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後生意越做越大,不知道還要招多人眼紅,若是尋常商賈,不足為懼,可若是權貴呢?我們無權無勢,族中又無子弟為,於權貴而言,不過是一隻螻蟻,阿楚供有才學之人科考,他日,他們為,不論是地方,還是在朝堂,對宋家來說,都是一種庇佑。」
宋禮恍然,誇道:「還是阿楚想得長遠。」
「我乖孫就是厲害。」阮氏摟著楚辭,稀罕得不行。
越是鋒芒畢,越是容易招惹禍端,尤其是無權無勢的時候。
尋常人家想要權勢,只能走仕途,可單憑一個宋家,想要跟權貴,那真的是不自量力。
所以,惜才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如蘇氏所言。
若是整個桃花村都凝聚起來,再有人想算計宋家,就得掂量掂量,至在清河縣,不會再有人找的麻煩。
消息一出,整個村子都沉浸在歡呼驚喜之中,那些婦人揪著自家兒子的耳朵,耳提面命,讓他們好好讀書,若是有去外面瘋玩的,逮回家一頓教訓,村子裏的學習氛圍空前高漲。
傍晚的時候,宋焦從縣衙回來,他一進堂屋,就見宋廉也在。
阮氏問道:「縣令大人怎麼判?」
宋焦道:「奪了功名,打了三十大板。」
阮氏臉有些不好看:「真是便宜他了,這種人就應該蹲大牢,一輩子都別放出來。」
楚辭想到了什麼,問道:「二哥,顧寧安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參加科考了?」
宋焦點頭。
楚辭看了一眼宋廉,微笑道:「大伯母燉了鯽魚湯,三叔留在這邊一起用飯吧。」
「不了,家裏煮了飯了,」宋廉起,對阮氏道,「娘,我先回去了。」
阮氏雖沉著臉,但也心疼自個兒的兒子,張氏是什麼尿,很清楚,得知顧寧安被奪了功名,不鬧一場才怪。
阮氏瞥了他一眼:「回去你還能吃得下?」
宋廉神有些訕訕。
楚辭笑道:「三叔很久沒在這裏用飯了,就當是陪阿了。」
宋廉吃了飯才回去,張氏心焦道:「阿焦回來了?怎麼說?」
宋廉神很淡:「被奪了功名,以後都不能參加科考了。」
宋琬子一晃,若不是扶住桌面,怕是要癱在地了。
張氏嚷道:「退婚!明日就去退婚!」
「不要!」宋琬慌張抓住張氏的手腕,「娘,我這個樣子,不嫁給寧安哥,還能嫁給誰?」
張氏怒道:「他以後就是個泥子,嫁給他,你瘋了嗎?」
宋琬含淚道:「就算他以後再不能考秀才,我也要嫁給他。」
張氏氣得心口疼:「顧家完蛋了,你嫁過去就得吃苦罪,我跟你爹把你養這麼大,可不是讓人去給吳氏磋磨的,等退了婚,把肚子裏的這個孽種打掉,娘再給你找門好的親事,你別給我犯糊塗。」
宋琬心裏發寒,地護住肚子,決絕道:「娘,你要是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這輩子,除了寧安哥,我誰也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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