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你沒事吧?”凌啓軒匆忙而來,看到項馨荷蒼白著一張小臉,連忙關心問道。
“沒事,幸好芬芳妹妹推了我一把,纔不至於被拉到湖裡去。只是苦了枝兒,軒哥哥,你快點救救枝兒,快!”
聽到這話的凌啓軒冷冷地看了凌芬芳一眼,道:“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我……”雖然兩人的無疾而終了,可凌芬芳對凌啓軒還是有點誼的。否則之前見到項馨荷,也不會吃味。
現在讓凌啓軒這麼一說,又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惱怒不已。眼眶一熱,便道:“沒有,我沒有。方纔是有人踩著我了,我才……我在穩住自己後,不是也沒讓馨荷姐姐出事嗎?我若有心害,又豈會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行事?”
如果說杜紫琳之前對凌啓軒還有那麼一點念想的話,在此刻也全部消失殆盡。
“荷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人踩著我!”杜紫琳說這話的同時,還轉瞧了瞧自己的襬。
當看到一個不慎明顯的腳印後,這才鬆一口氣。知道,今日這事,若是不解釋清楚,那的聲譽就徹底毀了。
“你們看,我這襬,還有個腳印。是誰踩了我,直接用鞋子來對照,便一目瞭然。”杜紫琳難得說話如此的理直氣壯,掃了一眼衆人。
項馨荷看到被救起地枝兒後,整個人便撲了過去,開始嚶嚶哭泣。低垂地眼眸,看著那張凍得發青的小臉,暗罵,事不足敗事有餘。
眼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凌芬芳站了出來:“好了各位,讓枝兒丫頭下去休息。桂兒,你帶著橙蘿,扶著紫琳下去換一乾淨的衫。衆位,請隨我來!”
“是,小姐!”因是在國公府裡,桂兒便凌芬芳爲小姐。
杜紫琳惱怒地看著凌芬芳將此事就這樣揭過去,心中暗自生恨。但凡是的嫂嫂有一丁點爲著想,也會替討回這個公道,洗清的聲譽。
好不容易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的好嫂嫂就這樣給漠視了。呵呵,好啊,正當不愧是杜紫琳的好嫂嫂。
賓客房間裡,橙蘿正伺候杜紫琳穿服。方纔橙蘿走在杜紫琳的後頭,將所有的事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這是項馨荷要設計,便沒有出聲。
“小姐,奴婢方纔被人到後頭,本看不見小姐,想要救,也來不及。不知道是何人,居然這樣對待小姐,當真是可恨的。”
杜紫琳也是有些怪橙蘿的,剛纔要是在邊也就不會出這樣的狀況了。不過在聽到橙蘿的話後,眸轉了轉,才惡狠狠地道:“看來,們是老早就設計好了的。看我挽著項馨荷走,便故意將你岔開,這樣纔好下手。若是讓我找出是何人,我一定要吃不了兜子走。還有我的那個好嫂嫂,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娘,好好的將收拾一下。否則當真以爲,我杜紫琳是那麼好欺負的是不?竟是胳膊肘往外拐。”
“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橙蘿小心翼翼地看著杜紫琳,這種說主子壞話的事,需要經過主人的同意才行。否則杜紫琳若是有一天想起,還道,是個說三道四的丫頭。
“這裡又沒外人,有何話,你只管說便是!”杜紫琳不耐地看了一眼橙蘿,這還有什麼好說不說的。
“奴婢也覺得今兒這事,夫人做的不地道。小姐你可是的小姑子,小姑子被人陷害,差點掉冰湖裡不說,也了驚嚇。夫人不僅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而在小姐要爲自己證明清白之際,將人帶走。夫人這舉,著實令人寒心。莫說是小姐你,就連奴婢都有些看不過去。夫人今日這舉,到底意爲何,著實令人琢磨不。”
杜紫琳覺得橙蘿說道心坎裡了。便嗤笑道:“有什麼好琢磨不的。不過就是想要報復於我罷了。之前在杜府裡發生的那點小事,那小肚腸就給記住了。現在還想要藉著別人的手,陷害於我。看這不了,才帶著人走,哼,打著一手好算盤。這才嫁了我大哥,便過河拆橋。”
“小姐還是莫要生氣了,今日來這裡的目的,纔是最主要的。依奴婢看,那二公子也不咋滴,幸虧小姐你沒與他在一塊。不分青紅皁白,就直接將罪名扣在小姐你的上,這種人,不值得小姐你託付終。”
杜紫琳與橙蘿聊天之中,心才漸漸有所好轉。等到再次出來之際,上已經換了衫。所幸來的時候,多帶了一些,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當主僕兩人來到因宴請,臨時搭建的棚子下時,男已經分席坐好了。
凌家這次宴請,一如既然。前來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的男,有變相的相親之意。而通過這種變相的相親,起到拉幫結派的效果。當然,也有部分的夫人之類的,不過都是品級偏高之人。
杜紫琳的一雙眼,滴溜溜直轉。看到項馨荷邊空出的一個座位,便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項馨荷道:“小琳兒,不好意思,方纔是我誤會你了,你不會怪罪於我吧?”
“不會,哪裡會管荷姐姐你。你能明白我是被陷害就好,哎,也不知是何人,心思竟然這般的歹毒。在害我地同時,也想害站在我邊的荷姐姐你。”
項馨荷的角有些僵,不知道杜紫琳說這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便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半天,當沒發現任何問題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事過去就算了,主要是妹妹與我沒事便好。只是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枝兒這丫頭怎麼樣。這樣冷得天,還下著雪,不知道地子骨,熬不熬得過!”
項馨荷說這話的時候,拿著繡帕,拭了拭眼角。遠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杜紫琳又讓生氣了。
瞧杜紫琳那張略微有些青黑的臉,在看看哭得梨花帶淚的項馨荷。怎麼看,怎麼覺得杜紫琳又將人給惹哭了。
杜紫琳並不知道,因爲自己的不愉快表,加上項馨荷的舉,自己再次被人誤會欺負項馨荷。若是知道的話,只怕吐的心都有了。不過的,等知道之時,一切都晚了。的聲譽,早已壞。
視線及位於中央剛搭起來的舞臺,杜紫琳低垂的眼眸轉了一圈。一定要藉著這個機會,選一個配得上的夫婿。等站到高,看這些人還不結死,哼!
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昇平不假,卻是在大宅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煩了。
就在這時,就見國公夫人站起來道:“老聽聞,在場衆多千金,皆是通琴棋書畫,不知老是否有這個福份見識一番?不若這樣,咱們今日就來個才藝大比拼,彩頭是老珍藏多年的金蝴蝶須嵌珍珠蜂花金步搖。攝政王、六王爺不妨給老一個面子,來當裁判如何?”
金蝴蝶須嵌珍珠蜂花金步搖,價值連城,在場衆多子,誰人不想擁有。即便是凌芬芳,眼裡也閃爍著熾熱之。不過是已出嫁之,又算得上是這府裡的人,自然是不能參與。
杜紫琳原本表現出有些提不起興致的模樣,這會兒聽到表演有重彩頭,又是有王爺做裁判,頓時與所有的人一樣,興致高昂。
來這裡,就是爲了大放異彩,早就有所準備。況且又是在王爺的面前表演,心裡更是樂得都快要瘋了。
一直聽說,當朝中,最爲俊的要屬六王爺和攝政王了。六王爺溫和,攝政王冰冷,兩人格迥異。不管是哪個,都樂意的很。哪怕不了妃子,是個妾,都願意。
坐在主桌的紫弈城,紫奕楓兩人聞言微微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很快臺上的樂者全都退下,在場的衆多子躍躍試。杜紫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主桌上的兩個人,面漲紅,心跳不由加速。雖然隔得有些遠,可地還能看得出個大概。
一個著一襲潔淨而明朗的白錦服,鬆外十分合。髮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如利刀雕刻而的立五,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脣好看的抿著,眼睛深邃看不到底,如深夜的大海。
另一個俊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異常。一頭烏黑茂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高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外表看起來好象放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出的讓人不敢小看。
“小琳兒,你不準備表演嗎?”項馨荷看到杜紫琳迷離的眼神,捂著笑了一下,隨後輕的胳膊。
回過神的杜紫琳,想到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盯著兩個陌生的男子,頓時紅了臉。不過還是忍不住想看向項馨荷:“荷姐姐,他們哪一個是攝政王,哪一個是六王爺?”
在場衆多人都知道攝政王和六王爺的子,一看便是誰是誰。可杜紫琳家在城,對於朝中之事一無所知,平日裡就知道囂張跋扈,想盡辦法算計杜伊,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那個冷著一張臉的是攝政王,另外臉上帶著笑意的則是六王爺。”項馨荷之前看杜紫琳的時候,就知道這又了心思,現在也不調侃,直接爲解答。
這樣也好,只要不把眼睛盯在凌啓軒的上,自是不會多加爲難的。不過沒想到,這杜紫琳居然有這般大的膽子。憑一個小小商賈之的份,也敢肖想那兩人,簡直是癡人說夢。
一個鄉野小鎮出來的商賈之,還又是庶子庶生的,居然也有這個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場的衆多千金,早已分兩派。朝中形式目前雖然穩定,但也只是藏在表面上的罷了。只可惜六王爺早已娶了宰相千金爲妻,而攝政王雖未立妃,但終日面無表,整個人宛如一個大冰塊,令人直呼不了,更是有傳言,他其實有斷袖之癖。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衆多的千金,對其心生慕之意。想盡辦法,就爲了進攝政王府中,哪怕做個妾,也樂意。畢竟那攝政王府的後院,至今都還未有一個主人。
杜紫琳覺得自己有點犯賤,面對滿臉笑容的紫奕楓一點覺都沒有,卻偏生看到紫弈城那張冷冰冰的臉,覺得他好帥,好有格,心臟也隨著噗通噗通狂跳不已。
紫弈城自顧自的喝著酒,除了偶爾看了一下臺上之外,目未多看一眼周遭,這讓杜紫琳有些小小的失。可卻也興不已,這可不就代表紫弈城不是一個貪之人嗎?
看到只有上臺表演,才能讓紫弈城多看一眼,杜紫琳側與項馨荷說了一聲,下去準備去了。
臺上表演之人早已下去,不多時杜紫琳面帶紗巾,款款而來。
隨著幽的旋律響起,杜紫琳雲袖輕擺,纖腰慢擰飄絛,隨著音樂舞曼妙姿,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叢中的一束花,隨著風的節奏扭腰肢,綻放自己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