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說完這句話,神黯然。
嫁進王府這麼些年,從未得到過王爺的垂憐,這麼多年獨守空閨都等得,這一年半載自然也能等得。
只是……
又想起王爺的子,一年前墜馬吐,才知道他命不久矣,后來又是朱家退婚,榮王造反……想來時日無多,若是再等個一年半載,怕是自己這輩子就要做個子之的寡婦了。
“東院如今是什麼況,主事的嬤嬤是誰,房里又留了哪些人伺候?”
“側妃,今兒是頭一天,您心急也沒有用,奴婢哪敢去東院打聽這些啊,若是被王爺知道了,怕是能當場要了奴婢的命!”
這丫鬟名春喜,是顧汐從娘家帶來的陪嫁,跟著在府上呆了好些年,已經清楚了王爺的脾氣,自然不會去他的霉頭。
顧汐冷哼一聲,“王爺心中裝著大事,哪里會管后院的這些瑣事,你讓人給我盯了,空多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把咱們的人給送進去。”
自打進了王府,就不常在宅看到王爺,一回府就在前院的書房里呆著,連生活起居都在那頭。
如今他對王妃那般看重,大婚前還特意整修了東院,想來日后不了進進出出,自己能到王爺的機會就更多了。
樹挪死,人挪活,就不信了,這一兩年的時間,還能找不到機會,留下一兒半的傍不!
“去,派人往姓葉的院里瞧瞧,看看那個葉詩在做什麼?”
“是!”
——
王府西北角。
院子是新的,人也是新的。
葉詩著王妃賞的簪子,翻來覆去的看。
陪嫁丫鬟芳夏端著茶水來,道:“側妃,方才聽東院掃灑的婆子說,王爺和王妃吃罷晚飯后去園子里散步了。”
葉詩眼睛驟然亮起來,“原來王爺喜歡賞景啊,下回一起吃飯后,我也讓他陪我去逛園子。”
芳夏把茶杯遞給,沒好打擊,只能拐彎抹角的告訴:“側妃,咱們不急在這一時,王爺今日那個態度,就是把心思都放在王妃上的,等過了這陣子,咱們再想法子。”
“對,對,我怎麼忘了這茬!”葉詩沒喝茶,反倒是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中的自己,對鏡輕喃,“我長得這麼,他一定能被我吸引,得寵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芳夏替把頭上的珠釵卸下來,“側妃,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
“快說!”
“奴婢跟南邊的丫鬟聊天時聽到他們說,顧側妃到現在都是子之呢。”
“什麼?”
葉詩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不是早就進了府,怎麼還會……”
“誰說不是呢,進府都三五年了,連王爺都不宿在院里,”芳夏低聲說,“怕不是有什麼病。”
葉詩想了想道:“想來是做過什麼事,惹王爺厭惡了。”
“誰知道呢!反正這人側妃你可以忽視了,掀不起什麼風浪的。”芳夏冷笑道:“老天爺給了三五年的機會,都抓不住王爺的心,這以后啊,就更攏不住了。”
葉詩也跟著輕笑兩聲,不過接著又皺起眉來。
顧汐不必放在心上,可王妃還是要放在心上的,每日去東院晨昏定省,也能讓王爺多瞧自己幾回。
對了!
還有個世子爺兄長呢,等回頭遇到世子爺,也該好好恭維一番,好讓他在自己好兄弟面前言幾句。
王妃都說了,看在世子爺的份上,不會虧待,可見世子爺在王府眾人心里的地位。只要有兄長在自己背后撐腰,的日子定能過得越來越好。
葉詩想到這里,心中的愁緒都消散了,只覺得未來一片明。
——
魏安然此刻尚在夜非辰懷里酣眠,就聽到外頭楊嬤嬤道:“王爺,王妃,外頭兩位側妃來請安了。”
魏安然睡得正香,乍被人喊起來,還有些不快,不過晨昏定省的規矩不能落下,掙扎著爬起來。
然后就被夜非辰一摟,又躺了回去。
就聽到夜非辰說:“王妃子不好,讓們改日再來。”
“是。”
外頭的聲響淡了,魏安然清醒片刻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陡然瞪大了眼睛,“你跟們說什麼?”片刻后,又自暴自棄的說了句:“我子不好,也是多虧王爺。”
夜非辰一臉得意,沒有反駁,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手都不老實,這里一,那里一把,愜意的不得了。
魏安然被他的紅了臉,“一大清早的就不安分,快起!”
“起床作甚,最后還不是要躺回來?”夜非辰的手慢慢往下……
魏安然推著他的手,上求饒,“不行,真的不行了,求你,我那兒還疼呢!”
“那我……輕點?”
夜非辰一把把人摟進懷里,魏安然抬頭看著他,像是要溺在他目里了。
“安然,我好你。”
魏安然頓時紅了臉。
夜非辰說這話時,近了的耳朵,低沉的聲音驟然響在耳畔,震得渾麻麻的,的心神漾。
“堂堂親王,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啊?”
夜非辰挑眉,“我哪里沒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你說,我跟自己夫人說會話怎麼就不正經了?”
魏安然見他作勢又要湊上來,手捂住自己的,悶悶地說:“那也要節制些才是,做大事的人哪能天天沉溺溫鄉呢?”
夜非辰原本只是想逗逗,聽到這麼說,子一翻,就在的上。
竹虛讓他節制,他忍下來了;
葉秉竹讓他節制,他也忍忍下來了;
但安然讓他節制,他不想忍了。
他只能陪十年景,為什麼還要忍?
魏安然在夜非辰眼里看到悉的神,心里“轟”的一下炸開了。
楊嬤嬤們候在外頭,準備等主子們要水,如今聽到房里的靜,楊嬤嬤揮揮手把丫鬟們都趕了出去,自己退到院子里,垂手站著,裝聽不到。
瑞云老些,拉著碧月去后頭找人備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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