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龍,不是錢的問題,就算你做完手變一個徹頭徹尾的人了。你敢保證他卓景日後知道了不會多想嗎,而且他家的條件那麼好,對兒媳婦的要求肯定很高,你確定你會抵的住力嗎……”
“……”
我無言以對,許金想的的確是比我要多,但是我現在卻不想去想那些複雜的東西,嘛,不就是你中意我我中意你,兩相悅不就行了,就算想到這些又能解決多,不也是一樣的鬧心嗎。
“龍。之前的二十年你都沒有決定說當個男人還是人,就是因爲卓景出現了,你就突然決定了,這不是太草率了嗎!卓景有什麼好啊!”
許金突然間好像怒了,聲音大的讓我吃驚,空的屋子裡甚至都出了迴音,這不像,在我認識許金的二十年裡,‘麗聰慧’,‘溫婉文靜’,‘勤勞善良’這些詞都可以用在的上,因此,第一次聽有些生氣跟我大喊我真的不適應:“大丫,你怎麼了啊……”
許金的口微微的起伏著,搖搖頭:“我沒怎麼。我就是……”
‘叮咚,叮咚’
凌晨不到三點鐘,門鈴居然響了。
我本能的想到是卓景,也許卓景一直沒走,就在門外站著呢。一定是聽見許金喊他的名字了,或者是以爲我們在吵架,這才按的門鈴。
許金看了一眼門,又看向我:“他沒走是嗎?”
“不能是他吧。”
說著,我擡腳就要去開門,許金上前一步一把給我拉倒沙發上坐著。力氣極大,“你別,我要去跟他聊聊,如果他能保證,這輩子都對你好,那我就無話可說,但是要是他遲疑了一下。那就說明,他對你不是你想的那麼認真,你也不值得爲他現在就去手!”
說完,大步的向門口走去,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手扶住額頭,我沒想到的是,對於我剛剛開始的,第一個表示不滿的會是許金,我本以爲,是會第一個支持我的人,畢竟找到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恰巧喜歡他的不容易。
但轉念一想,許金也是爲我好吧,畢竟,我要跟卓景在一起就是一輩子了。
“你是……”
開門後,並沒有聽見卓景的聲音,我在沙發上擡起頭,看著許金扶著門看著外面:“你找哪位啊。”
我皺皺眉,這個時間段誰會來啊,想著,我站起,剛往前走了兩步,涼氣激的胳膊上的皮疙瘩一層層的都冒了出來……
一個人半垂著頭站在門外,頭髮又黑又長擋了大半張臉,由於許金站在門口,我看不見那個人的下半,但是的反應已經告訴了我那是個什麼。
“要鞋嗎……”
幽幽的開口說著,刺刺的涼氣順著我的腳尖往上直躥。
許金顯然有些發怔,往後退了一步,這才倒出空讓我看見了人的下半,著白的胳膊遞著一雙高跟鞋站在那裡,一襲白的長拖到地上,看不見腳,但是後居然有半截黑影!
實的!我大驚!
那東西終究不是人,能有影子就算是比較厲害的了,人是有完整的影子的,但是要看見半截影子的,那絕對是兇的,而且是死狀恐怖那種的。
“大姐,我們家裡有鞋啊,不要別的鞋了,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兒嗎?”
許金仍舊出口問道,能看出來也到冷意了,一隻手不停的著自己的胳膊。
我把手的進兜,拿出程白澤給我裝著曬天針的小盒。
“給你鞋……”狀大臺。
人沒有擡頭,長長的頭髮隨風晃盪著,只是拿著鞋的手又往屋子裡送了送。
“大姐,這什麼意思啊,爲什麼要給我鞋啊……”許金滿是不解的說著,手就要去接,我一個大步上前,一把扯過許金,瞪著那個人,“我們不要鞋!!”
說著,把手裡的曬天針往的上一扔,人隨即後閃了幾步,速度極快,等我再定神能看清楚的時候,已經距離我們家大門七八米的樣子,手裡拎著那雙高跟鞋,頭仍舊半低著,一不的站在那裡,快的就好似從未站在我家門口過:“要鞋嗎……”在的後,那小半截影子異常的清晰。
我咬了咬牙,果然是厲害的,曬天針都不是很怕:“我們不要鞋!你趕給我走聽沒聽見!!”
有的先生也許出道一輩子都不上實的東西,但是我居然一到市裡就接上了,第一次是假的我也想自己沒那麼背,但是這是聞到信兒了嗎,怎麼說遇上真的就遇上真的,還是找上門的!
我後脊樑的冷汗把t恤沁,t恤又涼涼的在我的後背上,底氣不足,但是我又不能怯,因爲這樣的東西特別厲害,可以說是又兇又猛的,就算是拉開架勢,我想我現在未必是的對手,因爲我請仙兒比較慢,不可能給我這個時間。
“要鞋嗎……給你鞋……”還是在重複的著這句話。
“不要鞋!我家不要鞋!!!”
我大聲地迴應著,看著慢慢的轉,就這麼飄飄的就走了,但是轉眼,就只能看見一個飄著的黑影,隨後,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還的能聽見,要鞋嗎,要鞋嗎……
我嚥了一口唾沫,看來這個東西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只是想勾魂,轉過臉,後許金臉煞白的看著我:“龍,,怎麼飄著走了……”
關上門,我手抱住,:“沒事兒啊,記住,以後要是有人按鈴敲門千萬不要開,尤其是晚上知道嗎。”
呼出一口氣,我萬幸許金沒有接那雙鞋,否則這稀裡糊塗的接了就是要命的事兒了。
鞋與邪同音,那個東西問要鞋嗎,其實就是要邪嗎,等於要命的意思,你接了鞋,就等於把自己的命給了,到時候我就算是想救都救不回來了。
“龍,爲什麼要給我鞋啊,那鞋是不是不正常啊……”
許金真的嚇壞了,不停的哆嗦著,裡的話也斷斷續續的伴隨著哭腔往外說著。
我拍了拍的背:“沒事兒,走了就不會再來了,放心吧,大門有門神進不來的,我也在呢,你別怕啊。”
一般能實的,肯定有索命的本事兒,登門戶倒也聽說過,有的會製造一種假象,類似於釣魚,你要你一咬鉤,就像今天的要鞋嗎一樣,那命就沒了,這麼死的人真的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因爲已經把你的氣神都吸了,就是把你所有的氣都吞了,這樣,就越來越厲害,而被吸的人,則走的很徹底,真的就是歸西了,連上土地那報道的權利都沒有,所以下面也沒有備案,更不可能走什麼黃泉路,純粹的變了一個沒什麼造化的孤魂野鬼。
等過了幾個月,就會徹底的消失,上面下面,哪裡都找不到了,不可謂不毒。
但是這樣死的東西,一般都很惡,就像我上面說的,都是死狀恐怖的,所以,大多都是不得好死的,厲鬼說的也是這種,怨氣重,也沒辦法轉生,所以,他們在世間飄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這樣一來可以化解怨氣,投胎迴再世爲人,也算是給自己的死做了一個代。
人世間也不是好待的,他們也怕怕氣,所以他們就得不停的取人命,製造一些車禍啊,一些意外,從而延長自己在上面待著的時間。
但是我想不明白,下半夜三點的時候已屬凌晨了,正常氣已經回升,上來會不舒服的,但是爲什麼要來送鞋,一般進門這種事雖然有,但真的很,而且還沒有多做糾纏,直接就走了,難不,是在找人?
姥姥說過,橫死的人是進不了家門的,因爲每戶人家的大門都有門神,你不給開大門是進不來的,再加上那東西得很,不知道你家裡有沒有供奉什麼神像,他們很怕這些,因爲好不容易修實,也不想損害自己的果,但是們依然會記得自己在間的目的,所以,他們會比任何人都要執著,只要聽到仇家的消息,或是聞到味兒,哪怕冒險,他們也會去試試的。
但說到找人,我又想不通要找誰,腦子裡猛地想到了什麼,難道,是雪梅姨的那個姐姐?不知道雪梅姨已經死了所以回來找?
不對啊,要是那樣的話沒必要鉤許金的魂啊,是看易主了嗎,所以生氣?
想的頭都大了,我搖搖頭,要是下次還來,那就肯定是跟雪梅姨有關了,我也得把話給說清楚了,念著我對雪梅姨的恩,也不能對我和我的朋友怎麼樣吧,一邊想著一邊安著許金一邊上樓。
等到天快亮了許金纔敢自己去睡覺,等睡著了,我先下樓去門口把曬天針給撿了回來,然後回自己的房間,閉上眼,頭疼的厲害。
在到幸福你就拍拍手的手機鈴聲響起之前,我做了一個很惡的夢,一開始,都是混的畫面,小姑父的三兒,五鬼運財,文曉妮,程白澤,曬天針,卓景,勾魂鬼,然後,還是卓景……
我夢見卓景從國外回來了,我們特別開心的舉辦婚禮,在宣讀結婚誓詞的時候,忽然有人指著我看著卓景大聲的說,是男人,是個男人,你娶了個男人在這裡不合法的!
在夢裡,我大聲的喊著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喊道聲嘶力竭,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去證明我自己嗎,因爲婚紗下的真的就變得跟男人一模一樣了,我拼命的跟著卓景解釋,但是他不聽,手用力一推,很厭惡的想要甩開我,我摔下宣誓臺,接著失重,好像是掉了萬丈深淵。
‘咚’!的一聲,我齜牙咧的醒了過來,滿頭細汗的趴在地上,居然從牀上掉下來了。
牀上的手機拼命的唱著‘如果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到幸福你就……’
“喂。”抓起手機,聲音還帶著睏倦,我寧願再睡過去,然後在夢裡讓自己翻。
“喬喬啊,你在家嗎,中午來小姑這吃飯吧,小姑給你做好吃的了。”
“小姑?”我一屁從地板上坐起來,腦子裡清醒了許多。
“還沒睡醒啊,都要到中午了,趕過來吧啊,一會兒飯菜就上桌了。“
“喔。”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走到窗邊一拉開窗簾,刺得我眼一痛:“那……小姑父在家嗎。”
“他怎麼會在家啊,他這個時間得在醫院上班呢,你快過來吧啊,等你過來咱們好開飯。”
我應了一聲,腦子裡漸漸的清醒,不管怎麼樣,今天都得把實話說給小姑聽了,只是有些話,想想還是覺得殘忍,聽電話裡小姑的聲音狀態應該還不錯,我真的要這麼做嗎。
衝了個澡準備出門,許金還沒有醒,我喊了幾聲,含糊不清的說著不去,很累,想睡覺,我也沒再堅持,這還在恢復期呢,昨天熬了那麼久肯定很累。
去小姑家的路上接到了卓景的短信,他說晚上過來接我,去他家吃飯,讓我好好的收拾一下,我不明白他說的收拾是什麼意思,在聯想那個夢,心裡總覺得不舒服,也沒有回,剛想把手機放進兜裡,姥爺的電話就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