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華琛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讓他們在一起，我娶你？陶亦珊，你怎麼想的？怎麼就能講出這種話？”

　“我……”

　“你喝醉了，只有喝醉才能這樣胡說八道。”

　“我沒有，我沒有喝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真的？”

　陶亦珊連連點頭，繼續借酒撒瘋，保持理智的清醒，又故意流出酒醉的醉熏與迷茫。這點酒還喝不醉，只是借酒遮掩心計與心思而已。如果他答應，一切OK。如果他拒絕反駁，還有臺階下，可以說忘記說不記得說自己喝多了。

　連連點頭，還搖搖晃晃地站起：“華琛，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想想……你、我、還有江晗昱，我們三人是一起長大，彼此知知底，彼此互相了解……三年前蕓思夢如果不搶走江晗昱，我和江晗昱肯定會過得很幸福……現在蕓思夢把他搶走，剩下我們倆人掛單……我們為什麼要掛單？我們倆人湊一對不好嗎？我們與其去外面找陌生人結婚，還不如人知知底，這樣容易相，也有安全……華琛，我害誰都不會害你，我肯定會聽你的話，肯定會……”

　路華琛越聽越好笑，笑著打斷：“陶亦珊，你喝醉了，你真的喝醉了。人？我的人何止你一個？想和我人結婚的

　人又何止你一個？陶亦珊，你不是我唯一的退路。”

　“可是……可是我和你是一起長大的。”

　“一起長大？不不不，我比你早生幾年，你還小的時候我已經長大。真要論一起長大，我鄰居家的二小姐與我一起長大。同年出生，只差月份，門當戶對，小時候還天天在一起玩，一起上學。雖說我和不同班，但一直都是同年級。后來我做老師，同樣做老師。沒有談過，不怎麼和男生來往，這會兒依舊是清清白白的單，也不止一次向我提過要和我結婚。所以，真要結婚，我和更配。真要湊人，比你更合適。”

　“可是……可是，老了……老人不結婚，心理肯定有問題，肯定是老妖婆，老……”

　“和我一樣大，你要說老，那我跟一樣老。是老妖婆，我是老妖怪。”

　“不是不是，你不老，老，比我老。男人都喜歡年輕的人，不是嗎？路華琛，我年輕，我比年輕好幾……”

　“論年輕，你比不過夢兒。論清白，你比不過。如果真要擇偶，從哪個方面進行選擇，你都不是最好的人選。”

　“是！”

　“不是。”

　“是，我說是是是是……”

　“陶亦珊，你醉了，回房間洗洗睡吧！”

　“不睡……不我……我沒有喝醉，沒有喝醉，沒有沒有沒

　有……”陶亦珊已經失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他這是幾個意思？嫌棄老？嫌棄不夠清白？他又有什麼資格嫌棄？要不是因為他，會變今天這種模樣？

　會變今天這樣，全拜他所賜！

　暴跳如雷，驕傲傷，搖晃的沖到他眼底，五扭曲的猙獰：“我的清白比不過，還能比不過蕓思夢？我和江晗昱睡過，蕓思夢就沒有和江晗昱睡過？我給江晗昱生了兒子，蕓思夢就不會給江晗昱生兒子？你能接蕓思夢，憑什麼不能接我？我比差哪里？到底差哪里？”

　路華琛不想靠近，甚至不想和發生任何的肢接，他步步后退。

　退出的酒瘋圈，冷冷地俯視，目鄙夷：“你是你，是，你和不能相提并論。第一，你和我沒有關系，我也不曾喜歡你。而是我的初，是我的人，是我日思夜想想要得到的親人。哪怕全上下都比你差，沒有關系，我就喜歡！無條件、無原則、無底線的喜歡！十年如一日，到地老天荒！”

　“……”

　“第二，和江晗昱是夫妻，和江晗昱過夫妻生活屬于合合理合法的事。而你呢？你又是拿什麼份陪江晗昱睡？婦？小三？還是唯恐天下不的攪屎？”

　“你……”

　“第三，夫妻生活

　，結婚生子，正常夫妻都這樣，沒有錯。日后離開江家，算離異。再結婚，算二婚。二婚怎麼了？二婚的人就不要活了？就不要嫁了？就不要被男人寵了？不！二婚的人應該嫁得更好，應該被寵得無法無天！但是，你呢？小三上位？婦正名？”

　“……”

　“陶亦珊，你要明白，人的好與壞并不是指家世的好與壞，還有其它的方方面面。而你除了家世好點，其它方面都比不上夢兒。換句話說，我喜歡的，你上沒有，夢兒上有。”

　陶亦珊雙手握拳，渾抖，路華琛，要不要這麼過份？為什麼只能看見蕓思夢的好，卻看不見的好？以前他讓幫忙做事，哪個忙沒幫？

　為了得到他，用盡全的力氣！

　以為蕓思夢結婚，他就會死心，必竟已是殘花敗柳。他這麼優秀的男人，憑什麼娶一個殘風敗柳？憑什麼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棄婦？

　然而，錯了！

　完全，想錯了！

　路華琛不僅要娶殘花敗柳，還將殘花敗柳進了骨子里。得與他融為一，難分難舍。

　陶亦珊笑了，借酒撒瘋，捧腹大笑……好，很好，蕓思夢……他想得到蕓思夢……就讓他永遠得不到蕓思夢……他得不到蕓思夢，蕓思夢得不到江晗昱，江晗昱得不到蕓思夢……憑什麼讓一個

　人痛苦？要痛苦，四人一起痛快！要得不到，他們就一起得不到！

　笑！

　捧腹大笑！

　笑得不上氣！

　笑出眼淚再用掌心淚，哎喲哎喲的氣：“路華琛，你笑死我了……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看你嚴肅的，恨不得把教科書搬出來教育我……放心！我不會拆散你和夢兒……我不但不會拆散你，還會幫你盡快得到夢兒……必竟，我江晗昱，丁丁也要回江家認祖歸宗……我江晗昱很很江晗昱，丁丁也爸爸，也要回到爸爸邊……”

　然后，又自言自語的走到床邊，把睡的丁丁抱起來，一搖一晃的往外走。路華琛沒有攔，也沒有半點尷尬，他不覺得這玩笑有什麼尷尬。如果換別人問他，他還是會這樣說。

　沒有攔，只在后面跟著！

　把他們母子安全送回房間，他才轉回自己的客房。然而，他剛剛回到房間，陶亦珊就把丁丁重重地摔在床上。丁丁睡得正香，忽然被摔，自然是又驚又怕又痛，他張開哇哇的哭。

　哭得驚天地！

　哭得魂飛魄散！

　手要媽媽抱，媽媽不理他，他好傷心好怕怕，哇哇的哭個不停！

　房間隔音好，離路華琛的客房又遠，路華琛沒有聽見哭聲，陶亦珊也沒有找他。拿出手機找江晗昱，江晗昱這會兒在做什麼？和蕓思夢在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