎心法,下部名曰奎心法。
但白元南在研究出這心法并撰寫書后,卻是被白華宗逐出了宗門。
只因此心法極其邪門,所煉者大多走火魔,只有部分能夠修,白華宗一向以名門正派著稱,自然容不得這般邪門的心法。
但只要修這心法的,武功無一不是一日千里,所謂富貴險中求,所以許多人都對此心法趨之若鶩。
但白元南被逐出宗門后卻仿佛失去了蹤跡,江湖中人不乏尋找他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尋到過。
直到白華宗一朝覆滅,江湖中好事者皆言,是白元南不滿宗門逐他出宗,所以回頭報復白華宗。
曾經盛及一時的白華宗,就這樣覆滅了,而驚才絕艷的白元南,也漸漸地被人淡忘了。
只是人們提起白元南與其所著的心法,仍然免不了向往。
便是這些年來,江湖上依舊不乏有人去追尋心法。
只是其中真真假假,卻是不得而知了。
紅玉閣也不知是哪里得的消息,先是去席卷了三閣中排名第二的人閣,后又尋到了珂府。
“我管你什麼狗屁心法,你快點把我姐姐的解藥出來,要是我姐姐有什麼事,我一定要你陪葬!”
江遲月才不管什麼心法,聽到君燁提到心法,更是氣憤,就為了這心法,他居然能夠做出這些事!
君燁看到江遲月的表,忍不住愣了愣。
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聽到奎心法還一臉平靜的人,不由得又看向宋無塵和那老漢,只見兩人正專心致志地給江畫意毒。
……
“呵呵呵呵……”
卻是突然開始笑了起來,君燁的笑聲似黑暗的泥地中爬行的蟲,笑聲一一的,竟是無端讓人覺得有些可怖。
江遲月見君燁這個模樣,只覺得此人已經被這些心法弄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咬了咬牙,便是親自上手開始在君燁上四著,尋著解藥。
“別找了,這毒啊,沒有解藥。”
君燁看著江遲月在自己上四翻尋,明明上乏力得很,腔也一陣疼痛,卻是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卻是聽得一陣笑聲傳來,只見一直癱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的珂竟是睜著一雙眼睛看向君燁,那笑聲凄烈似鬼魅,君燁看著,竟是眸一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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