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浮生若夢的想法給予了高度的讚賞和積極的肯定,呵呵笑起來:「大神啊大神,這都是得益於你的指點!」
我忍不住笑起來,說:「你老是我大神,我可不會跳大神!」
「呵呵,那我你什麼呢?」
「隨便啦!」
「那我你客客,行不?」
我心裡一:「不是說了,隨你!」
「嘻嘻……那好,那以後就你客客啦,客客……客客大神,呵呵,我喜歡你客客。」
我默認了,覺得這個「客客」的稱呼好親切。可惜,這是在虛擬世界里,要是在現實中秋桐這麼我多好啊!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在做白日夢,現實中的秋桐恨不得將我踩醬,一想起看我的那種眼神,我就心驚跳又有些自卑。
看看時間不早了,我正打算和浮生若夢道晚安,卻突然發過來一句:「對了,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上午我下去搞調查,在一家高檔小區,看到那裡大門口有設的報紙代征點,征訂的是我們的報紙!我得到了很大的啟發,高檔小區管理嚴格不讓外人進去搞活,那麼,可以搞這種設代征點的形式啊……」
我一看,呆了,半晌回復:「不錯,很好,可以推廣。」
「是的,是要大力推廣,可是,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個,你知道負責聯繫這個征訂點的發行員什麼名字嗎?」
我更加心慌了:「你的人,我怎麼會知道!」
「他易克,易克啊,和你諧音呢!」
我額頭冒汗了:「易克,這是何許人也?竟然和我網名諧音!」
「我白天還想,這不會是你吧?易克——亦客——正好合合理!」
我迅速額頭的汗:「你的想象力真富,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我倒是很樂意有你這個上司!」
「那……不是你?」
「你希是我不?」
「我當然希!可是,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來自於『在異鄉為異客』這句古詩,而不是取自名字的諧音。還有,你這麼有才華,不可能會去做一個送報紙的發行員。所以,我知道我的希是不現實的。」
「那不就是了。」我鬆了口氣。
「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是你,嘻嘻……」
「你這人倒是疑心很重哦……」
「不是的了,和你開個玩笑啦。」打了個哈哈,接著又說:「明天我打算見見這個發行員易克先生,能想出這個點子征訂報紙,還是很有思路的,還有,我今天下午聽他的站長說,我們公司的一個房產公司大客戶贈報活,也是他負責聯絡的。」
我一聽,頭大了,額的神,要出事了,要餡了!
這一晚,我又沒睡好,琢磨了好久,最終決定,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既然躲不過去,那麼,乾脆就勇敢面對,是死是活隨他去。
這一天終於來了,小流氓我終於要見大秋桐了,所幸不知道此我就是那亦客。這也是我決定不再躲避秋桐的原因,頂多將我開除了事,但我決不能敗壞了網路里浮生若夢對亦客大神的良好形象。
我想了,如果真的開除了我,我就立刻將浮生若夢拉黑,不再網路搗鼓那風花雪月了,得抓另謀差事,就讓亦客作為浮生若夢神世界里永遠的好紀念吧,當然,亦客也會永遠懷念浮生若夢的。
第二天送完報紙,我回到站里放郵包,看到張小天正和雲朵在辦公室說話,辦公桌上放著一堆好吃的,無疑是張小天買來的。
見我進來,張小天站起來,儼然一副救世主的模樣,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好久不見你了,前幾天那事,讓你虛驚一場,幸虧雲朵及時告訴我,我及時採取了有效措施,不然。」
張小天似乎本就沒有在科爾沁草原上見過我,似乎我的飯碗保住是他和雲朵共同努力的結果。他有意無意地將自己和雲朵的距離拉近,將我劃為另一個層面的人。
我臉上堆出真誠的謝表:「是啊,那事太謝張經理和雲站長了,特別是張經理,足智多謀,智慧過人,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或許我的語言有些誇張,雲朵聽得有些發暈,張小天則顯得有些心虛,笑笑。
我不想打擾他和雲朵,放下郵包借口還有事要走。這時雲朵起來:「易克大哥,你別走,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我猜到雲朵要說什麼,就站住了。
果然,雲朵說:「剛才秋總來電話,讓你下午到辦公室去一趟。」
我故作驚訝狀:「秋總,找我什麼事?」
雲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秋總電話上只讓我通知你過去。不過,我想,或許是好事吧,嘻嘻……」
說完,雲朵捂著笑起來。
張小天又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大領導親自召見,這可是大事,要神點,這樣顯得尊重領導,趕回去洗洗臉,換乾淨服,下午神抖擻去見領導。」
張小天不得我趕走。
我於是遂了他的心愿,離去。
一想到下午就要去見秋桐,我心裡還很有點張,頗有點要去相親的味道。吃過午飯出去理了一個發,然後回宿舍洗了一個涼水浴,換上那運服,又照了照鏡子,做了幾個不同的面部表。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直奔發行公司。
發行公司位於集團大樓附近,一座單獨的二層小樓,雲朵告訴我了,秋桐的總經理辦公室在二樓走廊的盡頭。
我上了二樓往走廊盡頭走,正好經過副總經理辦公室,門開著,扭頭一看,趙大健坐在辦公桌后吞雲吐霧,手裡端著水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門口,不知道在尋思什麼事。
我放緩腳步,沖他做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
趙大健脖子了一下,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來幹嗎。
我走到秋桐的辦公室門前,門開著,一間大辦公室,裡面一張老闆桌,一排書櫥,幾張沙發,幾盆鮮花。秋桐正坐在老闆桌後面低頭專註地看著什麼。
我曾經也有這麼一間大辦公室,只不過比秋桐的高檔豪華多了。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舉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秋桐邊說邊抬起頭。
看到我的一瞬間,秋桐條件反般地從老闆椅上彈了起來,臉上出了驚愕和慌張的神。
「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怎麼會來這裡?你想幹嘛?」秋桐一連串地問著,甚至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忘記了這是在的辦公室,把這裡又當是在那廣場小樹林了。
我平靜地看著:「秋總,你好,我不想幹嘛,是你讓我來的!」
「我?」秋桐這時意識到是在自己辦公室,找到了安全,皺皺眉頭看著我:「你說什麼?是我讓你來的?開什麼玩笑,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讓你來?說,你跑我這裡來幹嗎?」
秋桐說話的語氣很不友好,看著我的眼神仍然是以前那種鄙視和蔑視,還帶著那種厭惡和憎恨。
似乎仍然沒有忘記鴨綠江遊船上那難堪辱的一幕。
我笑笑:「我易克,雲站長說你找我……」
秋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甚至搖晃了一下:「你——你易克,你——你在市中發行站做發行員?」
「是的!」我說:「秋總,我站不更名,行不改姓,我易克!」
「你——你竟然在發行公司工作!」秋桐眼裡仍然出不可思議的表。
「是的,我在貴公司工作!」我說:「秋總今天我來,有什麼指示?」
「沒事,沒事了,你走吧,趕快走——」秋桐再也不想多看我一眼,急忙擺手。
「既然秋總沒事,那我就走了!」我轉就走。
剛走了沒兩步,辦公室里又傳出秋桐的聲音:「喂——你站住,回來!」
我又回去,依舊站在門口:「秋總,又有事了?」
秋桐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似乎是要讓自己沉靜下來,上下打量著我,半天說:「進來吧!我既然找你,自然有事!」
語氣很淡,口氣很冷。
我進了門,打量著屋裡的沙發,正尋思往哪裡坐,秋桐指了指靠近門邊的一個木頭凳子:「你坐那兒——」
秋桐似乎對我很忌憚,讓我儘可能坐的離遠一點。
我於是坐了板凳,坐下后直腰板看著秋桐。
秋桐又端起水杯,雙手捧住要喝水,似乎是為了掩飾心的不安,突然又放下水杯,看著我說:「你要不要喝水?」
顯然這話是出於禮貌,但本就沒打算給我倒水的意思。
我搖搖頭:「不,謝謝領導!」
其實我這會也需要喝水來平息自己不安的心,不知怎麼,我一見到秋桐那明亮的眼睛心裡就泛波瀾。
秋桐也就順水推舟作罷,帶著審問的口氣:「告訴我,你是怎麼跑到我公司里來的?來了多久了?」
「生計所迫,找個活干,混口飯吃!來了一個多月了!」我說。
「混口飯吃,一個多月:「秋桐重複了一遍,胡翻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那萬科城市花園的訂報點是你開發的?」
我心裡早有準備:「不是我開發的,是送報紙的時候他們的業負責人主提出來的。」
秋桐抬起頭:「那,那個房地產公司的訂報項目,是不是你策劃的?」
果然,秋桐對張小天那晚的話有懷疑。
「也不是,也是我送報紙的時候他們主找我的,是那銷售部的張經理策劃的。」
秋桐點了點頭:「你說話倒是很誠實,照你這麼說,應該是你運氣不錯,好事都讓你撞上了。」
「是,我很走運!」
這時,趙大健刁著煙捲一搖一晃地走了進來。
張玄,乃地下世界王者Satan,做了總裁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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