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辰頷首:“匈奴對大夏窺視久已,上次父皇斬殺來使之事他們肯定也還記恨著。之后,大夏與匈奴之間定會場惡戰。”
“那我們還是趕把這件事報上去吧。”陳深焦躁道。
龐應翻了個白眼道:“我們這沒憑沒據的,報上去誰信啊,說不準還會被何燁磊那伙人倒打一耙。”
夜非辰點點頭:“龐應此番話有理,我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輕舉妄。”
“可是……”陳深還想再說些什麼。
夜非辰緩緩一笑:“別擔心,既然我們已經猜到了匈奴人的意圖,何不搶先一步下手。那些配種的馬,可是在大夏境的,若我們先匈奴人一步將馬帶回來,不就能空手套白狼了?”
“對哦!”陳深恍然大悟。
“還有一件事,這段時間你手下的兵不能懈怠,還需加強訓練,”夜非辰緩緩道,“兵強馬壯了,才有實力去應對這些牛鬼蛇神,與那些刀都沒過的文耍皮子毫無意義。”
陳深眼中芒大盛,這就他追隨的人,如此智慧有遠見。
他在外行軍打仗多年,見過許多苦難的平民,大夏看起來像是在太平盛世無憂無慮,但部早就千瘡百孔了,要是夜非辰能坐上那個位置的話,說不定大夏還有得救。
但要是讓慶王那種酒囊飯袋了皇帝,那可就真玩完了。
夜非辰繼續囑咐道:“過段時間,皇上肯定就會有所作,陳深,你鎮守涼州時千萬別掉以輕心。”
陳深點頭應下:“等過完元宵我立馬申請回邊關。”
陳深剛說完話,龐應就開了口向夜非辰道:“王爺,當初在涼州城的那場戰役,其實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
“什麼疑,但說無妨。”
“那次來幫我們的那支軍隊,究竟是何來頭,王爺您可知曉?”
夜非辰看著龐應張又帶著期盼的眼神,本已經到了邊的否認又咽了下去。
陳深和龐應二人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地替他鎮守邊關,他不想在這種事上對他們有所欺瞞。
深吸了一口氣后,夜非辰如實答道:“那支軍隊,是屬于回鶻的。”
話音剛落,龐應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那些人會馬不停蹄的趕來相助,他們竟是王爺的母族之人。
可……回鶻不是早已被滅絕了嗎?
“回鶻確實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經滅絕,這只僥幸存活下來的軍隊本是飛龍山的山賊,但正是這群山賊,最后卻了我的救命恩人。”
“那……王爺和這飛龍山的山賊,是什麼關系啊?”龐應小心翼翼的問道。
“飛龍山如今的寨主,是我娘親的親生妹妹。”
龐應和陳深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夜非辰鄭重道:“我想做的事你們大概也很清楚,你們都是我的心腹將領,所以我不想在這件事上有所欺瞞。我想說的話就是這些了,你們……回去后自己好好想想吧。”
此事事關重大,夜非辰上有著回鶻的,想走這條路定會有許多的艱難險阻,若是這二人不愿與他一起冒險,他也不會阻攔。
龐應腦中浮現出與夜非辰一起上陣殺敵的場景,那種酣暢淋漓的覺,他直接道:“不用想了,我能走到現在全靠著王爺的扶持,王爺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管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跟著王爺一起干!老陳,你咋想的啊?”
陳深微微一笑:“老龐,我追隨王爺的日子可比你長多了,我幫王爺出生死的時候你還在喝西北風呢,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行!”聽著這二人堅定的話語,夜非辰心底一暖,“那今天我們就歃為盟,今后我若是能登上高位,定不會辜負你們今日的信任!”
陳深道:“誓死追隨王爺!”
龐應看了陳深一眼,急忙道:“俺也一樣!”
——
酒過三巡,龐應和陳深便互相吹起了牛皮,侃天侃地。
夜非辰則是端著酒杯在一邊看他們的熱鬧,時不時淺酌一口。
不知何時,那兩人就拼起來酒,龐應很快不敵,醉醺醺的癱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而陳深微瞇著眼睛,帶著醉意向夜非辰說道:“王爺……你雖看起來冷漠,實際卻最為看重,到時候你絕對不可……心啊!現在局勢對你不利……不要……不要掉以輕心了……”
夜非辰也喝了不,此時腦子也混了起來,手里拿著酒杯舞了兩下;“放心……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安然還在等我呢……”
很快,三人便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陳深勉勉強強的直起子想走出去,結果沒走兩下便一頭栽到了地上。
魏安然恰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擺了擺手,玄若和玄初便各自扶起了龐應和陳深,將人帶出了房門。
夜非辰聽到腳步聲接近,含笑著從桌子上撐了起來,眼神看起來十分清澈,像是一點也沒喝醉。
但魏安然卻心知肚明,這人恐怕意識都已經不清楚了。
哭笑不得的上前想將人扶起來,卻不想手剛接到衫,便被人一把拉進了懷里。
“夜非辰,你給我老實點!”魏安然差點給氣笑了。
夜非辰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懷中之人,那眼神如同稚子一般,清澈人,魏安然莫名心頭一。
“安然……”他喃喃道。
“做什麼?”
“我絕不會掉以輕心的……”夜非辰里念叨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也絕不會心……我早就……想他死了!”
魏安然安的順了順他的發,輕聲道:“放心吧,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聽話,我們該回屋了。”
“不要……我不回去……”
夜非辰抬起的臉龐,在魏安然的上印下一個深吻,手不知何時也開始到游走,衫緩緩落地。
魏安然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心底卻緩緩升起了一個疑問。
這人,不會是在裝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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