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賓客散盡。
忙碌到快散了架的燕卿卿悶頭扎進房中,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神。
回想起與韓不周的對峙,頭腦便開始發脹。
不是沒有想過會與這一世的裴殊相遇,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打得一個措手不及,就連應對之策都是臨時出來的。
這不是理想的重逢,起碼不該是這個時候。
還沒有滿羽翼,還沒有強大自己。
現在的燕卿卿與前世三年前的亡國公主又有什麼區別?
前世的斗不過裴殊,這世的依然斗不過韓不周。
以卵擊石的結果承一次就夠了,不想重蹈覆轍!
可既然命定躲不過,那不如放手一搏!
“嬤嬤
!”
靳嬤嬤正在外間替準備沐浴的,乍一聽呼喚,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忙忙趕來,卻迎面撞上風風火火的燕卿卿。
“快,備上馬車,我要進宮!”
“現在?公主,老奴多一句,以前您是公主,現在您已經嫁到將軍府,便是這將軍府的大夫人了,若是行事不妥,容易落人口舌。”
靳嬤嬤愣了楞后,語重心長的勸道。
燕卿卿確信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握著嬤嬤的手,鄭重道:“口舌終究抵不上活著重要,嬤嬤,幫我梳妝。”
比起大燕的存亡,的名聲不值一提。
前世的罪孽這一世定要親手將其扼殺在搖籃!
……
深宮里始終燈火通明,
紅磚青瓦堆砌的巷子偶爾傳來宮人巡邏的腳步聲。
忽而,一串急促的腳步打秩序,坤寧宮前一隅藕影碎步踏。
“母后可睡下了?”
燕卿卿外殿時,見里頭燈還沒熄,心下有幾分了然,說話間便徑直繞進殿。
果不其然,明皇后如猜測一般,披著三千青端坐于梳妝臺前,愁眉深鎖。
“母后可是有什麼心事?”燕卿卿杵在后,輕喚一聲。
明皇后這才回了神,轉訝然的迎上來:“卿兒,這麼晚你怎會進宮?”
“我有件事需要和母后商議一番,倒是母后您,幾日不見,怎的氣愈發蒼白了?”
燕卿卿上下打量一番,但見明皇
后眼底一片明顯的青紫,顯然是多日未能安眠所致。
回憶起上次離宮之時,明皇后分明面含桃花,怎得不過幾日風景,便狼狽這般模樣。
被提及傷心事,明皇后霎時紅了眼,抓著燕卿卿的手,委屈道:“你父皇不知為何,又接連許久不來坤寧宮了,是不是浙江老家那邊又生了什麼變故?”
明皇后甚是憂心,出浙江大儒世家,奈何這十幾年里,儒家與高宗的關系愈發惡劣,夾在父親與丈夫之間,兩廂為難,幾乎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本以為下半生就這麼凄凄涼涼的過去倒也罷了,可偏偏卿丫頭前些日子在上做的一道假傷口又引來了高宗
的關心。
‘傷’后的三日里,高宗日日留宿坤寧宮,這是在嫁與高宗的長達十六年以來,他頭一次主照顧。
明皇后幾乎寵若驚,就連宮里宮人們都在猜測,皇后是否就此得寵了,心里頭也暗暗期待著,卻不曾想,高宗又忽然冷落。
這不,仔細算下來,高宗已經足足十二日未曾來坤寧宮了。
人就是這般,沒得到過時也不會奢想,可一旦擁有過,便開始有了期待。
明皇后只覺得這短短十二日竟比那十六年還要難熬,還要折磨人!
穿秋水的心思一看便知,燕卿卿眸了,了有些干燥的瓣,問的認真:“母后可愿意爭寵?”
(本章完)
阿妧本是永壽宮的小宮女,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嫁人后,她被選了上去。 嘉明三年春,太后壽宴未散,皇上醉酒,太后命阿妧去服侍。 幾日后,太后將阿妧送給了皇上。 她生得容貌嫵媚,身段婀娜,嗓音嬌軟,明眼人都看出這是太后故意往皇上身邊安插人。太后和皇上并非親母子,阿妧大概要成為他們斗法的炮灰。 阿妧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太后的一枚棋子。 她要在后宮中爭得一席之地,才能活下去。 【心機貌美演技上乘的小宮女vs矜貴淡漠心思深沉的天子】 小劇場一: 那夜,燭光暖紅,阿妧不小心跌在榻前,如云烏發散在腰側,一縷緩緩掃過他的指腹。 天子側眸,少女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白膩若瓷的下顎,跪地姿態柔順謙卑,并無不妥。 天子斂住眸中深色。 幾日后,太后請天子小坐,以阿妧溫柔勤謹為名,欲將阿妧賞賜于他。 天子目光漫不經心掠過殿內沉穩靜立的少女,似可有可無道:“兒臣謹遵母后安排。” 小劇場二: 太后黨羽已除,阿妧跪在皇上面前。 “妾身得皇上垂憐收留,如今到了約定之期,妾身也該如約離開。” 年輕的天子赤紅了一雙眼。 “朕和孩子都在這兒,你想往哪兒去?” 1、架空,設定和邏輯為劇情服務,請勿考據。 2、排雷,男主前期有妃子,非專寵,后期一對一。 一句話簡介:說好了只看臉,他真香了 立意:努力生活,辦法總比問題多
南宮玥在認識慕衛策之前,只負責醫治活人。 在認識他之后,她連讓死人開口這件事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