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嬤嬤那時候還調侃著說這事可不能被王爺知曉,不然可不得給王妃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名頭。
但王妃卻沒有被這個笑話逗笑,反而憂心忡忡的說把這些件留在王府有風險,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就糟了。
魏家那邊人員稀,也沒有什麼眼線盯著,還有段延在那邊,也能放心點。
現在想來還是王妃有遠見,不然……
楊嬤嬤抖了抖,心底一陣陣的后怕。
而軍在那邊搜查了半天,從一個箱子的底部出來了一把彎刀,轉問道:“這把刀是什麼來歷?”
楊嬤嬤看了一眼,解釋道:“這一柄彎刀是魏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王妃接手后就放到這里了。”
軍將彎刀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表有些冰冷。
楊嬤嬤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難道這彎刀有何問題嗎?
魏安然還在院子里面等著,不多時便見到軍走到了面前,“王妃,這一柄彎刀我要帶走調查一番。”
魏安然冷冷地笑了一下,“可以,不過這一柄彎刀是我魏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你要是將它丟失了,我就要你人頭落地!”
軍被這句話嚇得一抖,忍不住心底誹謗道,這魏安然果然若傳言中說的一樣,是個母老虎。
魏安然可不管他心底的想法,轉頭吩咐道:“玄初,去把顧汐和綠茵給我綁過來!”
玄初一驚,“您是要……?”
魏安然眼神冰冷道:“他們既然敢做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再手下留。夜非宇做了多手腳,我就全都奉還給他。我不僅要還,還要親自問他,他就篤定自己能坐上那個位置嗎?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將手到自己親兄弟的家里來!”
玄初領命后便轉去辦了。
而魏安然手將一名王府守衛的劍取了過來,便直直的往外走。
段東和文雯對視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這可把后面的那一隊軍看傻了,這魏安然是想做什麼,不會真的要沖到慶王那里去吧?
這下糟了,真糟了啊!
軍的領袖連忙將把那柄彎刀拿上,一路跑著回皇宮傳話去了。
老管事見軍的人都走了,趕從另一邊的近道趕去將魏安然攔住。
“王妃殿下,您可別做傻事啊!”
“管事,”魏安然拼命忍耐著心中的緒,“現在的人都是欺怕,我要是不去做這傻事,只怕王爺就回不來了!”
事一關乎到王爺,管事臉也沉了下來,“那我與王妃一同前往。”
“不必了,你現在去把王府的守衛都召集起來,將王府封鎖,不允許任何人來往。”
老管事心頭一跳,領了命返回王府。
——
慶王府。
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王爺,糟了啊,那定親王妃沖到我們府邸門口來了!”
夜非宇一愣,放下手中的茶盞,皺了皺眉頭:“來做什麼?”
“不知道啊王爺,把顧側妃和一個綠茵的丫鬟也一起綁了過來!”
夜非辰將茶盞一摔,怒道:“這個瘋子!究竟想干什麼!”
“王爺……還說,要找您問個清楚。”
夜非宇氣得臉鐵青,“和廢什麼話,直接把人給我轟出去啊!”
“王爺,本就沒進來,還在門口呢。”
夜非宇只覺得頭疼不已,表沉不已。
人與人之間的勾心斗角,一般都是暗中進行,就像他和榮王一樣,就算他們各自恨對方恨得牙了,可當著面還是得互相賠笑。
除非是真的萬不得已,否則絕不會將這些事擺在明來。
這都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規則。
但魏安然這個鄉下來的俗人,卻不會理會你這一套規矩,他暗中對付了夜非辰一次,這人就罵罵咧咧的要把事捅出來,鬧得人盡皆知:你這天殺的夜非宇,為何要對我丈夫下如此狠手,你是在肖想那個位置吧?你是想把我丈夫解決了好一家獨大?
這樣不顧自己名聲的以命相搏,他想堵的都堵不了。
夜非辰自然也很慌,別人知道了這事不要,但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可就完蛋了。
這下該怎麼理啊?!
夜非辰此時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沖著一邊的謀士就喊:“你們趕想想該怎麼辦!”
但他這些謀士,也都是文人出,暗中使絆子很擅長,遇到這種潑婦罵街也沒辦法了。
而此時下人又來稟告了:“王爺不好了啊,那定王妃在大門那里罵您呢,還說我們慶王府吹出去的風都是臭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夜非宇腦袋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說王爺您就是個只敢在暗地里咬人的臭老鼠,等死了以后肯定也只能畜生道!”
夜非宇這下是真的快被氣瘋了,沖著那下人就狠狠地踹了一腳,“本王要宰了這個瘋人!”
“王爺,您冷靜啊!千萬冷靜啊!”
那群謀士趕將他攔住。
夜非辰此刻臉一會兒青一會白的,頭也快被氣昏了,“這死人!就是個瘋子!”
而此時慶王府大門。
魏安然對著門口已經罵了快一炷香了。
“我的媽呀,這還是王妃呢,怎麼比那些鄉下的老太婆還俗啊!”
“定親王是怎麼想的啊,娶個這樣的老婆回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堵在自家丈夫兄弟大門口罵的人。”
“害,這慶王也是活該,往自己兄弟家里安眼線,結果被發現了,這不就被人上門來興師問罪了嗎。”
“那難怪了,這下場面可有得熱鬧看了。”
段東聽著周圍的指指點點,默默地將魏安然護在了后。
魏安然注意到他的作,微微笑道:“不用護著我,這些閑言碎語我本不在乎,能在這痛罵慶王這麼久,我心底可舒服了。”
“但是王妃……”
“不用但是,”魏安然淡淡道,“慶王都下如此狠手了,我要是現在還去在乎一些其他人的廢話,那還活著干嘛。名聲的確很重要,但是命,比名聲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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