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舟再一次地試圖去抱,卻又被推開了。
“離我遠點!”陳染音睜開了眼睛,沒好氣地瞪著他,“不許我!”還在他口打了一掌,但卻沒什麼力度,手腕都是的。
顧祈舟明白,這是龍盡失后惱怒了,無奈一笑,直接把攬了自己懷中,聲說:“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陳染音態度堅決:“不接道歉!”
顧祈舟就知道沒這麼好哄,干脆直接說了句:“下次讓你在上面,我不反抗。”
陳染音:“……”
也不是、不行。
抿猶豫片刻,抬眸,盯著他:“騙人是狗啊。”
顧祈舟:“行,騙人是狗。”
陳染音這才暫時原諒了他,老老實實地在了他懷中,像是一只終于學會了乖巧的小狐貍。
顧祈舟一手摟著,另外一只手再次覆了的文上,用拇指溫地挲著。
他的指肚上有一層薄繭,糲。
陳染音有點,了一下。察覺到了,他好像很喜歡這個文,曾數次扶親吻。
“喜歡麼?”看著他,詢問。
顧祈舟:“喜歡。”
陳染音揚起了角,親昵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我也喜歡你。”
喜歡他的一切,喜歡他的頸上青筋在耳畔暴起時的覺,喜歡他的低吼。
又說:“林宇唐,我真的好喜歡你啊,超級喜歡。”目灼灼地看著他,桃花眼含,妖妖嬈嬈的語調中帶著五分魅,又帶著五分崇拜,“還有,顧隊長,你真的好厲害呀。”就是想看他瘋。正經人瘋起來,真的好野。
顧祈舟的呼吸一頓,結了一下。
明知是在故意引他,但他是真的,抵抗不了,這樣,一秒鐘都抵抗不了。
他盯著,不容置疑:“再來。”
陳染音倒也沒有反對:“你說讓我在上面的。”
顧祈舟嗓音啞:“可以。”
陳染音心頭一喜,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又一次結束后,陳染音徹底累癱了,如一灘融化了的水似的倒在了床上,渾綿無力。
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顧祈舟去洗澡了。
陳染音一不地趴在床上,兩只胳膊和半截后背從被子里了出來,烏黑的長發散到了一邊,頸部線條流暢修長,白皙的上散布著點點紅痕。
閉著眼,安靜地聆聽著流水聲,輕輕地嘆了口氣,不慨,的妃,力是真好啊。
還有,那個文師說得沒錯,會起來。
嘖,真帶啊。
流水聲停了,陳染音緩緩睜開了眼睛,沒過多久,浴室的門打開了,顧祈舟從里面走了出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浴巾。
好材一覽無余。
陳染音趴在床邊,用雙手墊著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覺好點了麼?”顧祈舟走到了的面前。
沒有,還是好累,虛的覺。陳染音搖了搖頭,然后出手,拍了拍旁邊的床鋪,命令:“坐下來,讓朕枕著你的。”
顧祈舟笑了一下,按要求在床邊坐下。陳染音翻了個,仰著臉躺在了他的上,面無表地盯著他,問:“說,朕是不是東輔第一猛?”
顧祈舟忍笑,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是,絕對是。”
雖被恭維,陳染音卻嘆了口氣,心并沒有很自傲,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又有了種深切的挫敗,必須要找他的麻煩!
“你不我了。”陳皇開始找麻煩。
顧祈舟低頭看著,單手捉住了的下,輕輕了的臉頰:“剛睡完就誣陷我不你了?講不講理?”
陳染音哼了一聲:“我就是不講理,你能把我怎麼樣?”
顧祈舟輕嘆口氣:“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
陳染音勾起了角,一臉得意,還有些猖狂。
又開始挑釁他了。
記吃不記打。
顧祈舟“好心”提醒:“陳皇,忘了你剛才是怎麼求饒的了?”
“……”
陳染音臉一變,怒目而視,威脅又警告:“好了!可以了!不許提了!不然還把你打冷宮!”
顧祈舟笑了,給陳皇面子:“好,不提了。”又溫聲催促,“快起床,我送你回家。”
陳染音一愣,憤然譴責:“剛睡完就要送我回家?你是人麼?”
顧祈舟無奈:“不能太晚,不然你爸媽該擔心了。”
陳染音撇了撇,雖然不想和他分開,但是,他說得是對的,不然爸媽肯定又要著急了。
“要不咱倆先去吃個飯吧。”還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但又怕他不同意,于是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都買了餐劵,不吃白不吃。”
顧祈舟明白的意思,他也不想太快和分開:“好。”
“我先去洗個澡。”陳染音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表嚴肅地盯著他,威脅,“娶我,不然就去你們支隊舉報你對我耍流氓。”
顧祈舟沒好氣:“廢話,不娶你娶誰?”
陳染音一想:也是。于是開開心心洗澡去了。
等裹著白的浴袍從衛生間里出來后,顧祈舟已經穿戴整齊了,甚至連床都給人家鋪好了,還把的服也給疊好了,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尾。
房間一點點曖昧的氣氛都沒了,一點點都看不出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陳染音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真不愧是天天住在特警隊的男人啊,這生活習慣,自律到可怕。
像是個干干凈凈、克己復禮的神仙。
但就是喜歡挑釁他,看著他失智破戒。
顧祈舟正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手機,陳染音朝他走了過去,站到了他面前。顧祈舟抬頭,看著,詢問:“怎麼了?”
陳染音沒說話,直接把浴袍了。
浴巾瞬間疊在了地上,在纖細的腳踝周圍隆起了一圈雪山。
顧祈舟的頭一,瞳忽然深了幾分。
陳染音眨了眨眼睛:“喜歡麼?”
顧祈舟知道又開始挑釁了,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啞著嗓子命令:“去穿服。”
陳染音:“你先說喜歡不喜歡。”
顧祈舟不可否認:“喜歡。”
陳染音揚起了角:“喜歡就行,屬于你的。”說完,轉,晃著細腰朝著床尾走了過去,一步一搖,步步生姿。
顧祈舟本移不開眼,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闊步走到了的后,一手攬住了的腰,一手摁在了的后背上,把的上半往下。
陳染音雙手撐著床邊,長發下垂,擋住了兩側臉頰,明知故問:“不吃飯了?”
顧祈舟咬牙切齒:“你就是欠收拾!”
最終,兩人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將近夜里十點了。
順著走廊朝著電梯間走的時候,陳染音的兩條全是的,走路姿勢別別扭扭。
一走進電梯,就靠在了旁邊的扶手上,覺站都要站不穩了。
顧祈舟看著,又心疼又覺得這家伙活該,無奈地嘆了口氣,朝抬起了一只手臂:“過來,我抱著你。”
陳染音還要強的:“不用!”東輔第一猛絕不接施舍!
顧祈舟沒說廢話,直接把捉了過來,一把抱進了懷中。
陳染音心頭竊喜,悄悄揚起了角,半推半就地依靠在了他的上。
酒店的餐廳是二十四小時自助模式,到了餐廳后,陳染音立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現在是又累又,都得前后背了,什麼都想吃,但卻沒力氣去餐臺選餐了,于是就把這個榮的任務給了的妃。
不一會兒,顧祈舟陸續端了幾個餐盤回來,陳染音看了看他選的菜,頓有種重新回到了特警訓練基地的覺:炒青菜、炒西蘭花、炒豆芽、蛋、水煮蝦和烤面包以及一盤水果。
碳水、蛋白質、果蔬纖維都有,完的一頓營養餐,清淡又低卡。
還給端了杯熱牛。
但是,想吃脂肪。
“你能不能去給我拿一份炒面?”說。
顧祈舟:“不行,太油了,不好消化。”他擔心睡前吃太多熱量太高的東西會難,所以才會選擇清淡的食。
“我一定可以消化!”陳染音斬釘截鐵,“我連我們學校門口的麻辣燙都能吃!”
顧祈舟抬眸,面無表地盯著:“你還敢吃麻辣燙呢?”
陳染音心頭一虛,連忙解釋:“不辣!真的不辣!一點都不辣!而且我也不是天天吃,偶爾吃一頓。”
顧祈舟不容商榷:“那也不行。”
陳染音嘆了口氣,手肘抵著桌面,雙手托腮,眼地著坐在對面的顧祈舟,語調悠悠:“再辣的東西,也不比不上哥哥你辣呀。”
顧祈舟:“……”
又開始了。
陳染音又眨了眨眼睛:“哥哥眼里明明沒有酒,我卻越看越醉,是我的問題麼?不,是哥哥的眼神撞擊了我的心。”
顧祈舟:“……”
陳皇的,哄人的鬼,甜言語張口就來,不需要打草稿。
說真的,他都不知道該往下接什麼話了。
嘆了口氣,他把剛剝好的蛋給遞了過去,言簡意賅:“吃飯。”
陳染音哼了一聲,不不愿地接過了白的蛋:“你真是沒意思,好歹回我兩句啊?”
這種話,顧祈舟是真的說不出口,直接把水煮蝦的盤子拉到了自己面前:“我給你剝蝦。”
陳染音一邊吃蛋一邊問:“剝一輩子?”
顧祈舟:“嗯。”
吃完飯后,顧祈舟本打算直接走,陳染音卻拉著他回了房間,問服務員要了個袋子,把浴室里面的洗頭膏護發素沐浴洗面以及客廳小冰柜里面放著的酒水飲料全部裝走了。
畢竟,三千多塊錢一晚上呢,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全都包含在房費里,必須帶走!
該省省,該花花!
顧祈舟都沒想到這麼多,詫異之余,還覺他媳婦兒真是賢惠死了,特別會過日子。
收拾完東西后,兩人去一樓大廳退了房,然后手挽著手去了電梯間,準備乘坐電梯下負二樓,去停車場開車。
電梯是從負二樓來的,到一樓停了。電梯門緩緩打開,陳染音毫無防備地和站在電梯的那個男人對視上了,不由一愣。顧祈舟也愣了一下,神中劃過了難掩的驚愕,但很快就調整好了面部表,不閃爍也不回避,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看著他。
那個男人材拔,穿著深灰的西裝,黑皮鞋,氣質斯文儒雅。看到陳染音后,他也是一愣:“音音?”隨后,他下意識地將目移到了站在旁的顧祈舟上,又是一怔,微微蹙眉,“這位是?”
陳染音如實相告:“我男朋友!”
“哦。”男人笑了一下,緩緩地從顧祈舟上收回了視線,款步走出電梯后,溫聲對陳染音說了句,“快回家吧,已經很晚了。”
“嗯,現在就回去了。”說完,陳染音就挽著顧祈舟的手上了電梯,“孟哥再見。”
孟昭遠回看著他們兩個,溫和一笑:“再見。”
電梯門閉合后,顧祈舟才詢問了一句:“他是誰?”
陳染音還買了個關子:“是不是看著眼?但你肯定沒見過他。”
確實沒見過真人。
但卻見過照片。
海深仇,那張臉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里,死也不會忘。
但是,顧祈舟不想讓擔驚怕,配合著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覺得他眼?”
陳染音笑了一下:“因為他是孟牧丞他哥,他們兄弟倆長得像。”
仇恨與怒火在腔織著,顧祈舟下意識地攥了雙拳,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再度向確認:“他什麼名字?”
陳染音:“孟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