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言一早醒來,就看見被他攬著懷裏的宋依。
“江言,生日快樂!今天我肯定是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的人。”
“謝謝。”
“今天你生日,我來做早餐,然後我們再一起去訂蛋糕。”宋依興致的,今天要陪厲江言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好。”
宋依在厲江言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下床走出房間,去準備早餐。
宋依出了房間後,厲江言也從下床,走到窗前,窗外是一棟棟的高樓大廈,在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他俯瞰著下麵的車流不息,眼中有一落寞一閃而過。
那個人,和他在一起八年,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哪一天。
不,不是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連他這個人都不在乎,又怎麽會在乎他的一個生日?
可是厲江言不需要別人陪他過生日,不需要什麽生日禮,也不需要再多人的生日祝福。
他隻是想要沈竹夕的一句生日快樂,僅此而已。
可是他連這麽簡單的生日願都實現不了,那個人連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又怎麽會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呢?
二十五歲那年生日,厲江言真的很想和沈竹夕在一起過一次生日,他需要的陪伴。
所以那天他去了沈竹夕家,他們站在客廳裏,看著對方,厲江言期待著,他以為沈竹夕是想要跟他說點什麽,可是他等了半天,耐心也已經耗盡,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厲江言知道,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無,對他沒有毫的,他終究還是等不到的一句“生日快樂”。
他當時就惱怒地把拖進了臥室,既然得不到的心,至的人在他這裏,逃不掉。
他究竟在奢什麽,期待一場,換來的不過是失罷了。
後來,厲江言也就再也沒有期待過沈竹夕會在他生日這天出現,更加不會期待會跟自己說生日快樂。
晚上,吃過晚飯後,宋依把下午買回來的生日蛋糕拿出來,點燃蠟燭,“江言,許個願吧。”
厲江言對著宋依出笑容,然後對著蛋糕閉上眼睛。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許什麽願,他現在也沒有什麽想要實現的。
“許好了嗎?”
厲江言一睜開眼睛,宋依就好奇地問。
“嗯。”厲江言點了下頭。
“那你許的什麽願,能告訴我嗎?”宋依一副很想知道的表。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厲江言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也是,那我們吃蛋糕吧。”
……
深夜十一點,厲江言打開床頭燈,旁邊的宋依已經睡著,他下床去到外麵的客廳,像在國的時候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開燈,點燃一支煙。
這些天以來,他時時刻刻都都在提醒自己,麻痹自己,沈竹夕和他已經沒有可能,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他們是沒有結果的。
沈竹夕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他也決定和宋依在一起,開始自己的生活。
他使了勁兒的對宋依好,想要讓代替沈竹夕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不管他怎麽努力,怎麽去和宋依好,他的心和始終沒有辦法接。
在和宋依接吻的時候,他腦子裏全都是沈竹夕的臉。
在和宋依約會的時候,他總覺得邊的人是沈竹夕,他牽著的人好像不是宋依,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沈竹夕。
厲江言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他這不是接宋依,而是把宋依完全當了沈竹夕。
他對宋依好,其實隻是把當了沈竹夕而已,他真正關心和想要照顧的人,其實是沈竹夕,而不是像沈竹夕的宋依。
他在欺騙自己,也是在欺騙宋依。
完一煙,厲江言沒有回房間,而是出了門,去外麵氣。
已經快到十二點,外麵還是一幅繁華的景象,街頭的路燈整夜的亮起,馬路上也是一輛接一輛的車開過。
厲江言走在路邊,覺異常的孤獨,他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天空中的那皓月。
其實他剛才許的願還是那一個,那一個永遠也不會實現的願。
他想要聽沈竹夕親口對他說一聲生日快樂,哪怕隻有這四個字,他也覺得足夠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還要抱著幻想。
沈竹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
可是怎麽就是睡不著了,而且心煩意的。
最後,沈竹夕索下床,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許就有困意了。
沈竹夕出了小區後沿著一條路直行,路燈照亮著前進的道路。
走了一會兒,沈竹夕停下來看了眼天上掛著的月亮,月皎潔,純潔而又好。
沈竹夕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裏,要走多久,但就是想要一直走下去,就好像被什麽指引著一樣。
沈竹夕又走了一會兒,猛地頓住腳步,前麵迎麵走來的那個人,好像厲江言,是他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厲江言在看到前方的沈竹夕後,也停了下來。
這麽晚了,一個人,又是孕婦,出來幹嘛,不知道危險嗎,顧城風呢,他是幹什麽吃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沈竹夕大半夜一個人在外麵,厲江言就很擔心,還很生氣,生氣顧城風讓沈竹夕一個人出來,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隔著兩盞路燈的距離,沈竹夕和厲江言彼此相,夜很深,空中明月散發出的月照在兩人的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
誰也沒有向前走一步,就這麽遠遠看著對方,誰也不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麽。
沈竹夕在想,不必靠近,就這麽遠遠的看一會兒厲江言,就足夠了。
厲江言則在極力克製自己,千萬不能衝跑過去,不然到時他把沈竹夕嚇怕,連看都看不到。
就像這樣遠遠的看一眼,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約莫過了五分鍾之久,兩個人像是約定好一樣,同時轉,朝著相反的方向而行。
“厲江言,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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