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

　現在是現在。

　沒有的時候，他做什麼都可以。有了就有了計較，也曾清清楚楚反反復復的跟他說過……不要再陶亦珊，不要再。了陶亦珊，就不會再要他。

　他不聽。

　還不信。

　仗著自己失憶為所為，非要翻臉不認人。

　行。

　翻臉，從此以后，相敬如冰。

　蕓思夢很難過，不想走到這一步還是走到這一步，又聽江晗昱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音線冰冰涼涼：“你沖誰發脾氣？你又不是替我挨打，也不是我你過來挨打！誰你過來挨打的，你沖誰發脾氣去，我又不是你的撒氣桶。”

　蕓思夢咬了咬牙，忍著脾氣沒有理他，繼續往路邊走。這學校的位置很偏，除了月底接送學生時有很多私家車出，平時連個出租車都不走這里。朝著大路口的方向走過去，又聽他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帶著咬牙切齒的勁：“蕓思夢，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試試就試試！

　走了一步，再走一步……怎麼著？還要往前再走，不停的走，總共走了多步，數啊！

　江晗昱看著挑釁的背影，氣得想要掐死。

　他剛才也一定是瘋了才會

　心疼，才會句句撇開陶亦珊而袒護。

　算什麼？

　心里有他？

　心里除有江家以外，就只想要江家的財產，而不是想要他。

　周六被氣走之后，有問過他在哪里？有問過他幾點回去？有問過他頭疼腦熱？周六晚上他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翻看手機，可是看來看去就只看見一個的未接來電，還是下午四五點鐘打的。

　一個未接電話。

　下午四五點鐘打的電話。

　他要怎麼利用？要怎麼找借口回家？如果還有一條短信或者微信，他就可以回復：剛看見，馬上就回。可是沒有，一條都沒有，他連個下臺階的機會都沒有。

　周日沒有的電話，但是有一條的微信：下午小明和小蕊返校，你要送他們嗎？

　他怎麼送？

　他當時在機場等著接關廷的婦之一。

　傍晚又收到一條短信，呵呵，只有兩個字：吃飯。

　已經不想再說什麼，還真是惜字如金，還真是會敷衍他……多寫一個字會怎樣？給他打一個電話下臺階又會怎樣？和路華琛打電話的時候，的電話粥能煲幾個小時。給路華琛發信息的時候，手指就沒有停過，一直在手機上面寫寫寫…

　…到他，就寫兩個字？

　那麼，下次是不是就該給他寫一個字：滾！

　生氣。

　氣得想踹胎。

　對他那麼不好，現在了氣卻來拿他撒氣，他就想問問憑什麼？跳上車，開車追過去。追到邊，他放下車窗沒好氣地道：“上車。”

　蕓思夢才不要上他的車，著路邊視若無睹的繼續往前走。

　江晗昱要瘋了。

　真的。

　要氣瘋了。

　哪里來的那麼高的高姿態？

　哪里來的自信，他會有耐心一直哄著？

　加大油門想要往前走，走出一段又狠狠踩住剎車……他的頭很疼，疼得想要靠近，這兩天他看似風，過得卻一點都不好，度日如年，百爪饒心。

　“臥槽！還有這種作？”停車攔在前面，想著堵住的路。可倒好，不再往前走，轉又折回去，還有一輛的士忽的冒了出來。他有一瞬的慌，又練的作汽車，快速地倒車。

　出租車沒有停，從他的車旁過去。

　后退被堵又往前走，他再開車往前跟……就這樣忽前忽后，一個走路玩，一個耍車技。江晗昱的耐心也終是耗盡，停下車出駕駛室，一把拽住的胳膊，把塞回后座，自己再

　進去：“好玩嗎？玩得開心嗎？”

　蕓思夢臉扭一邊，開門要下車又發現車門被他鎖了。下不了車，就一直拿后背對著他……反正不想看他，多看一眼心里都是滿滿的痛。還有點想哭，覺自己被他欺負了。

　江晗昱靠過去。

　明明氣得跟牛一樣直氣，還特別的想要揍一頓，可是……心里又疼得，陣陣的收想要擁抱。雙手也終是沒有控制住，他沒有揍，反而從后面抱住，地抱住。

　就連斥責的語氣，都變得格外的溫與無奈：“你到底還想怎樣？你晚來半個小時，就不會被他們刁難，更不會被他們打。他的倆個婦不在一個城市，我昨天接了一個，今早接到另一個。之后我就一直往學校瘋趕，路上真的是一分鐘時間都沒有耽誤。”

　江晗昱醉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解釋這些？

　理智不允許他解釋，心里卻想跟說清這些，不想讓生氣……原來，他的理智和心房是兩套不同的系統？想弄明白這些又沒空弄明白這些，因為抱著的時候，上暖暖的氣息讓他很舒服，頭疼的痛苦都跟著緩解：“你自己跑得太快這怪不得

　我，你不能把錯歸到我頭上。”

　“……”蕓思夢煩死他，也能斷定他現在很不舒服。只有不舒服的時候，他才是綿綿無害的時候。等他一旦舒服，不定又是哪里給來上一腳。換句話說，他就是利用，卻從來不知道在為什麼而生氣。甩，生氣的想要把他甩開：“你放開我，我嫌你惡心，惡心。”

　“我惡心？誰不惡心？路華琛不惡心？”

　“我和路老師清清白白，請你不要詆毀路老師……”

　“是我詆毀他，還是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鬼？我心里能有什麼鬼？”蕓思夢真是火大了，使出全的力氣把他甩開，然后轉很崩潰的朝他大聲喊：“你還要不要臉？你爸爸的事還不夠讓江家丟盡面，是嗎？你還想跟他一樣，往爺爺往媽媽往小明和小蕊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是嗎？”

　“……”

　“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你說過，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你不要陶亦珊，不要和陶亦珊做那種事。我也跟你反復地強調過，你執意要跟睡，那我以后就不會再要你。江晗昱，你現在滿意了吧！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