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牛黃?”
宗寶在旁邊小聲的問著:“是牛黃吧。”
我沒應聲,而是擡手去拿那封信,周卻在這時直接開口:“林小姐,南先生說要是林小姐打開了盒子,囑只能你一個人看。”
“可是,我不懂泰語啊。”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翻譯。”
宗寶隨即點頭:“那我回避。”說著,還看了一眼卓景:“咱們倆先一起迴避一下吧,一會兒想知道讓龍再告訴咱也一樣。”
說完,周見卓景顯然不想走的架勢也不開口:“卓先生,這是南先生代的事,你先配合一下,一會兒,我也有南先生的話要口述給你。”
我看了卓景一眼:“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吧,都一樣的。”
卓景冷著一張臉滿眼發沉的走到自己的車旁,見人離開了,我打開南先生留給我的信,是手寫的,麻麻的很長的蚯蚓字,我當真是一個都不認識,遞給周:“你幫我念吧,我實在看不懂。”
心裡還是疑的。南先生給我牛黃,就說明他一起都盡在掌握清楚地,包括那個黑巫師會對我使出來的降頭,只是我不明白。南先生都清楚,爲什麼要在他死後纔去找我,早點找我,我們倆不就是可以一起對抗黑巫師了嗎?!
“龍,如果你收到我的盒子,說明……我已經離開了……”
我靜靜地聽著,腦子裡居然呈現出南先生寫這封信時的樣子,他應該是一臉凝重,穿著一襲白。坐在開著檯燈的桌前在攤開的信紙上憂心忡忡的對我做著最後的提點——
“龍,你是我見過最有資質的師,我一直很期待跟你再次見面,但心裡又滿是擔憂,因爲你生平劫難太多,心緒不穩,我總是害怕你做不到堅持二字,
這次的對手十分的強勁,我發現。他將是你最大的敵人與劫難,繼續等下去,你也終將會因爲他來找我,但我現在發覺,即便是我幫你渡劫打敗了他,這對你,也未必是最好的結果。
我離開的時間就要到了,也將自願被他降服,當我想放下這一切的時候,忽然發現,你的命格,終於在我的眼前清晰了,我必須要離開。因爲你這是你必須要經歷的,如果打破了這個平衡,那你永遠不會長爲我想看到的樣子,龍,不要試圖去尋找這個敵人,他就潛伏在你的周圍,等下去,他一定會出現的,命運會將你推到風口浪尖,凰需要涅槃才會重生。
龍,你是最有前途的師,我是本來就要離開的人,你不要因爲我的離開而徒增悲傷,記住,所有帶給你的苦難都是考驗,我會一直看著你,直到你變個最出的師,周是我信任的人,我想,他會把我想說的一切念給你聽的,南。”
垂下眼,眼淚輕輕的落,自願的?那個黑巫師事實上是針對的我嗎?
他將是我最大的劫難……涅槃重生,是說的我一切也許都會因爲這個黑巫師而失去嗎,他潛伏在我的周圍,那他到底是誰??
周淡淡的看著我,隨手,將那份囑給撕了,我著急的看著他:“哎,怎麼撕了。”
“南先生說,如果你聽完了,就要撕了,這個東西留下也沒用的。”
我點點頭,不在多說什麼,南先生好像告訴我很多,但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我等,意思是那個黑巫師其實我知道的嗎,我必須要經歷他帶給我的劫難嗎!?
對,應該是我知道的,就衝黑巫師安排劉凱當鬼,這個人也應該是清楚我跟卓景之間的關係跟模式的,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
周把撕碎的信紙扔進垃圾桶裡,隨即擡腳走到卓景的前,用英語,跟他說了兩句什麼,卓景的表我看不到,只是看著他砸了一下汽車的機蓋,回了一句NO還有一長串的英文,我聽不懂,但是看卓景略顯激的樣子應該是南先生轉告了什麼他不喜的話,或許,也是跟我有關……
“南先生說什麼了,爲什麼那信要撕啊。”
我搖搖頭,看著宗寶:“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堅持做個師……”
大劫的事兒我不想說,其實那封信撕了也對的,不然,要是讓卓景知道了,他肯定得擔心,但是這黑巫師這麼能耐,我不想讓卓景再捲進來。
“沒說黑巫師是誰啊。”
我還是搖頭:“沒……”
只是說到周圍的人,我到是想到了跟黑巫師有過關係的蔣媛,也許兩個黑巫師就是我最早之前推斷的一個人,但即便想用那個黑巫師弄死我,也不至於因爲南先生手就用五雷掌把南先生打死啊,南先生還是對他們家有幫助的人啊,還是不對,要是那個黑巫師會五雷掌怎麼會搞定不了方雪樺的事,當時是故意在我面前遮掩實力嗎?
“那南先生等於是預見了自己的死亡是嗎,他是在死前一個星期把這封信給那個周先生的,就沒跟你一點黑巫師的線索嗎?”
“他說讓我等,說黑巫師會出現的,不用我故意去找。”
宗寶哦了一聲點頭:“我就說麼,那這個黑巫師是玩兒什麼路子啊,難不是跟南先生對決後有什麼傷,所以現在沒辦法出現跟你決鬥,只好嚇唬嚇唬你,直到等自己養蓄銳到一定程度了,再來跟你面對面對決?!!”
“或許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眼下,按照南先生的意思,我就只能回去了,等下去,他一定會出現的……對麼。
周做完了南先生代的事就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就要離開了,我問他南先生對卓景說什麼了,周搖頭表示不能說,說我要是實在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卓景,站在他的角度是不可以多言的,我只能點頭道謝,他能兢兢業業的等我傳話也不容易的,等他走了,我直接走到還一臉怒氣的卓景旁:“怎麼了,看起來有些生氣,南先生是對你說什麼了嗎。”
卓景深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狀態看向我:“他說……我們今年不可以結婚,所以,我比較生氣。”
我哦了一聲,想著自己的那個未知的‘大劫’,握住他的手:“沒關係,我今年本命年要不也不該結婚的,明年也一樣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年的。”
卓景的眉頭仍舊發的看著我:“南先生的那封信對你說什麼了,說我們的事了?”
“沒有,他就說讓我堅持做個好的師,他很看重我,就這樣。”
“他的死因呢,沒說麼。”
“說了,就是我知道的黑巫師,但是南先生沒說是誰,說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卓景倚靠在汽車的機蓋前方,手抱住我,頭輕輕的埋到我的肩膀裡,嗓音有些低沉的嘶啞:“龍,你聽話,不要去找這個黑巫師,高手這麼多,我會找別人替南先生的報仇的,我不想你有事,知道嗎。”
我知道他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心裡清楚我不去找那個黑巫師這件事也必須要我來經歷承擔,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留在這裡找他的,我跟你回去……別擔心了,我肯定會好好的。”土叉華亡。
“今年,我一定要娶你,這一點,我絕對不信邪。”
我手抱住他,閉上眼沒有應聲,我也不信邪,卓景,不管我今年遇到什麼樣的大劫,我都不會畏懼的——
回到酒店收拾東西,因爲是晚上的飛機就要離開,宗寶看著那塊牛黃不知道怎麼辦:“龍,這個東西怎麼帶啊,會不會被扣下來啊。”
我裝好包裡的東西看了他一眼:“掰碎了吧,咱們倆一人揣一半應該沒問題的,這東西很金貴,南先生給我留下救命的,一定要帶回去。”
“救什麼命?”宗寶不解:“這個不是清火的麼。”
我懶得搭理他:“那是牛黃上清片,一塊錢一袋兒,這個能一樣麼,一克比黃金都貴……”
最後一味藥,不過我想南先生給我這個不是爲了破這個降頭,也許是他遇見了我以後會遇見的事給我的,他說看清了,但還是沒道破,說明很多事,他是看的最明白的,要經歷的,就必須經歷,否則,道破了,也還是要走彎路,痛苦並不見的在你貌似避過去時就減了半分。
‘鈴鈴鈴~~’
手機在兜裡想起,卓景在外面敲門:“收拾好了嗎,司機在下面等著了,我們該走了。”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隨即放到耳邊:“丹楓啊,你……”
“龍!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的聲音無比的急切,還帶著那麼一過度驚恐下的哭腔,震得我整個人都跟著愣了一下:“我在國外了,馬上就座飛機回去了,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兒要找我嗎……”
“我有事要跟你說!有謀!!我跟卓總的事……啊!!!!!”
‘砰!!!’
我瞪大眼,:“丹楓,丹楓!!喂,喂!丹楓!!”
那邊卻登時安靜,卓景看著我微蹙著眉頭:“容丹楓怎麼了?”
我捂住,聽著手機那邊驚過後的一片安靜:“……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快救護車啊!”
“龍?容丹楓那邊怎麼了。”
電話斷了……
我紅著眼看向卓景,“丹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