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高高掛,彎如鐮刀,虛幻而真實。
天上的月亮發出了淡淡的白的月,仿佛為整個大地鋪上了一層細細薄薄的銀沙。
宋無塵已經將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躺在地上安然睡了。
雖然現在況很急,但依然沒有影響他的心。
而江畫意在一旁練功。
沉默了許久的元劍,卻是緩緩發出了聲響,像暗夜里的破空之聲,又帶著深切的哀泣。
……
第二日一早,江畫意便是被提審了。
正如所想,在第二日,白松就會想方設法定的罪。
但是,讓沒想到的是,白松將帶到了廣場上。
“正如大家所見,暗林二主中的一位,江畫意江姑娘此前曾出現在星閣二小姐蕭瀟死亡的地方,而且,自始至終那個地方也只有江姑娘一個人出現過,所以江姑娘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白松站在臺上,侃侃而談,“現在之所以把江姑娘帶到這里,是因為本閣主也遇到了瓶頸之事,星閣閣主說,他相信以江姑娘的人品不會做出這種事,我們也并沒有發現什麼有利的證據可以證明江姑娘就是兇手。”
“所以,今天帶江姑娘來,就是希此事能得到大家的裁決,想聽聽大家一致的意見。”
白松的態度十分溫和,跟眾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摻雜半點謊言。
只是,他說完了這一切,卻是見一個人站了出來。
“白閣主,我有話想說。”
站出來的,是靈仙宗的一位弟子,他朝著白松抱了抱拳,道:“實不相瞞,昨夜,我曾經經過武所,那個時候,江姑娘還沒有到,其間,我曾看到了一個人。”
“你是說?你看到一個人,那個人是誰?”白松的眉頭,驀地皺了皺。
心里卻是不由得有些張,難道,這個靈仙宗的弟子當真看到了什麼人不?
若是真有什麼人,那江畫意豈不是能輕輕松松罪了?
“是。”
然而,靈仙宗弟子的樣子卻是并不像說謊,他的態度不卑不,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半分瞞欺騙的覺。
“我看到的,是獨孤前輩的弟子。”
靈仙宗的弟子說著,而后緩緩看向了獨孤陌云。
其實,他確實是看到了陸芷晴,只是,他又是為什麼看到了陸芷晴?
他對于陸芷晴,一直以來是多有留意的。
之前是覺得陸芷晴的貌驚為天人,他為陸芷晴的容所傾心,所以一直想創造機會能夠結識陸芷晴。
昨晚他想去邀請陸芷晴和他一起去看星空,還沒有走到院子里,卻是突然發現了陸芷晴的蹤跡。
他一路跟著,發現了陸芷晴行兇殺人的整個過程,并且也看到了陸芷晴一直藏在武所旁邊,等著江畫意來了才離開。
所以,這是明顯的栽贓嫁禍。
“事就是這樣,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將自己所看到和了解到的一切和盤托出,靈仙宗弟子便是站在一旁。
“你說的證詞當真屬實?”
白松的眉頭皺了皺,一雙冷厲的眸子掃向了靈仙宗弟子的面龐。
“句句屬實。”
然而,靈仙宗弟子毫不為他的氣勢所慎,依舊站立如竹。
他雖然對陸芷晴有好,但是,他也是懂得是非輕重的。
在大義面前,私人應該拋在一邊,更何況,他要是不說出來,無辜的人就會因此罪。
“白閣主,老夫也認為此靈仙宗弟子所言屬實,相信大家應該都清楚,陸芷晴與我星閣有仇,陸芷晴是殺害我兒的兇手,現在又對我兒下手,請大家為我評評理。”
白松還未開口,蕭關就已經對著眾人說出了陸芷晴以前和星閣的糾葛。
如今人證確鑿,再加上陸芷晴與星閣之間本來就有深仇大恨。
此案在眾人的眼中,已經還原出了真相的面目。
白松在剛開始的震驚過去之后,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江畫意的罪,最終是擺了。
“還有,獨孤夫人,雖然做出殺孽的是陸芷晴,但是,也是你的徒兒,獨孤夫人對于這件事,又有什麼看法?”
蕭關的話音一轉,卻是落到了獨孤陌云上。
他看著獨孤陌云的時候,上散發出了強勁的氣勢,蒼老并沒有奪走他的威嚴,痛失子的他此時雖盡量制,但跟獨孤陌云說話的語氣已經十分不好。
獨孤陌云的目深了深。
當然知道陸芷晴干過什麼好事,本想到蕭關應該會找算賬,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只是,現陸芷晴也不見了。
獨孤陌云眸子了,臉上瞬間出了一抹恨其不爭和憎惡痛苦的表:“蕭閣主,對于所發生的一切,我到很抱歉,我之前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然后準備教訓一下孽徒,也想好了要帶著孽徒去跟蕭閣主你認罪。”
“只是,那個孽徒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我要懲治,所以已經提前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等我找去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的影……”
“所以,獨孤夫人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陸芷晴現在去了哪里?”
蕭關的面十分沉,猶如烏云遍布。
獨孤陌云只是搖了搖頭,臉上一派愧難當的表:“不知道。”
“但是請蕭閣主放心,孽徒做出了此等大錯之事,武林不會饒過,我這個做師父的也絕不會饒過,若是發現的蹤跡下落,我一定會將其抓回,由武林懲治。”
獨孤陌云字字句句,都是大義凜然的樣子。
而在此時,臺上的宋無塵,卻是突然發出了一陣笑聲。
“既然殺人的人,都應該得到懲治,那麼紅玉閣呢?他們先屠滅了人閣,又毀掉了大大小小的宗派,在場的諸位莫不是為了籍,連正義都不要了?”
宋無塵的臉上帶著一抹嘲笑之,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全場都忍不住窒息了。
的確,若比起陸芷晴,紅玉閣更應該到眾人討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