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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閒妻》 第22章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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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海棠自言自語===================

一夜無夢,醒來時,嘟嘟已經不在邊了,桔子正帶著他在院子裡打五禽戲,走出屋外,了個懶腰,看到兒子在那裡虎不虎、猴不猴地舞著,心大好,“寶貝兒子,娘陪你一起打。”跳下臺階,有模有樣的舞著,這幾年打五禽戲,比當初活泛多了,一通拳下來,子有些熱,牽著兒子進屋吃早點。

想起昨日方楚亭提到了大哥,海棠找了個機會問小晴,“我大哥是怎麼死的?”

“小姐怎麼突然問起了大爺?”小晴有些意外。

“昨晚聽方楚亭說起了他,好像跟他的。”

小晴眼一暗,“沒人知道是怎麼死的?衙門的人說是失足落水溺死的,可是夫人怎麼也不相信。那年夏天大爺去秦淮河邊看戲,當時也沒個下人跟著,一夜沒有回家,早上衙門的人就擡著大爺的進了府,說是從橋上掉了河裡,就這麼去了。”

“從橋上掉河裡?”意外嗎?可爲什麼方楚亭說是葉家毀了他呢?

“大爺對小姐可好了,每天下了學,就去夫人房裡,給小姐說上學的趣事。府裡那麼多爺、小姐,只有你們倆人是夫人所出,也是最好的。”

“你知道沈棠嗎?”

“沈棠?”小晴看了笑了,“這名字是小姐自己取的,當年大爺帶小姐溜出府玩的時候,就用的這名兒。”看來方楚亭和葉海棠還真是見過,葉海棠對方楚亭應該是有些喜歡的,自己大哥的朋友,想來也不會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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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院子裡的海棠花又要開了,嘟嘟對園子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每天都拉著娘要出園子玩。這日從俞園出來,嘟嘟怎麼也不肯回棠園,要到隅湖邊逛,遠遠看到湖邊站著兩個人,好像在吵著什麼?是文婕和許昱鵬。兒子看到姑姑,撒要跑過去,海棠一把拉住他,“噓嘟嘟乖,姑姑在有事,我們等會再。”遠遠地躲在一旁,想聽聽他們吵什麼,但是兩人聲音很小,只看見文婕抹了一把眼淚,轉要走,許昱鵬一把拉過的袖子不肯放,兩人又說了幾句,文婕扯過自己的袖子,跑開了,留下許昱鵬在那裡垂頭喪氣。文婕從他們躲的地方跑過去,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只顧著用袖子自己的眼淚,拉著兒子跟著文婕,只見跑過了月亮門,但慢下了腳步,倚著長廊在哭泣。

拍拍兒子讓他去和姑姑打招呼,嘟嘟提著他的短,跑到他姑姑邊,抱著姑姑的在喊,“姑姑,姑姑。”看到嘟嘟,文婕快抹乾了自己的淚水,蹲下子,聲音裡還帶著哽咽,“嘟嘟,怎麼了?”

嘟嘟皺看眉,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出小手幫姑姑抹眼淚,一邊哄著,“不哭,不哭,姑姑不痛,姑姑乖。”平時海棠哄他的方法他已經學著哄姑姑了,文婕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一把抱過嘟嘟,哭得個稀里嘩啦。海棠蹲在面前,用手絹幫抹眼淚,“好了,文婕,要哭咱們回園子哭。”扶起文婕,牽著嘟嘟,回了棠園。

讓兒子和桔子去玩,遣開衆人,和文婕坐在房,文婕已經慢慢平靜了下來,眼神呆呆的,端了一杯茶放在面前,“傻丫頭,說,哭這樣是爲了什麼?”文婕搖搖頭,“我都看到了,你和許昱鵬吵什麼?”文婕驚訝地擡起頭,微張著,復了低下了頭,“文婕,我是你大嫂,有什麼不能和大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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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不出口。”

“不相信我?是不是?”海棠了點。

“他說要去和老爺提親。”聲音細得跟蚊子哼似的,頭也更低了。

“這是好事啊,你們吵什麼?”

文婕擡起頭,一臉的難,“可是他那理由,他說不能再讓我呆府裡了,遲早會讓大嫂給帶壞的。”

海棠一口氣沒能接上來,許昱鵬你什麼意思“就爲這?你哭得個稀里嘩啦的?”

搖搖頭,“大嫂,先不說老爺會不會同意,你也知道我這八字太,我怕,我怕到時會害了他。”

“又說晦氣話,你沒有答應?”

文婕點了點頭,“嗯,他一直問我理由,我便說我捨不得娘和大嫂、嘟嘟。他說這了親,還是可以回來見娘和你們的。我一急就說了句,我八字太,然後就走了。”眼淚又開了閘。

“就這樣?文婕,聽大嫂一句話,我從來不覺得你八字太會害了誰。這許昱鵬會是個好夫君,你爲什麼不好好把握?難道你想一輩子不嫁,或者是聽由府裡給你找一門親事?”丫頭哭得更厲害了,海棠翻翻眼,拉過的手,“文婕,這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錯過了,你這一輩子都會後悔。好好想想。”

隔了幾日,帶著嘟嘟在俞園陪老夫人,正玩得開心,老爺帶著許昱鵬走了進來,老爺臉上有些不好看,許昱鵬張地給老夫人行了禮,便站在一旁。老夫人有些困,“庭鬆,有什麼事嗎?”

“娘,兒子有些事兒做不了主,想和您商量一下。昱鵬今日來向我提親。”

老夫人眉眼都樂了,“這是好事啊,昱鵬啊,看上咱們家誰啦?”

“回老夫人,小子想娶文婕小姐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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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怔,半晌沒有說話,“這,按理說這個主我還是做得的,只是......如意,你去找三夫人來見我。”回過頭又說了,“昱鵬啊,文婕的親事得孃親同意。來,坐著等。”

許昱鵬謝過老夫人,看了一眼海棠,點頭算是行了禮,海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死小子,想娶文婕就娶唄,還找個那麼臭的理由,怕我把帶壞了,可以啊,只要能嫁給你,看我不好好過上幾招,整死你。

不到一會兒三嬸來了,聽了老夫人的話後,神裡很是複雜,有心、有擔心,低頭沉了會兒,很認真地問起許昱鵬,“許公子,我家文婕八字很,出生沒多久,就死了爹,你不怕嗎?”

許昱鵬抿點了點頭,“回三夫人,其實昱鵬小時也有師傅算過,說是命中帶煞,需要找一個八字些的小姐才能婚配。我的家人早在幾年前就過世了,家中也不算富裕,只有幾間房產,就怕委屈了小姐。”

老夫人聽後神一鬆,“哦,還有這等巧事?這可真是太好了,庭槐媳婦啊,我看啊,就這麼定了。這富不富裕也不是個定事,常聽楚亭說起昱鵬文章一流,將來指不定還是個狀元呢?”

三嬸起鞠了一躬,“全憑老夫人做主。”

“娘,是這樣的,昱鵬想先把這婚事給定下來,下月開春闈,他要去京城赴考,想考個功名再親,您看?”

老夫人一拍大,“,怎麼不?這男子本應以功名爲重。庭槐媳婦你去挑個吉日,合了八字,先過了定,然後等昱鵬從京城回來再婚。”

因爲許昱鵬要上京趕考,三嬸急著去了廟裡找了師傅測了日子,合了八字,說起來也是巧,這許昱鵬還真是命中帶煞,海棠還以爲是他編的呢?老夫人了話,雖說文婕不算的親孫,但也是三房的嫡,這方府嫁可不能弱了聲勢,讓管家要按制給辦,定親當日,許家派人送來聘禮,方家也回了禮,這親算是定了。定親不到兩日,許昱鵬便上京去了。

文婕坐在棠園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手裡拿著一件紅袍子在繡著。上京前一日,許昱鵬讓方楚亭送來了一塊玉佩,說是家傳之,文婕也送了一個自己繡的荷包給他,兩人還真是意綿綿,難捨難分。海棠瞄了一眼,低頭繼續畫著什麼,文婕嫁人總得送個好東西,飾自然是不了,只是這件東西,算是送給許昱鵬的,保證讓他過目不忘。

定親前幾日,文婕在府裡讓文婷和文靜兩丫頭堵住了,兩人臉上都帶著不滿,“四姐姐,聽說你要和許公子定親了,妹妹先給你道喜了。”文婷很不甘心,那日在父親房外聽到許昱鵬提親,還以爲是自己,沒想到是文婕。

“四姐姐,我說這話,你可別不聽,這八字過和命中帶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合適,你可得早做準備啊。”文靜這丫頭平時看著文靜斂,實際上這毒著呢。文婕聽到這話,一臉素白,手又不安地絞在了一起。

“這許公子也是一翩翩佳公子,文采不俗,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挑上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迷了眼?該不會是姐姐你勾引了他?”文婷看著文婕不說話,有些口不擇言。

海棠剛好帶著嘟嘟出了棠園,聽到兩人在那裡欺負文婕,氣不打一出,這個文婕就永遠學不會反擊的嗎?“喲,這妹妹們都在說些什麼呢?”海棠走到後,輕聲地問著。文靜一看到,嚇得退了一步,看來那日的威脅還是有用的,文婷臉變了變,馬上低頭行了一禮,“大嫂好。”

海棠決定給們好好上一課,“妹妹啊,這命是天定的,姻緣也是天定的。文婕雖說八字過,但是心地善良,這老天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呢,所以給配了位才貌相當的男子,他們啊這是天賜良緣。至於兩位妹妹,我看有些難,你們還不知道要修多久才能修得一段好姻緣。想必兩位已經有辦法了,只是你們可得睜開眼好好找,別被人家迷了眼,勾引了去。”

文婷小臉氣得通紅,手已經揮了起來,“你”

一把抓住的手,冷笑地看著,“妹妹可要別忘記了禮數。”

用力回手,文婷跺了跺腳,“我告訴我大哥去。”

“好啊,如果你不怕你大哥罵你不知份、胡言語,你儘管去告。”小小年紀就這麼壞,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當夜方楚亭還真來了,陪著兒子吃了飯、玩了會兒積木,等兒子睡了才走,臨走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留下一句話,“你啊,管住你的給嘟嘟豎敵。”什麼話,不去管教你妹妹,倒是說我要說話。不過,後面那句話卻很有道理,現在豎敵過多,不得給嘟嘟惹來麻煩,等文婕嫁了,自己應該不用再去得罪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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