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嵩確實很在乎江遲月,一番痛心疾首之后,宋嵩竟是當場暈了過去,眾人手忙腳地將宋嵩送回了帝京。
然而,在山上發生的這一場鬧劇卻并沒有結束。
蕭晗言明國有國法,公孫雅也承認自己確實做錯了事,不僅放回了這些年被他和松青道人抓來的,兩人甚至還自清蕭晗降罪。
然而,此時卻有另一件事暴了出來。
公孫雅和松青道人,竟本不是大齊之民,而是西域的人民。
他國之民,蕭晗自然無權置。
蕭晗將公孫雅和松青道人的罪行送至了西域帝君面前,而后,便是命人將松青道人和公孫雅押送回西域,任由西域皇帝置。
只是,眾人卻是依舊沒有江遲月的下落。
因為江遲月失蹤的事,江家與定北侯府的結姻,也只能暫且擱下。
宋嵩回府后不久便是清醒了過來,自他清醒之后,又是發了瘋地到去尋江遲月的蹤跡。
……
臨仙樓。
江畫意與宋無塵對坐于桌旁,江畫意嘆了一口氣:“先前帝京眾人對表哥痛失未婚妻還多有憐惜,如今表哥尋人越發瘋狂便是在帝京城里,也有掘地三尺的架勢,近日民聲多怨,陛下迫于力,已經收回表哥手中的兵力了。”
宋無塵聞言,神凝了凝。
自從當日事發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然而,江遲月依舊沒有任何下落。
宋無塵手忍不住攥了攥杯子:“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就真能這樣人間蒸發了?”
卻是忽見君風進了雅間,在江畫意耳畔說了什麼。
君風離開后,江畫意的面也霎時冷若冰霜。
宋無塵注意到江畫意的不對勁,心覺不對,便是問道:“怎麼了?君風剛才說了什麼,怎麼看你面很是不好的樣子?”
江畫意冷了冷眸,語氣中有一怒意:“被押送到西域的公孫雅和松青道人,在半途被劫走了!”
但是生氣是生氣,這況卻是江畫意一早就預料到的。
只是沒想到紅玉閣的勢力當真如此之大,之前給公孫雅和松青道人換了國籍,現在又將人犯劫走……
不過,這件事蕭晗應該也早就有所預料,之前刻意安排押送的員將公孫雅和松青道人放于囚車之中沿途游行,讓沿途民眾對兩人各種辱罵、扔臭蛋、菜葉子。
宋無塵皺了皺眉,沉思道:“只是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有何魅力,能讓紅玉閣看重至此。”
江畫意聞言,眸卻是猛地亮了亮,仿佛想起了什麼,江畫意手中拳頭倏地:“恐怕,是因為松青道人……”
見宋無塵皺眉疑慮,江畫意緩緩解釋道:“這松青道人是一位家,我之前也曾和他打過道,撇去不說,確實是一位驚才絕艷之人,他通星象推演、占卜問卦,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是如此人才,確實也值得紅玉閣閣主這般傾力對待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宋無塵發現江畫意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眸子了,忍不住道:“尋找江遲月的事,就給我吧,你又要持暗林事務,又要……”
宋無塵話還未說完,江畫意卻是已經搖了搖頭,打斷了宋無塵的話:“不……我要親自尋找遲月,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
宋無塵見江畫意態度堅決,終是嘆了一口氣,應了江畫意。
江遲月的消失,不管對于他們哪一個人來說,都是十分重大的打擊。
……
而此時,白華宗舊址。
自白華宗隕落之后,這里就一直都保持著一片廢墟的狀態。
然而近日,白華宗卻是有了異。
眾人只知白華宗的表層建筑已人去樓空,卻不知白華宗之下,還有一座地宮。
與此同時,地宮。
一個下屬上前,沖面前的人拱了拱手,“玄武主大人。”
那位被稱為玄武主的男人,抬起了頭。
是白岳樺。
從宮商角徵羽五人中穎而出,走到如今的地位,白岳樺的狠毒、心機、能力都是十分厲害的。
白岳樺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下屬,“地宮現在破開了嗎?”
下屬搖了搖頭:“未曾……不過屬下聽說,閣主近日要派一個人來此相助我們勘破地宮陣法。”
白岳樺眉頭微微皺了皺:“誰?”
“是何人,屬下也不清楚,屬下只知道,那人的份,似乎是一位家。”
……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
因為在帝京乃至周圍一圈都沒有找到江遲月,江畫意便是派發了江遲月的畫像到暗林在天下各地的暗樁手中,并下令一有消息即刻傳回。
因為一直對紅玉閣也有所警惕,江畫意也讓人去紅玉閣打探消息了。
然而,不管是哪一,都是一無所獲。
擔心的事太多,江畫意還總覺得,或許白松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份,畢竟自己和父母相貌太過相似。
然而,近日以來紅玉閣并未暗殺過。
可是,這才是最奇怪的。
明明之前還會時不時派人來刺殺,最近卻……
還有堯朧和濟民,自從上次一別,江畫意就徹底失去了二人的消息,直到現在。
也正因為如此,江畫意的心緒也越來越不平靜,心里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坐在書案前理著暗林的事務,江畫意有些頭疼。
了太,卻是突然聽得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
“意小姐,侯夫人來看你了。”
這些日子,楊方雅沒來找江畫意,為了江遲月消失的事憂心,也為了宋嵩而傷心難過,江畫意沒寬。
只是,出乎江畫意意料的是,近日楊方雅卻并不是來訴苦的。
楊方雅一臉憂心忡忡:“畫意……方才宮里下來了一道圣旨。”
江畫意的心里下意識凝了凝,“什麼圣旨,讓舅母如此焦慮?”
“是,你的指婚圣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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