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嘉喻忙完,回到酒吧的時候,陳舟已經把他酒柜上的尾酒嘗了一個遍了,此時正閑的發芽的趴在吧臺上玩手指頭。
沈嘉喻沒過去,懶懶的倚在門框上,在門口他一聲:“舟爺?”
陳舟玩手指頭的作一頓,而后才慢吞吞的抬起頭來,支著下幽幽的朝他看了過來:“沈貴妃?”
沈嘉喻慢條斯理的直起腰來,將外套隨意往沙發側上一搭,然后朝他走了過來。
陳舟繼續眼神幽幽的看著他:“沈貴妃,你知道嗎?你這宮里一共有三百六十塊磚石,可是這每一塊,我都了無數遍,其中有三十一塊已經出現了細碎的裂紋,否則我將如何度過等你的這漫漫長夜呢?”
“……”
突如其來的戲上。
沈嘉喻很配合,眉眼稍帶兩分輕佻,聲線溫卻泛著涼:“行,寶貝兒,是朕的錯,都是朕虧待了你,朕這就帶你回寢殿,必讓你芙蓉帳暖度春宵。”
沈老板果然說到做到,拎著人就塞進了車里,然后一路開回了自己家,最后把人丟進了浴室了。
當然,事并沒有朝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
兩人各占著一間浴室洗完澡之后,什麼不可描述也沒干,只是面對面的坐在了沙發上。
“行了,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沈嘉喻從茶幾的下層屜里拿出一盒煙來,敲了一出來,咬在里,“說正事吧。”
陳舟一聲不響的就從樂城大老遠跑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以前陳舟這家伙每次來找他玩的時候,恨不得提前半年就要告訴他,準備好什麼接風宴啊,弄得大張旗鼓的,就跟什麼省級領導蒞臨指導工作似的。
沈嘉喻垂眸,了打火機出來,把咬在里的煙點燃,又偏頭看向陳舟:“要不要?”
陳舟沒說話,只是手從煙盒里拿了煙出來,就著他打火的姿勢,把指間夾的煙點燃,低頭深深吸了一口。
沈嘉喻眼神不明的看著他:“兄弟,說吧,怎麼回事啊,大老遠跑過來,你別告訴我是來上墳的?”
看他這表,沈嘉喻險些有了一種他馬上就要當場跪下來,拿祭品來祭奠自己,順便再給自己哭一場的錯覺。
“上墳?”陳舟咬著煙,神若有所思,“不是來上墳的,不過也差不多吧。”
沈嘉喻:“?”
一煙燃了一小半,陳舟摳摳索索的,從兜里掏出來了張紙條,然后遞了過來。
沈嘉喻不明所以的接過,垂眸很快的掃了一眼,隨即有些詫然的挑了挑眉梢。
這是一個地址。
陳舟子往后仰,朝沙發背上靠了靠,沒頭沒尾的問:“這個地址好找麼?”
沈嘉喻拿出手機來,在電子地圖上查了查:“在云川區啊,長安街121號……長安街那邊應該屬于老城區了,估計不太好找。”
沈嘉喻又抬頭看他:“你要找誰啊?”
陳舟的表一頓,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有點兒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