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婉兒充滿自責的話,蕭文無奈地苦笑一聲。
他了婉兒的絨發,說道:“婉兒說錯了。如果你跑出來參與我們最近做的事,那才拖后。”
“對啊婉兒!你不要聽關羽這個傻大冒說一起去打架。他這種人注定以后沒有老婆。”聽到蕭文發話,諸葛亮很二五仔地拋棄關羽,說道。
“你說誰沒有老婆呢!”聽到這話,關羽也是漲紅了臉,一臉不甘。
看著關羽和諸葛亮突然斗起來,蕭文本打算阻止。然而一個略顯浮夸高的男聲在屋子里響起。
“門口好熱鬧啊!這是怎麼了?”
接著,只見一個著華麗,儀表堂堂的男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爹爹,這是蕭文老師,還有關羽哥哥,諸葛亮哥哥。他們今天來看我了。”婉兒聽到這個聲音,十分乖巧刻回頭介紹起蕭文等人。
看樣子,那個浮夸的男人應該就是上婉兒的爹爹上庭芝了。
對于上庭芝的浮夸華麗風格,蕭文并不到奇怪。
因為他在來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上家族的歷史。
歷史上的上儀,早年曾出家為僧,后以進士及第,歷任弘文館直學士、書郎、起居郎、書監、太子中舍人。
他是初唐著名用文人,常為皇帝起
草詔書,并開創“綺錯婉”的上詩風。
上的詩,在題材以奉和、應制、詠為主,容空泛,重視詩的形式技巧、追求詩的聲辭之。
例如《奉和山夜臨秋》:
殿帳清炎氣,輦道含秋。
凄風移漢筑,流水虞琴。
云飛送斷雁,月上凈疏林。
滴瀝枝響,空濛煙壑深。
雖然無法否認,詩作在文筆上屬于一流,哪怕詩仙李白,詩圣杜甫也很難在這方面超出太多。
可是在華麗的文筆外表下,上的詩卻又有一個很大的病。那就是沒有神涵。
空,乏味,在讀一遍后雖然讓人贊嘆其文筆致,可卻不想讀第二遍。
哪怕放到后世的九年義務教育教材之中,蕭文覺得,那些有本事無中生有的編輯也無法腦補出什麼。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這些編輯大學學的是中文,而在中文系的課程古代文學史當中,就有明確說明上儀的詩沒有什麼能解讀的東西。
那些編輯敢腦補魯迅,敢腦補列夫托爾斯泰,敢腦補高爾基,敢腦補各種各樣的人,那是因為大家都在腦補。
可上儀的詩沒有能夠腦補的容,其神核空,是文學界公認的事。
而這種矯造作,沒有核的詩作,其實也能提現出
本人的神面貌。
如果讓上儀去當書監,負責潤皇帝的圣旨,將原本簡單的話通過華麗的文筆還有引經據典,變得不僅條理清晰,邏輯嚴,讓人聽了覺得靠譜,讓人信服,并且文辭華麗,讀起來朗朗上口,滿足押韻強迫癥患者的一切需求。那上儀絕對能夠完達任務。
可如果讓上儀去做實事?
抱歉,他只是一個用文人,一個只會去裝飾外表,讓人看著覺得十分華麗的人。
至于神核?他既沒有李白“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的縹緲帥氣,也沒有杜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的仁義無雙。
而這種神面貌,自然也傳承到了上儀的兒子上庭芝上。
“你好,我是婉兒的老師,想必您就是婉兒的父親吧?”蕭文對著婉兒的父親,拱了拱手說道。
“沒錯。”只見上庭芝在面對蕭文的詢問,做出了一個作十分夸張的禮儀。接著,他對蕭文道:“鄙人上庭芝,雖然蕭先生沒有提前和我說一聲就上門拜訪,讓我大吃一驚。但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我還是歡迎蕭先生來我們家做客的。”
說著,他側過子,呈四十五度鞠躬,大喊一聲:“請!”
他
用的還是帶著陜西雅音腔調說的請,聽起來有點像中國古代戲劇的說話方式。雖然蕭文在穿越后,也聽得明白,但始終覺得這種太過講究的雅音過于別扭。
不過,蕭文還是走近了上家之中。
上家的庭院并不算大,不過卻雇傭了專門的園丁修理植被。所以,在進上家后,蕭文看到里面的景致,讓人心曠神怡。
“這種一花一草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樣子,比我們家后院強多了。”蕭文心中吐槽一聲,同時也為自己家因為改裝訓練場而被鏟平的植被默哀。
講究的庭院,講究的屋子,講究的裝修,甚至家里的兩個奴仆在迎接蕭文時候的作,都十分講究。
明明不是大戶人家,卻能做出仿佛貴族出行的覺來。不得不說,這很上家族。
被安排坐好后,上庭芝首先說話:“這幾天婉兒一直在家里,我考校過婉兒這些天學的知識,發現婉兒的詩詞歌賦方面,似乎沒有任何進步。雖然我知道我們家脈里流淌著頂級詩人的,尋常人家的先生無法教導好婉兒。可是先生難道連一點進步都沒有給婉兒帶來嗎?”
上庭芝的話很刁難,讓蕭文聽了幾乎想打人。
什麼做你們家流淌著頂級詩人的脈?你
老子上儀在后世學界當中,就是個屁好嗎?
這麼浮夸的吹噓自我,不知道的人還覺得你很牛呢!
于是,蕭文針鋒相對地說道:“婉兒在來我這里之前,不過是一個會詩作對,稍微有些才的孩子。我覺得這也是父母的教育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說上婉兒只會作詩,卻不會其他的,是上庭芝的責任。
上庭芝也聽出了蕭文的意思,他的左手出一個娘娘腔的蘭花指,用手背在額頭上,頭朝著天空呈四十五度角,出了一副郭比特人的憂郁模樣道:“做詩是一件很高雅的事難道我教婉兒做詩,還有錯嗎?”
“不!”蕭文搖了搖頭,說道:“做詩沒錯。事實上,我也覺得詩人是一個高雅的職業。”
頓了頓,蕭文看向上庭芝的表。
聽到了蕭文如此評價詩人,此時的上庭芝眉頭舒展,一副被人奉承后得意洋洋的樣子。
對上庭芝的格無語地嘆了聲后,蕭文說道:“雖然做詩沒有問題,可是你的做詩方法,卻大錯特錯!”
作為從小讀過李白杜甫作詩的人,蕭文實在無法直視上家族曾經寫的那些宮廷詩。
此時,看著上庭芝,蕭文終于忍不住要教訓這個家伙,讓他明白詩應該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