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再無言語,宗寶也沒急著發問,我腳步很快,沒等要追上來送我的肖天,直接上車開出度假天堂,腦子裡的各種思維仍舊在相互撞,我承認我在面對卓景時會有幾分抑,總是會免不了對比。
或許馬哥把我的那份記憶也拿走了我就不會有此慨了,不會覺得現在的卓景太像一個探究我能力幾何究竟能能不能勝任他給我任務的老闆了,因爲曾經的他本就不會讓我去做這樣的事,但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也是我能站在他邊幫助他最合適的定位。
雖然我很清楚,我的心永遠做不到像我外表那樣看起來淡定自若,但我想,我的心最深,並不想像曾經一樣,做一個被卓景藏起來的一無是的人,我應該與他並肩而戰,這本,就是我上一世未完的夙願。
“你們聊什麼了。”
去超市買完東西車子停到樓下時宗寶終於繃不住出口詢問。
“沒什麼,就是他想讓我幫他解決一個人。”
“誰啊。”
“餘香菱。”
“什麼?!”宗寶驚訝地看向我:“他居然讓你去對付那個黑巫師!他還真是失憶了啊!”
“你激什麼。”我面不改的看著他:“這是好事,知道嗎。”
宗寶看起來則有些抓狂:“是,我知道你本來就要對付那個黑巫師,既然你本事回來了,那肯定不會放過的,但是卓景讓你去我就不爽了,他以前,以前……”
“別提以前,他忘了……”
說著,我拍了拍宗寶的肩膀:“就是因爲卓景讓我去了,我纔想到怎麼要幫著三妹兒拿回容氏,這件事,是我撿便宜了,知道嗎。”
宗寶看起來有些沒著沒落,:“那他……他看著你就一點都沒想起來?”
“只是覺得我應該跟他忘了的人有關吧。”
“你應該提醒他的,龍,其實你換個思維啊,一個大活人忽然就把一個人忘了,不管是咋忘的吧,但憑啥不徵求他意見就讓人失憶啊,這對他不公平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宗寶:“那什麼是公平的呢,告訴他,我就是他得死去活來的那個人,讓他噁心死?讓他一直質問自己,怎麼會上一個人呢,再去想究竟發了什麼,先且不說這跟別的給他灌輸記憶的人有什麼分別,我告訴他我是誰的用意到底在哪了,想讓一個本空白的人再次接我嗎,所有的痛苦跟選擇再來一遍?先不說他接不接,我還要以什麼份站到他邊,如何幫他?到那時,他或許還會覺得我心懷叵測,對我,只剩下厭惡,跟牴了。”
宗寶努力的消化著我的話,半晌,才張了張:“是,他忘了,他輕鬆了,那你呢,你看見他的時候,不會想到自己吃過的苦嗎,龍,你死活不說你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但你越不說,我越覺得,肯定是過的很艱辛的,我……”
我擡起手打斷他的話:“別煽嗎,宗寶,我只告訴你八個字,無波濤,何過江船。”
“呵。”宗寶點了一下頭:“你境界倒是高了。”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喜怒哀懼惡七者爲,唯難放,我要做的,只是順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無悔足以。”
宗寶的眉頭慢慢的發,隨即再次點頭,不想多談的樣子手一擺:“咱們上樓吧,哎,你這飲料給誰買的啊,又不打折你買這麼多幹什麼啊。”
……
人生在世,有個懂自己的人是個幸事,還好,我有。
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村裡人喂下了鬼胎血,我成了那鬼胎的娃娃親。不過令我高興的是,那鬼胎男從七歲被一個老先生接走之後就沒出現過。 不過高興的事情總是不長久的,我實習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出現就是一雙血瞳,在我夢中,在鏡子裡,他的身體穿透我的衣服,肌膚貼著肌膚,汲取我的氣息。我怕急了,卻掙紮不了。
十歲那年,我以爲自己會與村子裡的孩子一樣長大,成家,結婚生子。可是當我遇到了真實的鬼接親,以及小灣子的女鬼嬰後,差點命喪黃泉,從這之後,我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師傅說:“只有成爲道士,受道家庇佑,方可擺脫百鬼糾纏。”爲了生存,我拜入師門,成爲道士,我這一生,走遍祖國大江南北,山川野嶺,見識了諸多不可思議
世之反常為妖 物之性靈為精 魂之不散為詭 物之異常為怪 司隸校尉,舊稱臥虎,漢武帝所設,治巫蠱之事,捕奸滑之徒。 全球範圍內的靈氣和神秘復甦,人類摸索著走上修行道路,潛藏在傳說中的妖精鬼怪一一浮現,陰影處仍舊有無數邪魔晃動,一間無人問津的博物館,一面漢武帝時期的刻虎腰牌,讓衛淵成為當代最後一位司隸校尉,帶他前往古往今來諸多妖異之事。 古今稀奇事,子不語怪力亂神,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姑且斬之。 一柄八面漢劍,斬盡魑魅魍魎。 生死當定,天道存心。 當最後衛淵終於能在和平歲月裡,躺著木椅瞇眼曬太陽的時候,背後的博物館裡已經封印了無數的妖魔鬼怪。
我出生時,天降異象,萬靈跪拜。 爺爺死后,天地作墓,山海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