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擰攪的痛。

　好似神經全部纏在一起。

　好似腦漿在里面燉了一腦混沌的湯。

　江晗昱疼得心律失常，疼得意識模糊，他靠在坐椅上用力的頭，卻怎麼也不開信上的容，一行一句從他眼前一遍遍過……寫信的時間是兩年前，也就是他和蕓思夢的婚后一年。這封信也一直沒有發出去，一直存在他的電腦，與陶亦珊的照片一起進行了藏。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頭疼加劇，不開的疼又凝在一起變一團更大的疼，疼得他不了，倒出一大把止痛藥生吞下去……與此同時，蕓思夢已經做完了檢查，時準說：“好了差不多九，可以出院回家。回家之后要注意補濟，如有反復記得第一時間過來。第一時間過來好做理，拖久了只怕又要住院，更加麻煩。還有，你腸胃不好，容易犯腸炎，出院后的飲食忌過飽和油膩。”又對柳凡格外待：“伯母也是，千萬別以為瘦了許多，就使勁的給補，過猶不及。”

　“好好好，知道知道。慢慢補，以清淡為主。”柳凡可是開心，以前他們是分開住，想照顧蕓思夢都沒有機會。這次住一起正好可以彌補心愿，可以好好照顧蕓思夢。

　做人要講良心，蕓思夢為江家犧牲這麼多，這個做婆婆的就要對蕓思夢更好才行。不然蕓家好好的姑娘，憑什麼給江家白白做賤。

　牽著的

　小手。

　把藥給司機。

　再帶蕓思夢吃喝玩樂：“先做頭發，回頭上班也有形象。”許久沒有修剪，流海也沒了形，是該好好剪剪。蕓思夢做頭發的時候，柳凡跟著一起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婆媳二人一起打扮自己，消磨時。

　做頭發的時候，柳凡一邊翻著雜志一邊好心的問蕓思夢：“你打算幾時上班？在家養上半個月再去怎麼樣？”

　“又不是養小豬，為什麼要養半個月？周一我就想去上班。”

　“周一就去，吃不吃得消？”

　“江晗昱那麼重的傷，他昨天也開始上班。”

　“他是他，你是你，他皮糙厚，扛。”

　蕓思夢噗嗤一笑：“媽，我覺我更像親生的，他反倒像是撿來的。媽，這些其實都不是他的錯，我們不能怪他。上班的事楊姐已經問過很多次，還說上頭對我已經有了意見。要不是江晗昱在那里占著60%的份，我估計早被他們開除了。”

　“開除才好，開除了咱娘倆就弄個小公司玩一玩。一直以來我都想做個旅游公司，你又是記者正好可以幫我寫文，還可以幫我開展旅游路線。”說真的，柳凡還真有這個打算，因為自己也玩的，無非就是被份困住，必須長年守著江家而已。

　蕓思夢明白……但是，萬一，離婚，和江家就不能再有聯系。現在做了旅游公司，那離婚后怎麼辦？不清不楚的扯

　著，還是讓旅游公司解散？做公司很累的，不是說做就做說散就散。

　蕓思夢笑著沒有接話。

　午餐柳凡帶吃的粵菜，清淡的都想配點辣椒醬。好在白灼蝦吃，江晗昱也吃。柳凡也曾笑過：“晗昱以前不吃海鮮不吃魚類，總說腥氣。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口味都變了。”

　他笑笑沒說什麼。

　后來卻是笑話了他：“不吃腥又吃腥，就這腥。臭男人哪個不在外面腥。”他當時就怔住，臉一陣陣變白，白的篸人。當時以為他在生氣，事后才知道，他那時已經在外面腥功……思緒忽的飄遠，飄的很遠很遠拉不回來。等拉回神的時候，已經到了專賣店，柳凡正在給挑服：“剛從醫院出來，要穿些鮮艷的服裝，這樣才好襯氣。”

　挑了一套長袖的及膝，的。

　挑了一套齊腰的長袖套裝，上面是長袖的時裝，下面是闊腳的西，天藍的。

　還挑了一套黃的，一套大紅的，一套抹茶綠……除了抹茶綠，其它的蕓思夢都不想要，太鮮艷了，穿在上跟著花蝴蝶一樣，怎麼上班？怎麼采訪？怎麼做記者嗎？

　拉拉柳凡的袖子，悄聲說：“媽，我們要不要去昌西的商場再轉轉？那里的裝款式多，價格公道又適合職場。還有男款，我想給江晗昱買條領帶，再給路老師、時醫生他們再買點禮，這段時間麻煩

　他們許多，要答謝才是。”

　柳凡想想是這個理，但是挑的這些全部沒有落下，讓司機全部拎回車上：“上班也可以穿得亮麗一點，沒誰規定職場只能穿黑的西服。對了對了，還要再買點休閑款的服，平時不上班的時候穿，居家服也要買，高跟鞋，休閑鞋，對了。還有跑步鞋，以后要鍛煉。健會所考慮一下，一周至陪我過去一次，還可以游泳，練瑜伽。”

　蕓思夢要哭了，上班坐著的時候，在外面跑的機會多。跑一天下來兩條都是廢的，再讓健，再讓游泳：“媽，我們家有健房，也有游泳池。”

　“有就有唄！誰家還沒有啊？”

　“……”蕓思夢想說，家就沒有。

　“家里是家里的，和會所里面的不一樣。會所那些健設施齊全，還有各種專業的教練，都是大帥哥，那，那腹，那人魚……”

　“媽，您到底想說什麼？”蕓思夢覺柳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凡呵呵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別總是盯著江晗昱，外面的世界帥哥著呢！你總是盯著他，他就不會把你放在眼里不會稀罕你。你得出去，刺激了他的占有他才會重視你。你也知道他你，不然也不會一直纏著你不肯離婚，更不會拿命給你扛那一。記憶丟了不可怕，刺激刺激就能想起來。怎樣？我這個婆婆對你夠意思吧！”

　柳凡也絕對

　是個好婆婆，要怎麼讓蕓思夢和陶亦珊爭搶，全部替蕓思夢想好。

　如果這些方法還不行，那就讓蕓思夢在外面相親。

　先從路華琛相起！

　MMP！就不信那兒子刺激不起來！

　柳凡挑著眉，用胳膊撞著蕓思夢，臉上盡是討賞的笑。蕓思夢卻是哭笑不得，笑道：“您還真是親媽啊！專業坑兒子！”

　“好兒不如好兒媳，他要給我娶陶亦珊回來，你說我還活不活？所以，我也是有私心的。所以，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到達昌西商場，婆媳二人慢慢逛，蕓思夢對服飾沒有多大的興趣，再說有很多的服，很多還都是新的，本穿不過來，也都是江晗昱給囤的。

　柳凡卻說瘦了，以前的服穿得顯大不好看，非要給挑過新的。

　都想問問：“不能一直這麼瘦吧！萬一胖了怎麼辦？這些買來的都不能穿了！”想問卻沒有問，因為問了柳凡會說：“不能穿就丟了啊！誰的服還能穿一輩子不？再說，你這個年紀不打扮，難不等到了我這個年紀再打扮？打扮給誰看啊！”

　“給我看啊！小明小蕊也會喜歡看啊！”所以兩婆媳聊著聊著就鬧了起來，本來說好給蕓思夢買，可買著買著就變給柳凡買。柳凡在里面試服，蕓思夢在外面愉快地等著。

　也就在這時，側傳來一道悉的聲音：“晗昱，你看這套服我穿著好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