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就憑遊家的這些名聲,還真就沒人敢上門了。
可沒想到,遊利仁還真的敢。
也是忍無可忍了,水臨村誰家的漢子跟他一般。
整日裡累死累活的,回家了還得氣。
這樣的日子,他本就過不下去了。
倒不如休了龔月明,他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總比在還在家中苦累的強。
這麼想著,他還真的就走到了任村長的家中,見到人的第一句話,就是說道:“村長,我要休了龔月明。”
對於這話,任村長卻沒有半點的驚訝。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遊家的人太過分,他都要上門好好的勸勸遊家將這個婆娘給休了。
龔氏先前,也無非就是一個死了男人的婦人。
就是再嫁,他們也沒權利反對。
可是現在卻不同,龔氏在外乾的是什麼勾當,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現在連累的村子烏煙瘴氣的,這樣的人早些趕出去最好。
他便問道:“你可真想清楚了?”
這麼一問,遊利仁反而有些遲疑了。
如果有人勸,他還會直接選擇休。
可沒人勸,他就有點下不了口了。
任村長睨了他一眼,心中實在是看不上游利仁這人的窩囊勁。
如果當初不與陶氏和離,現在他的日子定會十分的好過。
自己是大兒,直接分家出來,當家做主,媳婦能幹,下還有一兒一。
瞧瞧現在,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止他們村子,就是外面的人,都有不聽聞了遊家做的蠢事,無一沒有嘲諷的。
他頓了頓,主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陶氏此時在哪裡?”
遊利仁有些不自在了,雖說是夫妻一場,可到底分開了這麼長的時間,提起對方,他仍舊有些難爲。
所以,這些日子,但凡不是別人主提起,他是絕對不會開口去過問。
他搖了搖頭,悶聲的說道:“我哪裡會知道。”
任村長又問道:“那你知道遊姊和遊小彥兩人在哪嗎?”
遊利仁更是搖了搖頭,他的這兩個孩子,還真不知道在哪裡,他道:“我也只是聽說他們去了別,至於是哪,我還真不知曉。”
任村長氣得不行,他指著遊利仁就道:“你傻了不?遊姊先不說,可是小彥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他們是被遷戶出去,難不你還真就不打算認了?那你以後誰還來給你養老送終?”
遊利仁是低垂著頭。
以往的韌早就已經被磨掉,他現在可想不到那麼長遠的事,他只想將現在過好就。
任村長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面前的這個漢子。
他微微一嘆,說道:“我也是聽人說起,陶氏一家子去了京城。”
“京城?”遊利仁猛然擡頭,他是真的沒想到陶氏會去京城那個大地方,那可是皇帝住的地方啊。
隨後,任村長又道:“柴家的況你也知道,他們在鎮上做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匆匆忙忙將生意給讓了出去,還舉家前往了京城,其中難道你就不知道有些什麼?”
有些什麼?遊利仁還真沒想到能有什麼。
只是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要說起來,先前柴家的條件還沒他的好,陶氏嫁過去時,他心中到是爽利,尤其是看著陶氏去過苦日子,更是有種出氣的覺。
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柴家就漸漸的發家起來,先是在碼頭上做小生意,然後大兒又在俞街開了商鋪,二兒子還是馬上極爲有名的掮客,瞧著柴家慢慢的超越他們家,又急速的發財。
他心中怎麼好。
一想到陶氏毅然離開他,選擇了柴家的男人,是極爲正確的做法,是想想,就讓他有些不過氣。
所以,這段時間來,他是儘量不去聽柴家的事。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現在再聽,居然會聽到陶氏與柴家的人都舉家去了京城。
那個他想都不敢去想的地方。
至於原因,他也不想去想,或者說,他不想知道柴家到底有多好。
遊利仁也不想在聽到柴家的這些事,他揮了揮手,站了起來,說道:“不說了不說了,村長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任村長瞧著這人,心中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來說這人了。
瞧著他快要邁步出了門口,他便直接開口說道:“我讓人打聽了,柴家會去京城是因爲遊姊的關係,就是鎮上俞街的鋪子都是在遊姊的名下,而託月村的院落則是在遊小彥的名下。”
邁出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遊利仁覺得他有些沒有聽明白,不由就是問道:“村長你到底在說什麼?遊姊和小彥怎麼可能會有房子和商鋪呢。”
當初分家的事,弄得那般的難看,在村子裡面誰不知道,遊姊他們相當於是淨出戶。
如果說,一定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也無非就是杭家的人罷了。
而這時,他突然想起,當初是老孃託月村可是在遊姊面前見到了杭家的爺,難不他們之間真有了什麼事不?
如果真是這樣,那柴家的人是不是就藉著這個關係去京城過上了富貴的日子?
這樣一想著,遊利仁心中就如同被人的揪起一般,特別是一想到,本該是自己的好生活,無緣無故的就給了別人,這樣的想法,是想想就已經難的不行。
更別說,柴家在鎮上的那個商鋪,算起來也應該是他的。
還有前幾個月,他在鎮上看到柴家人山上穿著的綢緞,模樣瞧著就想是一個鎮上的人般,這些也應該是他的。
臉上不由就是著氣,遊利仁這個時候是真的十分的氣憤,可又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氣該往誰上出。
或者說,對著誰他都能夠出氣。
如果不是陶氏要和離,又哪裡有柴家的事?
如果不是龔氏容不下游姊兩姐弟,他們又怎麼會離開了水臨村,如果他們不離開,兩姐弟的靜他將會清清楚楚,又怎麼會好的了柴家的人。
還有遊姊兩姐弟,他們可是他的親生兒啊,既然偏向了一個外姓人,帶著他們過上了好日子,而他這個當爹的每日累得要死要活,還得不到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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