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夫人的眼神今天有些不一樣，看向自己都多了些許憐，夫人更是一邊拉著坐下，一邊傷嘆氣，海棠之餘有些憤然，肯定是方楚亭說了什麼。

“海棠，我一直不知道，原來、原來……”夫人話裡有話，沒有說完就先嘆著氣。

“好了，庭鬆媳婦，不要再說了。嘟嘟的事我告訴你婆婆了，讓心裡也有個譜。”老夫人替海棠解了。

“婆婆，海棠不懂事，讓您心了。”

“我又了什麼心？自個兒孫的事都不知道。唉，海棠，聽我一句，人不能太心，心的人吃虧啊。”夫人聯想到自己忍不住黯然。

海棠虛心地聽著，乖巧地點著頭。

“前兒又和楚亭吵架了？”老夫人問了問。

回府裡就這點不好，棠園有個什麼風吹草，外面的人馬上就知道了。“嗯。”

“收收。我知道你了委屈，可是楚亭也不一定是錯了啊。先生都告狀告到庭鬆那裡去了。”

海棠喃喃地說：“我只是不放心。”

“我這老太婆給你想了個法，我讓如意去請人去了，等會兒就來。”

過了一個時辰，如意帶著一個婦人走了進來，那婦人著樸素，梳著家常髻，髻上只簡單一隻珠釵，進屋前已經把屋裡的人都掃了個遍，最後眼落在了嘟嘟上，那一刻目和，整個臉龐上的線條都起來。^^.--^^

“老夫人。歆姑姑來了。”如意先通報了聲。

“慈歆，你來了。坐下說。”老夫人對很客氣。

那婦人先是行了一禮，然後不客氣地坐在側座。“老夫人，許久不見，氣比從前好多了。”

“慈歆。你家那口的事。我也聽說了，心裡還真不是滋味，怎麼說那門親也是我親自同意的，不想還沒能到頭呢。”

“讓老夫人揪心了，是慈歆地不是。生老病死。天意如此，老夫人也不用介懷。前些日如意送了些銀兩來，慈歆還不曾前來道謝，趁這機會先謝過。”慈歆神坦然，只是眼底有一傷。

“海棠啊，慈歆是府裡的舊人了，是我老俞家一門遠親，論輩分你還得一聲姑姑。十年前，是我主張給說了門親事，不想。家那口沒福氣啊，這麼好地媳婦卻不能白頭到老。”老夫人頻頻嘆氣。

“海棠見過慈歆姑姑。”海棠對這位婦人有著其名的好，進退有矩、不卑不讓暗自好。^^....^^

“不敢。”那婦人從上至下把海棠打量了一番，“老夫人，這位是楚亭爺的媳婦？”說到楚亭名字這婦人顯出格外的親切。

老夫人微笑著點點頭，“是啊，你看你這多年沒回府了，楚亭娶了媳婦。連孩都有了。嘟嘟。過來。”

嘟嘟本來一直坐在一旁玩耍，聽見太他。便跑到老夫人邊，爬上了方榻，朝案幾上地果盤裡撿了個果出來，一邊咬一邊說：“太，嘟嘟吃了。”

“嘟嘟，太可是不你過來吃果地。”老夫人了嘟嘟的頭，“去，見過歆姑。”

嘟嘟跳下榻要行禮，那婦人連連擺手，“老夫人，這可如何使得，怎麼能讓小爺姑呢。”

“有什麼不得的，當年楚亭還不是一樣你姑姑嗎？”夫人笑著搭話。

“這……”婦人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姑，嘟嘟有禮了。”嘟嘟規矩地行著禮。

慈歆了這一禮，臉上的笑容就更親切了，“小爺嘟嘟？來，這是見面禮。”從懷裡拿出一塊小玉佛，掛在嘟嘟脖上。

嘟嘟舉著小玉佛看了一會兒，他娘從不讓他帶東西在脖上，如今有了這小玉佛還新鮮，“謝謝姑。”說完便跑到海棠面前去獻寶了。

“慈歆啊，如今老婆又要麻煩你了。”

“老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您對慈歆地大恩，慈歆幾輩都報不完啊。”

“什麼大恩啊，不要再提了。如意可把事兒和你說了？”老夫人小心地探問。

慈歆點點頭，沉了一番，“本來照顧嘟嘟小爺也不是什麼爲難的事，不過，您也知道，我家秋戈還小，我有些放心不下。”

老夫人擺擺手，“秋戈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如今也有七、八歲了，正是念的好時候，就讓他進府和嘟嘟一起學，你看這樣可好？”

經過短暫的思量，“老夫人都替慈歆想好了，慈歆唯有謝過。秋戈在邊，我也能安心些，能學些本事，也是秋戈的造化，這事兒老夫人就放心給我。”

“好了，你就先回去收拾、收拾，把孩也一起接進府。”

“嗯，老夫人、夫人、那慈歆先行告退了。”

衆人客氣一番，如意便送慈歆出了門。

“海棠，我請慈歆回來照顧嘟嘟，你沒有意見？”

“怎麼會？總是爲了嘟嘟好的。”只是這慈歆有什麼本事會讓老夫人如此用商量的口吻和說話呢？

老夫人彷彿能聽到心裡的話，“慈歆不同與咱府裡其他下人，是我一個遠房弟弟的兒，我那弟弟死在了戰場上，家裡只剩下慈歆一人，我就將接過來了，自小跟著爹學了些本事，來了方家後，一直照顧著楚亭，多次楚亭差點遇到意外，都是給避開了。”

海棠一直懸著地心總算放了下來，有了慈歆嘟嘟的安全又多了層保障。“海棠會以禮相待的，放心。”

隔了兩日，慈歆姑姑帶著七歲的兒秋戈來了棠園，秋戈長得很結實，那小胳膊小上的都的，只是冷著張臉，說話也很簡短，一般不過五個字。嘟嘟對他顯示出了極大的好奇心，先是站在一邊打量了半晌，然後圍著他打了幾個圈兒，但是看他不說話也不彈，便沒了興趣，轉頭去找知蘭玩了。

藉著這個機會，楚亭又回了棠園，陪著慈歆姑姑吃了餐飯，然後也不管海棠樂不樂意，便帶著兒睡下了。海棠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