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龍啊,這魚是得活著帶回去是吧。”
表叔戴著個塑料手套抓魚打,看著我有些著急的問道。
我點了一下頭:“要活的。”
這麼說來就是我自己覺到的了。想著,我看著眼前的墓,有些想不通爲地爲何會。
轉過頭,我看了一眼石頭隆起的丘陵,這個應該是風水師特意做的,想著,我大步往前走了幾步,近一看,不由得睜大眼睛,隆起的大石竟然出了幾道一指來寬的裂,有隨時倒塌之險。
我剛想手去,只聽見‘轟隆~’一聲。本能得擡頭天,剛纔還鳥啼聲聲的天居然烏雲籠罩打起了悶雷。
放下手,一切就都正常了。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抓魚的表叔和二嬸,他們倆顯然沒有發現這個異象,我皺皺眉,這是要告訴我什麼。
忽然不控制的自我念叨起來:“玄武位在風水局中被喻爲靠山,主管人丁,若此方破裂,則主人丁橫禍,並有夭亡之險……”
這些話真的不是我自己想說出來的,但是話一出口,我卻忽然想到剛纔在下面看到沙子廠時的場景,前後一縷,不吸了一口涼氣,腦子裡浮出了四個字。氣數已盡。
是天要亡老茂家了,看來老茂家的財運就要終結了,我站的很遠,仔細的看著這個風水局,不明白爲何會發生天亡這麼嚴重的事,此局實爲上等,旺後人,興財運。本找不到挑剔之,要被天收,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龍,抓完了,咱們下去吧!”
表叔在前面喊我,回過神,我應了一聲,幾步跑過去,跟在表叔的後向下面走,二嬸看了我一眼:“龍啊,你對這老茂家的墳地興趣的啊。
我點了一下頭,回頭又瞅了一眼,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這麼好的宅了。
“我們村裡人都說啊,這老茂家是沾了這個墳的了,我跟我說。在小時候那老茂家窮的喔,家裡最值錢的就是那口大鐵鍋,別的啥玩意兒都沒有,兄弟都有死的。後來不知道咋得認識了一個先生,那年月都不讓信這些,所以那先生的日子不好過,就自己一個人,也沒人養老,聽說後來是那個先生跟老茂家說的,保他們家日子越過越好,但是老茂家得給那個先生養老,老茂家當時窮的叮噹的,就尋思那就試試唄,然後這日子就起來了。”
我停住腳,聽著二嬸的話:“是一夜乍富嗎?”
二嬸皺皺眉:“我說那時候富也就是吃的好了點了,反正慢慢就越來越有錢了,一直到現在,哎呀,老茂家那陣肯定自己也沒有想到,撿了大便宜了啊,不過啊,他們家這錢掙得嚇人,人都說怕是富不過三代呢。”
表叔有些無奈的站在下面看著我們:“走吧,別叨咕人家的事了,人家現在正風生水起呢,我看能富五代十代都跟玩兒似得,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
“是富不過三代了……”
我裡唸叨著,如果從表嬸那輩起來了的,到現在我這輩兒,氣數是要盡了,起來的速度太快了,我終於明白爲啥會被天收了,不是風水局的問題,而是這錢賺的太多,他們家人的命格興許帶不來這麼多的財運,但是風水師卻給做了個弊,等於是支了幾輩子的錢,就要遭天譴了。
就好似有些人一下子中了幾百萬,也許是命裡帶著的偏財運,但是這幾百萬真正能存住的卻又麟角,一般都是很快敗,錢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因爲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龍,你這話啥意思啊。”二嬸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剛纔在俺家說啥玩意破了,是不是就是指他們家這個宅不能像以前那樣兒了啊。”
我點了一下頭,看著二嬸:“二嬸,你們和表叔跟這個老茂家嗎?”
二嬸搖搖頭:“啥啊,人家是有錢人,這廠子都是僱人看著的,就是我們說的老茂,還有他弟弟跟我們歲數差不多,他們兄弟倆在村裡都是蓋得大別墅,說是不去城裡嫌鬧,都是老兩口兩口子在這住,還僱的保姆,孩子都在城裡了,沒事兒他們就開車出去旅遊去,都看不上咱們,這也就是一個村的了,小時候都在一個學校上學,要不然,見面連個招呼說不定都不打呢,人那就是人上人。”
我皺皺眉,那這話我到底要不要提醒,這大概就是姥姥裡師的無奈,有時候會知道一些事兒,但是這些事兒興許對人家不好,你說了人家還不會領,我要是跟那個老茂家說你們家要破了,他們家人全員羣毆我都是有可能的。
“龍,咋的了啊,你是有啥話想說啊。”
“二嫂,走吧,還在這幹啥啊,一會兒魚死了。”表叔在下面催促道。
表嬸應了兩聲:“喔喔,這就過來。”說著,扯住我的手:“走吧,龍,先回家去,有啥話咱回家再說啊。”
我點點頭,真是會到啥滿腹心事了。
不想到姥姥哪次直接說氣數要盡了,想必心裡也是掙扎著,畢竟人都喜歡好聽的,而未必喜歡聽實話,那天聽到這一切得反應就說明人的正常心裡了,我還被心蕓大姑打了一掌呢。
走到車前,卓景正倚在車前等著我們,見我走過去直接迎了上來,:“怎麼了,一肚子心事的。”
我張了張,直接把卓景拉到一旁,幾句話快速的說清楚我現在糾結的事,也不管卓景聽明白,拋出問題:“我說還是不說。”
卓景看了我一眼,“先上車吧,先把眼前的事辦完。”狀丸找。
我只能點頭,跟著卓景一起上了車,等車開起來後他小聲的道:“會破嗎。”
“啊?”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搖搖頭:“破不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我皺皺眉:“要是遷墳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嚴重了……”
只是現在那宅一下都會有反應,那墳又要如何去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