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山到現在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慢慢重新坐下來,有些傷的自言自語,看那容舉國夫婦也是本分人,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命,蕭連山說到這裡猛然一驚。
若是他夫婦二人都會死於非命,那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該怎麼辦?難道一出生就是孤兒?
蕭連山現在開始明白我之前給他玉佩的意思,多有些領悟。
“哥,這麼說,所有的一切都和容舉國夫婦懷着的孩子有關?”
“他夫婦命中當有此劫,無力迴天的,若是沒有那孩子,他夫婦二人不過是清苦一生而已,但即便是無福也能壽終正寢。”我默默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後低沉的回答。“他們怕是不知,滿懷期待等着降生的容彥其實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那孩子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樣?”蕭連山問。
“你可聽過心懷鬼胎?”我看了蕭連山一眼一本正經的問。
蕭連山茫然的點點頭,等我說下去。
“孫悅不是心懷鬼胎,而是肚子裡懷着的就是一個鬼胎!”
蕭連山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角蠕幾下怯生生說。
“鬼……鬼胎?他們夫婦怎麼會懷鬼胎?”
“燕六指說昨日他家梧桐上烏和喜鵲同時棲息,烏棲梧桐,百鬼亦相從,這是大凶之兆,我之前不明白爲什麼燕六指過大壽會有這樣的預兆。”我一邊說一邊從旁邊的花草中摘下一片葉子遞給蕭連山。“現在九十月,晚秋而已,你看看這上面是什麼?”
“霜?!”蕭連山接過去看了一眼驚訝的回答。
“如今是正午,豔高照何來霜,這還不是一般的白霜。”我看看聞卓,他心領神會,重掐鎮鬼七煞指決,單指彈出一抹真炎從他指尖起,樹葉上的霜遇真炎而退,但是聞卓收起指決,那白霜再次蔓延上來。
這霜連火都燒不化?蕭連山大爲震驚的問,我搖搖頭回答,這還不是一般的火,這是玄門真炎,能燃燼一切邪魔兇靈,在弦臺宮言西月破蕭連山的兵用的就是這真炎。
我若有所思的問蕭連山,在他記憶中,像這樣的白霜見過幾次,蕭連山想了想回答我,是有好幾次,不過每一次都很特別,第一次是歐錯,在大爺海下面他請將上的時候出現過這樣的白霜,剩下的就是他自己召兵的時候。
我滿意的點點頭,把沾滿白霜的樹葉放在石桌上。
“這白霜是氣聚集而,氣霜可見氣有多重,氣聚集之地必有鬼魅邪如影隨形,知道這霜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蕭連山想了想茫然的搖頭。
“是容舉國夫婦進來的時候!”我很認真的告訴蕭連山,在他們夫婦進來的時候,我和聞卓都同時發現,他們所過之白霜隨行,煞之氣簡直鋪天蓋地,等他們夫婦院中,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濃重的氣。
“有鬼魅邪靈跟着容舉國夫婦?”蕭連山有些明白的樣子。
“不是!”聞卓淡淡搖着頭默默的回答。“是保護着他們。”
“鬼魅邪靈保護他們夫婦?”蕭連山有些茫然。
“確切的說是保護他們還未出生的孩子。”我接過話端起茶杯瞟了一眼這庭院。“百鬼亦相從……孫悅懷着的孩子其實是百鬼送子。”
“我只聽過觀音送子,這百鬼送子又是什麼意思?”蕭連山有些骨悚然的問。
“但凡大賢之士重六道迴人,都會有鬼差庇佑護送,直至將生世,可百鬼送子而且一直跟着容舉國夫婦寸步不離,看來這孩子來頭不小。”我喝了口茶深吸一口氣回答。“倘若容彥七歲夭折,那就是我想的太多。”
“如果沒有夭折會怎麼樣?”
“通,幽冥十方鬼衆聽使,連山你召兵還要我加封拜將,而且還需要龍角號才能駕馭,可他不用,與生俱來他將會擁有驅使幽冥之力。”我了額頭有些倦怠的說。“文王渭水遇賢,看來我註定和這孩子有緣分,連山,容彥出生必會刑剋雙親,倘若七歲沒有夭折,你一浩然正氣,又統兵,百鬼難近你,你若是遇到這孩子,定要收爲義子,容彥若不開眼,那他就是尋常之人,一旦機緣巧合讓他開啓眼,他就有通鬼神之力,若是用在正途堪稱棟樑之才,若是心邪不正,你就別手下留。”
“哥,你是說這孩子將來善惡難定?”
“也不是,從卦象上看,渭水遇賢,這孩子應該是大賢之輩,我只不過是未雨綢繆,以防萬一。”
“那鏡子呢?哥,你讓容舉國家中不能放鏡子,想必也是假的,到底什麼原因他家中不能有鏡子?”
“這個是真的。”我回頭看了聞卓一眼,淡淡一笑。“容彥的命中有日主桃花,主自坐沐浴傷之地,主一生多紅,這一點他不比你差。”
蕭連山點點頭看看手中我給他的半塊玉佩,想了想推倒我面前。
“哥,你說的跟代後事似的,這小子以後是善是惡也不到我管他,你不是還在嘛,我腦子笨,這事還是你自個留着。”
“這可不是退讓的事,也不是我不管,我和這孩子有緣,你何嘗不是。”我把玉佩重新推了回去。“你小子傻人有傻福,這輩子福祿雙全大貴之人,我給你算過,你命中有一一子,合起來剛好就是一個好字,是你己出,子爲義子,如今看來這容彥想必就是你命中所帶的義子,跟我這麼久了,天命難欺你應該也懂,命中註定的事,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蕭連山無可奈何的收起玉佩,支吾了半天說。
“就算這孩子是百鬼送子,人之初本善,真要是給我教導,我一定讓他正兒八經的做人,可我怎麼發現你們兩個還有什麼瞞着我?”
“百鬼送子終究不是好事,但凡危急到這孩子降生的都會遭遇橫禍,這孩子將來命,你應該聽過找替死鬼的說法,這百鬼送子剛好相反,是找替生的,要給這孩子墊命,好像有人很擔心這孩子過不了七歲這個坎,千方百計要幫這孩子,到底爲什麼我還不清楚。”
“墊命?要墊多條命?”蕭連山有些驚訝的問。
“百鬼送子,當然是一百條命。”聞卓豎起一指頭很認真的回答。“這孩子還沒出生,就着一百條命,還真是邪門的很,到底多大的來頭啊。”
“哥,這還了得,按照你們這麼說,這孩子一人生百人死,不是什麼好事啊,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嗎?”蕭連山舐角急切的問。
“聽天由命,若真是邪門想必天都要收,他斷過不了七歲的坎,若是過了,就是天意,那就不是你我心的事了。”我嘆了口氣回答。
“一百個人……上哪兒去找一百個人給他墊命啊?”
我看了聞卓一眼,聞卓站起摘下兩片樹葉,豎起兩指在上面畫符,然後走到蕭連山邊。
“不管看見什麼,別說話,當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蕭連山茫然的點頭,聞卓看我對他點頭,把手中的樹葉在蕭連山雙眼上,過了片刻讓他自己摘下來,蕭連山睜開眼睛的時候臉頓時一片蒼白,角蠕幾下手都在發抖,旁邊的聞卓拍在他肩膀上。
“你不是想着去吃壽宴嗎,走,我們陪你去。”
從容舉國夫婦進來的那刻,我和聞卓都清楚的看見,進來的不只有他們兩人,在他們後如影隨形的是數之不清鬼魅,就圍在他們邊,那些白霜就是鬼魅沾染後形的。
所有的鬼魅都煞的注視着我們,進來的時候聞卓掐起鎮鬼七煞指決,我有萬世天命,這些鬼魅不敢欺,聞卓有神尊之位鬼魅不敢僭越,而蕭連山有帝命拜將,上的龍角號能鎮十方鬼衆,這些鬼魅也不敢靠近,聞卓是打算救燕六指和趙半仙,可是燕六指無意中發現聞卓的指決,迫使聞卓收了道法,應該是天意,當時我和聞卓都知道無法救他,燕六指看見烏落梧桐,其實已經是在暗示他大限已到。
這滿院的鬼魅就圍在我們邊卻無法靠近,我和聞卓走出去,蕭連山還是心有餘悸的跟在後面,當回到酒宴的庭院中時,蕭連山頓時張開了口。
每一桌酒宴都坐滿了前來道賀的賓客,可每一個人背後都站着一個鬼魅,出手搭在賓客的肩膀上。
“不用數,這裡一百個應該是有了。”聞卓看了蕭連山一眼低聲音說。“容舉國夫婦不知道忌諱,在燕六指大壽之日算肚中胎兒,百鬼送子又豈能讓燕六指相命,烏棲梧桐,百鬼亦相從……你現在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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