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龍,你先別這麼激,雖然你說的在理的,但如果這真的是這樣的一個局,南先生爲什麼要讓你來,爲什麼要讓你淌這個渾水啊!”
我有些抓狂的看向宗寶:“因爲南先生遇到危險了,或許像你說的,他覺得我起勢了,我是可以對付黑巫師的!”
況且現在我知道劉凱是鬼了,這一切就簡單多了,黑巫師也沒有那麼神乎其神,除了他會五雷掌……但只要我能搗到他的老窩,跟他正面對決,那五雷掌我也可以跟他比量一下,畢竟齊大哥已經告訴我了五雷掌的死在哪,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啊!
“可如果這事兒卓景知道,他會讓你來嗎!”
宗寶嘆出一口氣:“他要是知道有黑巫師這茬兒,他能讓你來泰國?”
我沉了沉氣,想著卓景先前的態度:“他的確是不希我來的,但是他是篤定南先生沒事的,我來這一路。他不是一直覺得南先生沒問題麼!”
聽我這麼說完,宗寶也消停了,撓了撓頭,半晌纔看向我:“可我覺得這事兒沒你說的那麼複雜。方向覺是很對的……但還是有些問題,南先生是察一切的高人,既然他什麼都清楚,那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他直接託夢給你不就好了嗎,他那個助理都不知道這事兒啊,要是這麼大的場面,商業競爭什麼的,不可能一點別的報道跟風吹草都沒有啊。你還記著嗎,你有一回去恐怖捉鬼當時卓景不也特意找的記者來看的麼,這裡面的門道多了呢。”
得,好不容易縷出來點頭緒就這麼又讓他給我生生的繞回去了。
“還有,就算是像你說的這樣,我們現在也出不去啊,也不能越獄吧,你再急也沒用……”
想想也是,要是真的跟卓景有關。那個黑巫師針對的方向就有問題了,他要是收錢那就應該直接對卓景出手,犯不上繞這麼大的一個彎子,只是劉凱已經能確定是鬼了,但這盤棋,那個黑巫師下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咬了咬牙,“算了,先不想這些,出去後我就去找齊大哥。”
“找齊大哥做什麼……”
“我還有沒破乾淨的降頭,找齊大哥借金蠶,也許可以尋到那個黑巫師的老巢。”
宗寶看著我直接搖頭:“你那個齊大哥可對他那個蟲子寶貝的跟什麼似地,夠嗆能借。”
我沒應聲,而是站起走到鐵欄桿那裡看著走廊外面。我今年的大劫,是不是指的就是這個——黑巫師。
“睡一會兒吧龍,你現在就是上倆翅膀,也飛不出去啊。”
“龍?”
“算了,那我先睡了啊……”
我上哪能睡著,心裡火急火燎的,按宗寶說的,那這事兒我還是想不通,按我自己想的,我又很怕卓景有事兒,所以個人的狀態就是在鐵欄桿附近坐立難安,恨不得拿個鐵鏟之類的東西刨出個,讓自己現在能立刻出去,最起碼看著卓景平安無恙,也算是心安了。
各種上火的不知道等到多久,按照送飯的時間猜測應該是上午,卓景沒來,倒是看見那個之前跟他一起與泰國警方涉的律師過來了,我止不住的看著他的後,沒等他開口,就發了:“卓景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那個律師見我這麼問還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卓總沒事,他去南先生那裡了,只是比較擔心你,怕這邊的警察對你私自做出什麼,讓我來看看。”
“他沒事嗎?”
我一臉著急的站在鐵欄桿後看著他:“那劉凱呢,他是不是跟劉凱在一起,劉凱這個人很有問題啊!”
“你怎麼知道劉凱有問題?”
那個律師直接給我問懵了,看著他:“怎麼,你們全都知道了?”
“是啊。”
律師點了一下頭:“上午我們查出他一直利用他爸爸的職務之便,在財務那邊做了很多假賬以填補自己欠下的鉅額賭債,發現他昨晚後半夜在自己的住所裡已經自殺了……只是,這事兒你怎麼知道?你知道他欠下賭債的事?”
“他死了?”
“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死了,應該是畏罪自殺,卓總得知這些後表示念著他父親對公司做出的貢獻不會過多追究的……哎,林小姐,你怎麼了?”
我後退了一步,搖搖頭:“沒事……”
畏罪自殺?
怎麼可能啊,分明是那個黑巫師乾的啊!有很多降頭殺人的手法看起來就是自殺的,不過那個劉凱有苦衷倒是讓我知道他甘願與黑巫師夥同的原因了,他是後半夜自殺的,那也就是說,那個黑巫師肯定知道我清楚劉凱是鬼了,既然無用,所以就殺了他以防後患了——
我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過卓景已經來了,要是我之前的想法,我被關在這裡了,那個黑巫師應該可以心無旁騖的對付卓景了,殺劉凱做什麼!
……所以,我想的也不對,那個黑巫師不是針對的卓景的,靠,這什麼路子啊,真他孃的給我繞蒙了,他簡直就是把我當猴耍來耍去了,我真想薅住那個黑巫師的脖領子問問他,你到底要搞什麼花樣,把話說清楚大爺好陪你玩兒啊!
“林小姐,你不用擔心,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在堅持一兩天卓總就會過來帶你出去的。”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至以前我都會知道遇見這種事兒或者是自己被針對都是因爲什麼,理由,對就是理由,我現在就是想搞懂這個理由,以及這個黑巫師真正想要搞垮的人,他要是想搞垮南先生,那他如願了,拋開我所有的假設,我是被南先生來的,那如果只是南先生跟他之間的私人恩怨,這個傢伙又這麼強大,南先生不會想讓我淌這個渾水的,哪怕真的是希我給他報仇,至也會給我一些線索來的吧,但什麼都沒有,再加上我這個人本的想法就喜歡信馬由繮的,想法一出去,還各種被堵死,分分鐘要被瘋的節奏。
見過玩路子的,但路子這麼野的我真是頭一回遇見,想鬥法,那咱們就鬥,就像是我在飛機上跟宗寶說的,面對面磕唄,但是他繞我,這就讓我不知道他那個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了!
等這個律師走了,宗寶小心得挪著屁磨蹭到我邊來:“那個劉凱也死了?”
我點點頭:“是,劉凱死了,你說得對,他不是針對卓景的,不然,他昨晚趁著我在這裡,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對卓景出手沒必要殺了劉凱……”
宗寶半天都沒答話,顯然他也吃不準這一切是爲了什麼,可能是見我的氣太低,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張了張:“會不會是南先生知道了什麼,想告訴你,那個黑巫師之所以搞出這麼多事,只是爲了瞞什麼真相?”
“或許吧。”我把頭埋進自己的膝蓋裡,可問題就在於南先生並沒有多跟我說些什麼,他只是了我一聲名字,然後承認他是被那個黑巫師殺害的,別的,我就一無所知了啊,至於是瞞什麼,那我更無從而知啊!
“算了龍,我想咱們還是等等吧,不出去,想再多也是沒用的,真的,只要卓景沒事就好,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出去,你說對不對?”
見我不答話,宗寶嘆了一口氣便也不再言語了,我們都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口袋裡,但顯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進來,而收口的這個人又是誰,一不知敵人,二不知戰略,就是打仗,你都不知道要打誰,因爲什麼而打,所以除了被人牽著鼻子,好像下一步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裡去邁。
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三天,卓景來看了我兩回,神一直有些凝重,我知道,他心也不好,一個是我進來了,他要給我弄出去,二來,則是南先生的去世,對他來講,南先生亦是他敬重的長輩以及一直照料他的人,南先生離開的如此措手不及,卓景的心自然是複雜沉重,聽說卓允誠跟蔣媛也要來參加南先生的十五日祭,關於南先生去世的新聞國也有報道,而我進來的消息自然也得利與卓景,被制住了,所以這事兒還不至於傳回去鬧得沸沸揚揚。
那個瘦警察也在沒有面,聽說被咬的重的,因爲耗子的牙上誰知道有什麼病菌,在醫院一直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也沒有任何人針對這事兒找過我,好像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那個瘦警察真正找我的目的是做什麼的,我也沒把事捅大,畢竟那個瘦警察已經到懲罰,而且我也知道他針對我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我想快點出去,再在這裡沒有黑白的蹲兩天我都能憋死!
等到卓景再來,警察就帶著我直接辦理出去的手續了,不但無罪釋放還對我做了口頭上的道歉,意思是我在這裡蹲了這麼些天他們是他們工作上的失誤,實際上他們對我是非常友好,我沒心去關注外的問題,也沒心去走這些表面上的形式,我只想快點離開,留下那個律師繼續在那裡辦後續事宜我跟宗寶可算是重新到了泰國春武里府的。
我想去看南先生的家人,但是卓景說沒必要,雖然這事兒我是無辜的,但是當時的況也屬於衝撞到了南先生的,這在泰國很忌諱,因此我現在對南先生的家人來講算是敏人,還是不面的比較好,他已經訂好了機票,按照計劃是要帶我直接回去。
我自然不能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就回去,但又沒想好說服卓景留下的理由,只能先悶著,被他直接帶到酒店,洗了一個澡,然後去廟裡祭拜一下南先生的,還沒有火化,按照泰國的規矩,逝者並不著急火化,僧人會先進行我們這邊類似超渡的程序,先棺,等到確定已經步西方極樂就可以火化了,也可以像國這種三天就火化的,時間長短不定,在泰國是據財力而來,因爲在廟裡儲存價格很貴,七天還是十五日的祭祀跟這個火不火化不發生關係,也就是說葬禮繼續,但是賓客想看最後一面就得等,等到火化前一步才能看。
這也是我急著看南先生最後一面的原因,因爲我不確定自己能在泰國待多久,現在想想,雖然我差點被陷害殺人蹲了幾天局子無所謂,但南先生的助理是無辜的,也算是間接被我害了,心裡多也是疚的。
去廟裡僧人當然不會在讓我看到南先生的,我只能按照程序上香,祭奠亡者靈魂,持香越過額頭,以表敬重,閉眼的時候我一直在心裡默唸,南先生,如果你在天有靈,多給龍點悟吧,龍當真已經進了死衚衕了。
走出悼念的廟堂,我看著卓景糾結的出口:“卓景,我晚上不想先回國,能不能讓我在在這兒待幾天……”
卓景臉一直繃得很,眉宇間已經滿是憔悴,:“理由。”
宗寶清了一下嚨往後閃了幾步,假裝自己四的看著,也不敢多加言語,我當然知道卓景現在的心已經容不得我在雪上加霜,咬了咬脣,但我該說的還是得說:“在警局的時候你不讓我多說,我也知道不能多說,但是現在我出來了,我就一定得搞清楚南先生的死因,我來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他是被黑巫師害死的。”
“所以呢。”
卓景抑著某種慍怒看著我:“對於南先生的離世,我也知道不簡單,但不管是不是什麼黑巫師,我都不希你在這裡摻合什麼,明白嗎。”土叉頁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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