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的客廳,蕭文和上庭芝兩人對立地坐在紅木地板的團上,一凜然一驕傲,兩種氣勢場互相撞,仿佛針鋒相對的敵人。
看著一邊是自己的老師,另一邊卻是自己的父親,婉兒茫然地看著這兩個男人,不知道是應該幫助蕭文好,還是幫助上庭芝好。
紅潤的小臉上,寫滿了糾結。
而一旁的諸葛亮,看到婉兒嚴重流轉的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換作自己,恐怕也不好抉擇吧。如果蕭文和自己叔父吵起來,自己也不知道幫誰好。
至于為什麼說是叔父而不是父親……
畢竟叔父是當的,諸葛亮覺得只有叔父才能和蕭文對壘。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名士,還是算了吧!
看著婉兒的樣子,諸葛亮站起來,對蕭文道:“先生,我是第一次來婉兒家里,還想多參觀下。不知道能不能讓婉兒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可以。順便……小羽你也去吧!”蕭文說著,眼睛卻沒有任何轉移。他的目,依舊停留在上庭芝那妖艷造作的面孔上。
一旁的婉兒也看向了自己的父親,詢問著是否能夠出去。
“去吧,好生招待客人。”這一次,上庭芝也沒有用任何冗長浮夸的語言來說話。他那雙用淡紅胭脂化的眼影襯托下,卻十分冰冷的眼睛,也盯著蕭文平平無奇,卻充滿鑒定表的
臉。
聽到這話,婉兒如釋重負。
盡管婉兒知道,父親除非在最認真的時候,否則都是保持著和爺爺一致的,宮廷詩人那般浮夸的作態。因此,當上庭芝這次只用八個字而不像平常那樣用八十個字來回復自己時,就證明他已經生氣了。
諸葛亮牽著婉兒的袖口,一旁的關羽跟著,三人慌不擇路地跑出了客廳,來到了后院的花園。
“呼!大人真可怕。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他們打起來,我們恐怕會遭殃。”關羽吐出了一口氣,說道。
他的臉上,沒有平時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表,而是帶著一副劫后余生的驚恐。
關羽這麼一說,諸葛亮卻白了他一眼。他說道:“如果真的打架,你一個人就能把蕭文先生和婉兒的父親按在地上,你怕他們做什麼?”
“誒?”關羽一愣,隨即著腦袋說道:“是啊!他們打架我怕什麼?”
看著關羽的樣子,諸葛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蕭先生和婉兒父親都是讀書人,他們哪怕生氣,只要不是到最基本的原則問題,都不會用讀書人的方式解決。頂多,也就是打打炮而已。你之所以害怕,其實和你平時在蕭先生給你上理和數學時候的心態差不多。”
至于什麼是讀書人的解決方式?那自然是效仿孔子誅殺正卯那樣,把和自己有學信仰差
異的人打死了。
而此時,在聽到理和數學這兩個詞匯后,關羽原本紅潤的面孔頓時變得煞白。
他的腦海里,突然不斷開始循環著“孤立質點只會保持靜止或做勻速直線運”,“量為p 的質點,在外力f 的作用下,其量隨時間的變化率同該質點所的外力正比。”,“互相作用的兩個質點之間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總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條直線上”的牛頓三大定律,還有杠桿原理,二元一次方程組,三角函數等知識。
瞬間,他的有種想要暈倒,口吐白沫的覺。
看著關羽這個樣子,諸葛亮只能搖了搖頭,說道:“你果然不是讀書人。”
而他轉過去,想要逗逗婉兒開心,結果卻發現婉兒蹲在地上,抱著腦袋,一臉苦惱地說道:“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第一次蕭先生能來我家做客,第一次父親能夠不那麼浮夸。兩種快樂的事重合在一起。而這兩份快樂,又給我帶著更多地快樂。得到的,本該是夢境一般幸福的時間。但是,為什麼,會變這樣呢……”
聽到婉兒在一旁絮絮叨叨,諸葛亮的腦袋瓜子都有種要炸開的覺。
而另一邊,在上家的客廳之中,目送著三只小家伙離開后,蕭文和上庭芝又重新對視起來。
“你是詩人?”蕭文問道。
“
沒錯。”上庭芝十分驕傲的抬起頭來,說道。
“我也說。”蕭文微笑著,看起來十分有涵養地說道。
“是嗎?”上庭芝瞇著眼睛,正式地打量起蕭文。或許因為沒有見識過李白杜甫之類的大詩人,他的印象里總覺得詩人應該是那種帶著宮廷彩浮夸風格的人。
在不到蕭文有這種氣質后,上庭芝頓時出懷疑的表。
“不信?”對于上庭芝的表,蕭文搖搖頭。不得不說,上庭芝對于詩人的理解,還是太過狹隘了。
“出山以前,我曾經和某個融匯了雜家,名家和小說家的大詩人學過作詩。不知道先生說?”
“上庭芝。”上庭芝的下繼續抬高,說道:“我就不做任何掩飾了,鄙人的父親,正是唐國第一大詩人,如今擔任書監的上儀。”
“書監?”蕭文瞇著眼睛,并沒有反駁對方聲稱上儀是唐國第一大詩人的說法。
畢竟,在這個時代,李白可能還沒有正式登場,杜甫或許還牙牙學語,而帶頭對上儀開噴,質疑他的作品是否擁有文學價值的王,可能也沒。
在某個時間段里,上儀能夠為大唐第一詩人,其實也不是難以想象的事。
只是,在歷史的記錄之中,上儀僅在大唐書省干到了四品書監的位置,然后就轉到了太子中舍人。
可
在這個世界里,上儀卻在書省干到底……
看起來,這個世界的唐國也因為某些原因,出現了一些變啊!
蕭文的這些猜測,只是在心中進行。唯獨他口中那細細喃喃道“書監”,卻被上庭芝聽到了耳朵里。
聽到蕭文帶著思考的喃喃,上庭芝十分帶有優越地說道:“書監所負責的,就是為皇帝陛下理文書。其人選,必然是整個大堂文采最好的人。也就是說,整個大唐,我的父親最有文采。”
“那真是大唐的悲哀啊!”聽到這話,蕭文無奈地嘆了一句。
盡管上儀能夠在歷史的某個階段,為大唐第一文人,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那并非上儀個人的本……至不完全是他的本事。
他的就,是建立在諸如李白,杜甫,王維,李賀,王等一個個大詩人正式登上歷史舞臺之前,才有的就。
可以說,這完全是“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的結果。
不過對于蕭文來說,天經地義的道理,被上庭芝聽耳中后,卻出了憤怒的表。
“蕭先生,”上庭芝原本跪坐時候,在腳跟的屁一翹,頓時瞪了起來。
他怒極反笑,說道:“既然先生這麼想,那我們就不妨比試比試。看看你那些老古董的諸子百家厲害,還是我們流淌著頂級詩人脈的上家族技高一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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