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知名溫泉會館,后院有一私人湯泉,唯獨至尊VIP才能預約,越過掛著一盞盞致仿古花燈的廊檐,盡頭那間自營業以來便被包年了。
此時水霧彌漫,朦朧之間,約能看到三個材婀娜有致,明艷人的大人兒慵懶地泡在溫泉里。
襯得湯泉都恍若仙境。
恰逢寧迦漾今日沒有行程,便應了小姑子商從枝和傅星喬泡溫泉的邀請。
寧迦漾鎖骨以下都沒水中,約能看到雪白皮上那點點被吻出來的緋。
看得人臉紅心跳。
傅星喬忍不住調侃:“商懶懶這貨平時懶得彈,躺床上不到一秒就能睡過去,居然還能過夫妻生活?”
想到商嶼墨平時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樣子,傅星喬是真看不出來,他還有另一面。
寧迦漾懶洋洋地抬了抬睫,潤的紅勾起弧度:“哦,確實很懶……”
“實不相瞞,平時都是我在。”
臉不紅心不跳抹黑某個狗男人。
“噗……”
商從枝正抿了口紅酒,差點被嗆到。
已婚仙之間的聊天,就是這麼又又暴力。
商從枝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小臉蛋,就很沒臉。
沒想到哥哥已經懶到了這種地步,夫妻生活都靠老婆。
而后,商從枝游到寧迦漾面前,捧著若無骨的小手,漂亮臉蛋上的表沉重:“嫂子,真是辛苦你了。”
寧迦漾想到中午狗男人發來的那張照片,對抹黑他產生不了毫愧疚之心。
居然把親手雕刻的小玉虎,刻上他的名字。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狗里狗氣!
于是,幽幽嘆了聲:“嫁隨嫁狗隨狗吧。”
倒是旁邊的傅星喬若有所思。
于是乎。
當天晚上,商嶼墨就收到了謝瑾和穆星闌同時發給他的文件。
電腦打開時,差點卡死。
里面裝滿了從古到今,從文字到視頻,從真人到漫,所有挑細選的夫妻生活小課堂。
商嶼墨解剖過無數人,從來沒見過人還能這樣用。
他自小清心寡,除了睡覺,對任何事都興趣不大。
可以說是連青春叛逆期都沒有,更別說看這種東西。
其他朋友兄弟知道他的脾,從來不會拉著他看這玩意兒,今晚這兩個居然一起發來。
總不可能同時被盜號了。
商嶼墨給他們一人發了個問號。
兩人又是同時秒回。
穆星闌:【我老婆吩咐】
謝瑾:【我老婆吩咐】
意思明顯,他們都是奉命行事的機人罷了。
穆星闌微信頁面再次浮現出一句話:【哥哥,在夫妻生活上怎麼能懶,你得主啊,要是不會的話,記得看學習教程。】
明顯是商從枝用穆星闌的賬號回復的。
想到寧迦漾今天跟們見過面。
商嶼墨略一沉,便猜到了。
大概是某個信口開河的小騙子,又胡說八道了什麼事。
商嶼墨薄抿起極淡弧度,剛準備關上電腦。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眼尾含淚的畫面。
一邊抓他,一邊喊難。
他慢點后,又嫌慢。
等快了,又嫌太快了。
商嶼墨對人了若指掌,卻從來沒有主去了解過喜好。
靜默幾秒。
他拿起擱在桌面上的金細框眼鏡戴上,才緩慢地先打開了文字教程。
裝修清冷的書房,辦公桌后是一整面到天花板的黑胡桃木書柜,書籍幾乎都是關于醫學,以及一小部分金融經濟、計算機方向,共同點都是晦難懂。
在這樣的環境下,屏幕顯示出的各種男春宮配圖與近乎直白的語言,與坐在電腦前那眉眼清冷淡漠的男人,格格不。
偏偏男人還跟做功課論文似的。
在旁邊做標注:
例如某個秋千play。
旁邊用紅字打了個叉,并且標注:不符合人正常構造,如果強行用,會有部分骨折風險。
例如野外play。
旁邊打了兩個叉,并標注:野外容易滋生細菌與各種蟲子,輕則的染,重則腐爛。
例如雪地play。
直接三個叉,標注:溫度低于零度,人類產生的可能僅有0.00001%
……
就在商嶼墨‘做功課’的時候,寧迦漾已經前往試鏡的飛機上。
試鏡地點在南城。
寧迦漾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再來南城,這個城市雖然不大,但卻擁有全國知名的影視基地。
《浪子》也是在這里拍攝。
蔣導親自指導布景,便直接將試鏡地點也放在了這里。
當初寧迦漾就是在南城出了已有男友那個大新聞。
守在南城的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不是。
前腳剛抵達南城,就被聞風而的記者圍住采訪。
費了好大的力氣,寧迦漾才在機場安保和保鏢們的保護下離開。
坐上來接的保姆車,小鹿都長舒一口氣:“姐,你現在真是紅了。”
寧迦漾舒展著纖細的軀,閑閑開口:“我什麼時候不紅過?”
“行了,別自了,今晚蔣導剛好有個局。”言舒點了點寧迦漾眼尾那抹似是未睡好的嫣紅,“你趕閉目養會神。”
寧迦漾從善如流地拉過小毯子。
晚上七點,華燈璀璨。
南城的夜晚向來熱鬧,尤其是市中心,人影車影不斷。
寧迦漾準時抵達餐廳。
畢竟是第一次見蔣導,言舒盯著認真做了造型,看似隨意簡單的白荷葉邊抹吊帶配同系不規則魚尾,實則小心機很多。
右眼尾下側用銀白眼線筆畫了一朵致的桃花,不細看,甚至于雪白皮融為一,唯有在燈下,才若若現,越發襯得桃花眸顧盼生輝,一顰一笑,貌招搖。
就連見多了人的蔣奉塵都驚艷的失神了秒。
“寧小姐本人比電視上更。”
這張毫無瑕疵的臉蛋,就該出現在大熒幕,無論放大多倍,貌都只會加倍,而不會缺。
“蔣導,過獎。”
沒有人不喜歡被夸獎,尤其是寧迦漾,覺得這位導演眼不錯。
微微笑道,“久仰大名。”
“這邊坐。”蔣奉塵似乎對寧迦漾很興趣,直接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狹長的眼眸充斥著狩獵。
卻不是那種想要跟明星上床的眼神。
就如同——
寧迦漾想了一下蔣導的眼神,倒是更像平時見了珍貴玉雕的眼神。
于是,輕拂著擺落座,沒在意。
天才嘛,總有點特殊好。
想到天才。
寧迦漾角笑意微僵。
明明不想想起那個狗男人,偏偏都是他的影子。
在妹妹面前擺了他一道后,寧迦漾直接收拾東西離開陵城,也不知道這狗男人知道了在外抹黑,會怎麼樣。
大概也是不在意的吧。
畢竟……
這時。
側空著的位置有人落座,并且喊了聲:“迦漾。”
聲音有點悉。
寧迦漾回過神來,下意識側眸看去,見著來人后,眼底劃過一抹驚訝:“沁姨。”
于沁眼神慈,笑意盈盈:“真巧啊。”
而后小聲在耳邊說,“原本還想著跑一趟陵城,剛巧到你,等會跟我去拿給嶼墨的生日禮。”
于沁是商嶼墨父母的好朋友,從小看著他長大。
因此寧迦漾在婚禮上,特意認識過這位親近的長輩。
寧迦漾睫輕,不愿意想起某人,偏偏又遇到了跟某人有關系的長輩。
對長輩素來知禮,頜首應道:“好。”
“于老師,您認識寧小姐呢?”敬酒回來的蔣奉塵看們說悄悄話,隨口問了句。
于沁拉著寧迦漾的手,話音親昵:“是家里的小朋友。”
蔣奉塵挑挑眉。
他打算請于沁出演電影中母親的角,此時看到們兩個,倒覺得真有點母相。
明天可以讓于沁跟寧迦漾對對戲。
就在他若有所思時,被人喊了聲。
蔣奉塵這才錯開了視線,循著人而去。
于沁屋及烏,從小疼商嶼墨,自然也疼他的妻子,拉著寧迦漾問了許多他們的事。
寧迦漾挑適合長輩聽的說。
包廂明亮燈,即便在名利場的酒局之上,寧迦漾眼睛依舊是清澈見底,烏發紅,明眸皓齒,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于沁著寧迦漾致的側,想到這是商嶼墨的妻子,笑得越發寵溺,沒忍住慨道:
“嶼墨從小子獨,連他父母都不搭理,當了醫生更甚,一心奔赴他那神圣的事業,別說婚姻了,把任何事都看得很輕,我們呀,就怕他常年在醫院見過太多生死離別,對人的麻木,聽說他愿意結婚,還把我嚇了一跳呢。”
寧迦漾側眸,靜靜地聽講述商嶼墨以前的事。
最后,于沁輕拍的手背,秀和的臉龐約可見歲月的痕跡,眼神溫和:“他既然愿意結婚,想必心里一定是很喜歡你。”
直到聽到這句話,寧迦漾平靜如水的眸底深,才掀起了清淺的漣漪。
……
臨近零點,夜濃稠。
畢竟是酒局,寧迦漾不可避免的喝了兩杯。
雖然是香檳,但后勁兒有點大。
回酒店途中。
寧迦漾半瞇著的桃花眸逐漸混沌迷糊,像是蒙上一層白霧,小腦袋越發的沉,側臉著車椅,才讓溫度降下來。
上車后便踢掉了高跟鞋,一雙珠玉般的小腳微微進擺之間,魚尾迤邐而下,人眼眸半闔半睜,紅微啟,更像是一只擱淺的人魚。
腦海中一直浮現沁姨最后那句話。
寧迦漾不想這麼不明不白,漂亮臉蛋染著幾分委屈的意味:
他哪里有半分喜歡的樣子。
可憑什麼不喜歡仙!
寧迦漾憋著一口氣,指尖索到自己的手機,紅抿著,點開置頂那長長的備注名字。
【1夜24次的卷小壞狗】
KPI再次回到了1夜24次。
視頻接通。
目是一張男人清冷俊的面容,似是在醫院手室門口。
還能看到亮著紅燈的手中。
寧迦漾盯著手機里出現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
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原來把語音開了視頻。
寧迦漾不想看到商嶼墨這張臉,每次看到那頭小卷,腦子就不清醒了。
然而沒等關閉。
男人對上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眸,朦朧醉,眼尾那抹銀的桃花都像是暈上了淺淺的緋,墜非墜。
薄微啟:“喝醉了?”
喝醉的人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是什麼?
那必然就是——你喝醉了!
商嶼墨穩穩地踩在了這個雷點之上。
寧迦漾頓時炸了,睜著水波瀲滟的雙眸:“我沒醉!”
旁邊正在小憩的言舒嚇了一跳,趕飛機和陪寧迦漾參加酒局也有點困,條件反地安:“好好好,你沒……”
沒等說完。
卻聽到車廂傳來男人清冽好聽的聲音:“好,沒醉。”
寧迦漾委屈:“本來就沒醉。”
而后對著屏幕豎起一纖白漂亮的小指,比劃了下,“就喝了一點點。”
言舒頓時反應過來:
合著半天,人家跟老公視頻呢。
嘖。
于是重新塞上耳機,閉目養神。
商嶼墨剛做完手,正回辦公室準備下班。
看著這像極了撒的模樣。
目落在眼尾那被浸的桃花,男人結輕輕滾,嗓音無意識低了幾分:“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回去啦!”
寧迦漾大聲宣布,而后像是想到什麼,聲音越來越低,“反正你又不……”
最后消散在齒之間。
商嶼墨沒聽清楚。
剛想問,卻見原本低垂著眼睫的醉人昏昏睡的驀地睜開雙眸,看向屏幕:“商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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