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石並不需要留下通風口,這個設計越千玲說的沒錯,從古墓或者寶藏的安全上看完全是一敗筆,我一時也很難明白朱元璋留下這個的用途。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把頭從的石窗裡面探出去,我們所在的位置果然就是那道士所說的長平久安臺,我的頭在山巖外面,這裡距離地面大約估計有兩百多米,而從下面往上看,只能看見長平久安臺和我的人頭。
我忽然恍然大悟,爲什麼這裡仙人臺,應該是修建這裡的時候,有人和我一樣把頭在外面,而這龍虎山修道之士偶見,誤以爲是有人獨坐於長平久安臺上,久而久之傳聞慢慢被富和完善,因爲沒有誰能上到哪裡去,更不可能坐在上面,因此都認爲坐在上面的是仙人。
從這裡出去可以把仙水巖周邊的一切盡收眼底,仙水巖下的瀘溪河從這個高度俯視宛如一條鑲嵌在羣山之中的玉帶,照耀在上面水面波粼粼,更像是一條遊的白龍,風如畫不由讓人嘆,差一點都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
我把頭從石窗回來,或許是因爲有清新的空氣流進來,我現在的心和思緒都恢復了平靜,在其他地方我也認真查找過,除了這一通風口外再沒有其他的。
朱元璋留下這個到底有什麼用?
我重新坐回到柴火旁邊,忘這那通風口冥思苦想半天,若是無心之失那這麼大一空隙完全就是敗筆,越千玲坐在我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面的石窗,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猛然站起,讓我們把柴火熄滅。
不關是柴火,還有那些點燃的油火,那些凹槽和我們之前看見的不一樣,居然有閉合的機關,當一層石板從凹槽邊展出來,熊熊燃燒的油火很快就被隔絕在不風的石板下面,等到蕭連山踩滅掉地上的柴火,整個石再一次陷一片幽暗的漆黑。
一抹線從被開啓的通風口中進來,在這手不見五指的石中格外醒目明亮,線就落在我們邊不遠的地方,越千玲欣喜若狂的說,朱元璋留下這通風口不是爲了通風,而是線!
線所指的地方就是可以行走的安全路徑。
這樣的機關設計在考古文獻中經常會看到,越千玲的想法又點燃了我們的希,不過這需要極長的時間,線的移是隨著的轉移,事實上之前在探索明十四陵的過程中,類似的機關設計我們也遇到過,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漆黑的石中安靜的等待和記下線移的路徑。
果然如同越千玲所設想的那樣,從外面進來的線在我們的注視下緩緩的移,慢慢向那水晶龍的方向延過去,我在心裡想過這仙水巖的方位,面東背西,從剛纔我探出頭時候看見的不難知道,這是清晨,我們運氣還真不錯,因爲如果越千玲推斷是正確的,這石窗只會再清晨日出的時候會有線照進來,並伴隨著太升起而移,一旦錯過怕是要等第二天,而對於我們來說,目前最欠缺的就是時間。
線已經延到我們不敢及的地方,蕭連山迫不及待的站起,有一種躍躍試的衝,完全忘記之前這石機關被發時候的驚心魄,聞卓已經很久沒說話了,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木材,像是在想什麼。
經過上次的危險,顧安琪說什麼也不讓蕭連山再以犯險,蕭連山也知道這石裡的機關不是鬧著玩的,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越千玲還沒有驗證的推斷上。
我讓蕭連山再去找大石頭扔到線所指的地方試試,當第一塊石頭砸在地面時除了沉重的撞擊聲外,機關並沒有發。
從之前我們試探的結果看,前面通道的機關是隨意安置,我讓蕭連山再試一次,蕭連山如今也變得謹慎,等了片刻直到那線慢慢向前延一段距離後,蕭連山手中第二塊石頭準確無誤的扔到線所照的位置。
崢!
石壁中大的鐵刺瞬間穿刺而出,左右兩邊嚴合的匯在一起,第二塊石頭發了機關,如是站在線所指的位置必定當場斃命。
“帝王,你之前能找到明十四陵,說明你心思縝纔對,呵呵,你居然還會和們試這個。”聞卓放不羈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越千玲說線所指的路徑是安全的,你這腦子這麼好用,應該能想到這話有問題啊。”
在黑暗中其他人看不見我臉失的表,直到聞卓的聲音傳來,越千玲在我旁邊問聞卓有什麼問題,我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來是我太心急,居然這麼淺顯易懂的事都沒意識到。
那線是據高低來移,太東昇西降的軌跡恆古不變,也就是說這線的路徑也是一樣,線不會曲折,只會是一條直線,按照越千玲的說法,這線會從我們面前直直的延到水晶龍面前。
若這就是安全的通道,那本不需要線的指引,我把這事想的太簡單,聞卓繼續在黑暗中說,到現在還有一樣東西我們一直沒有關注過,我擡起頭知道他所說的是我們頭頂上的水晶頂。
水晶龍巨大的龍口是通向後面的通道,中間由不可避擋不風的鐵刺機關所阻隔,地上的文字是暗示這水晶龍需要困龍得水,而留下的通風口不是指示安全路徑的用途。
聞卓說石中這些已有的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存在,每一樣都應該有其用途,我們目前只知道困龍得水,就是要水過龍頭,要想解開這裡的機關,第一步應該是把石中所有的東西都聯繫在一起。
對於水晶頂讓我想到的只有傳聞中秦始皇陵的寶石爲天,可出現在這裡若也是寓意天際的意思未免有些不倫不類。
水晶龍、水晶頂還有開啓的通風口,以及那一句潛龍勿用引申出來的困龍得水,這幾件事之間如同聞卓提出的疑問,到底有什麼聯繫,要如何才能把這些東西都串聯在一起。
我一邊想一邊來回走,或許是在黑暗中人會本能的選擇明的地方,我不知不覺又走到有線進來的石窗邊上,再一次把頭探了出去,仙水巖下的瀘溪河在中波粼粼,像是遊的錦緞,如同一條蜿蜒盤旋的白龍遊過羣山峻嶺之間。
水晶龍的龍頭在百米高的山壁之中,龍和龍尾在瀘溪河水位之下,困龍得水,困住這水晶龍的是這仙水巖,能讓此龍困的無疑就是這瀘溪河。
水過龍首,我口中暗暗反覆念著這不可思議也完不了事,要讓瀘溪河的水淹沒過水晶龍的龍首,我從高看下去,這麼高的距離,怎麼可能做的……
我忽然一下,猛然回過頭去看那懸掛在石頂部的水晶頂,再把目落在對面的水晶龍上,我站在的地方線把我臉上的表照的清清楚楚,估計其他人都能看的清楚。
“鏡子!我知道那銅鏡你一直都從不離的帶著,拿給我。”我出手,大聲對越千玲說。
黑暗中越千玲把銅鏡遞到我手中,聞卓的聲音再次傳來。
“呵呵,還是差了一點,帝王就是帝王,這一次我又沒你想的快。”
我淡淡一笑,不過依舊有些張,聽的出聞卓應該和我想的是一樣的,我把鏡子出通風口調試著方位,慢慢牽引著鏡子上所折的線一點一點移。
當那線最終照到水晶頂的瞬間,整個水晶頂猶如一個巨大而明亮的玉盤,鏡子所折的線其實並不強烈,但在這水晶頂的聚集和放大中變的異常耀眼。
這些線在水晶頂的轉換下一道強烈的白直我們對面的水晶龍,整個龍頓時潔照人,由水晶打磨而的每一塊龍鱗都閃閃發,投在我們面前的地上,由於吸收的線不同,龍鱗的折出來的倒影也不同,由明亮和灰暗兩種組,整整齊齊的鋪滿了整個地面。
我的角也慢慢上翹,不用說安全的通道就在這兩種不同差的龍鱗倒影之中,蕭連山用石頭試探很快證明明亮的龍鱗倒影就是安全的通道,而灰暗的會機關。
我終於明白這石之中所有存在的東西之間的聯繫,爲什麼要選用水晶,因爲其有極好的折和聚,這是這石機關的關鍵所在,而困龍得水,聞卓說的沒錯,必須要水過龍首,但這裡並非指的是真正的水,而是線,我用銅鏡折下面的瀘溪河投到水晶頂上,經過反的線照到水晶龍上。
波粼粼的瀘溪河如今淹沒水晶龍,而這些線會照亮整個龍,龍鱗由水晶打磨而,每一龍鱗都是經過心的拼接,吸收的線不一樣倒影的明亮程度也不一樣。
這一次我沒讓蕭連山搶在我前面先士卒,很自信都踩著明亮的龍鱗倒影走過去,直到登上水晶龍張開的巨大龍口,回頭笑著說。
“明十四陵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