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eeeee那老妖大晚上的打扮得和本年齡極其不符,看上去花枝招展的,讓人說不出的反胃,一走進來就翻了我們三個幾眼。那眼珠白多黑,顯然是沒把我們當好人,只聽尖聲尖氣地跟徐若芳說道:“哎呦,這麼晚了,還有客人呢?”說罷又瞥了我們一眼。
瞎驢這人於人世故,知道各個場合該怎麼表現,也深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真諦,於是就點頭哈腰地站起來向老妖笑了笑,我雖說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老妖,但是也跟著瞎驢站起來微微彎了彎腰,向老妖點點頭,只有東方峻無於衷,大概只瞥了這老人一眼,就低下了頭。比陳列櫃裡那些假模特人頭還死氣沉沉。
徐若芳趕介紹道:“媽,這三位是我師父的朋友,正巧路過我這兒進來聊聊天。”說罷沖我們使了個眼。
我趕說:“阿姨,您好!我們和芳姐是朋友,進來跟敘敘舊,既然您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其實我本想留下來看看這老妖到底是個什麼人,但是總是斜眼看著我們。顯然對我們一百個不放心,這種況下還是走為上,回頭調查也不遲。
徐若芳聽我說要走,就也客氣地說:“那也行,咱們改天再聊。”說著就走上來打算送我們出去。
誰知道那老妖卻開了口說道:“別呀,既然是我們家芳的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聊你們的,我不耽誤你們,難不你們還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不好說的?咯咯咯咯……”那笑聲聽起來真是刺耳。
我連忙說道:“哪啊,我們也沒什麼要事。就是些閑聊,這不怕耽誤你們的正事嗎?”
老妖笑了笑說道:“沒事。你們坐吧,我就找芳給我做做頭發。”我一聽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走的話人家就斷定我們和徐若芳之間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了。於是我就沖東方峻和瞎驢使了使眼,三個人又坐了下來。
徐若芳大概是有點心虛,也不知道該說個什麼話題,過了幾秒才笑著說道:“媽,您不是上禮拜剛做了頭發嗎?這才幾天啊,又要做?”
老妖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一遍著自己的頭發一遍看著鏡子中的徐若芳說道:“怎麼?嫌我浪費你的功夫?還是嫌我用了你的藥水?”
徐若芳趕說:“哪啊,媽,我不是那意思,這頭發吧,也不能頻繁的做,對頭發本不好。”
那老妖哪裡容徐若芳解釋,哼了一聲說道:“我還能活幾天啊,歲月不饒人,不趁活著的時候折騰折騰,難不死了再做啊?”徐若芳一聽老妖有點生氣,就不敢接話了。
這時瞎驢又把自己的熱臉湊了上去說道:“阿姨,您怎麼這麼說話?”我一聽這瞎驢怎麼著?要給徐若芳出頭,再看那老妖臉也變了,盯著鏡子中的我們一言不發。
只聽瞎驢又說道:“什麼沒幾天活了?您這看上去最多也就40出頭,要不是剛才芳姐管您了聲媽,我們才知道您是婆婆,否則還以為這是哪兒認得幹姐姐呢!”這狗日的瞎驢,拍馬屁也拍的這麼刺激。
果然,那老妖一聽,立馬眉開眼笑,人就是好糊弄,只要一說年輕漂亮,比什麼都管用,那老妖笑著說:“嗨,瞧你說的,阿姨都不好意思了,我啊,在農村待了半輩子,現如今老伴也沒了,這不才在城裡孩子跟前住上一陣子嗎?可這城裡人都要看打扮,俗話說人靠裳馬靠鞍,我不捯飭捯飭,這不也給孩子丟臉嗎?”
瞎驢算是婦之友了,接著說道:“您看您這話說的,就您這子骨,這臉型,不用搗鼓,也能迷死一大幫大叔,有句話怎麼說著來,男殺手,我看您就是大叔殺手,你走在街上,回頭率肯定特高吧?”這馬屁拍的,我聽得臉都快青了。
那老妖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緩了半天才拍了拍徐若芳的胳膊說:“你這朋友可真是太會說話了。”說罷又把頭扭過來對著瞎驢說,“還真讓你說中了,不瞞你說,我經常在這省育館跳廣場舞,這裡的老頭沒一個不認識我張玉蘭的,背後裡都我玉蘭花,我今晚來做頭也是因為後天啊,我們舞隊要參加市裡的廣場舞大賽,明天要帶妝彩排,這不才大晚上來找我們家芳嗎?”還玉蘭花,狗尾花都比你好看600多倍。巨呆狀劃。
徐若芳一聽這張玉蘭是要去參加廣場舞大賽,就說:“媽,原來你是要去比賽啊,你放心,我保準給做的漂漂亮亮的,對了,您那服裝買了沒,要不我先帶您上街買服裝去?”
張玉蘭又了一下頭發說:“早幹嘛去了?服裝我上禮拜就定了,你趕給我做頭發吧,一會兒我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要不然啊明天狀態肯定不好,對了,我那面快用完了,我覺得效果還不錯,你明天再給我買點帶回來哈。”這老妖,比他媽地主婆還地主婆。
我們就這麼在沙發上坐了有一個多小時,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婆媳倆扯閑篇,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好在瞎驢這小子腦子靈,因此也沒有什麼冷場的覺。
其中我們好幾次都提出來要走,因為這麼待下去也一點意義沒有,但是都讓這老妖給攔住了,最後我一看表,時間實在是不早了,就再三要走,這老妖的頭發也做的差不多了,這才笑著說:“那行,就不留你們了,既然你們都是我們家芳的朋友,有空上家裡坐坐,我們家就在韋一街,有空一定要來坐啊!”
我們三個這才從理發店出來,我長出一口氣,對瞎驢和東方峻說:“這老妖真是太能扯皮了,你們看了這麼半天,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東方峻率先搖了搖頭說:“我觀察了半天,實實在在是個人,而且看那樣子也不像懂行的人啊?”
瞎驢一聽點了點頭說:“對啊,你看我抬了幾次,就把抬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看來咱們還是得找這個徐若芳再詳細聊一次。”
三個人並排走著,也不知道是誰的肚子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忙活了一下午,還沒怎麼吃東西,就看見街對面有個川菜館子,大概是在巷子裡的緣故,生意並不好,這樣也方便談事,於是我們三個就點了些菜,靠著窗戶邊坐了下來。
客人一,這上菜速度就快的驚人,我們點了些下飯的菜,很快就解決完了,瞎驢拿出煙來遞給我一,打算完了煙再回去,我剛低頭把煙點著,就遠遠看見街對面那老妖從徐若芳的發廊裡走了出來,左顧右盼了半天,這才顛顛地朝著北邊走了。
我心中不奇怪,這老妖剛才不是說自己家住在韋一街嗎?那不是應該奔南走嗎?怎麼反倒去了北邊?這麼晚了不回家難不那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們還沒散?我越想越不對勁,就沖東方峻和瞎驢說:“走,那老妖沖北邊走了,保不齊能跟出什麼線索來。”
瞎驢一聽,就趕過服務員把賬結了,三個人遠遠墜在街道另一側,盯著這老妖,只見這老妖還會裝,天都黑了,居然還戴著個大墨鏡,快把半張臉都遮住了,夜一黑,這一打扮還真唬得住人,引得好多男人側目,那老妖一看更了,走路扭得跟麻花似的。
剛一出巷子口,就攔了輛出租車,我們一看,也趕跑上去攔住另外一輛,跟在那車的屁後面,過了育場,又過了南稍門,最後一直開到永寧門邊上,這老妖的車才停了下來,瞎驢一看就對東方峻說:“這不快到你們擺攤的地方了嗎?這老妖上這兒幹嘛來?”
我們三個趕下車,只見那老妖一路快扭到了湘子廟,這才停下腳步,站在了城牆邊上,左顧右盼地像是在等人,這裡距離東方峻擺攤的地方也就兩三百米遠,我們有點不著頭腦,難不這老妖是來找自己的親家——寬仁師太?可這麼晚了,哪還有卦攤啊?
我們躲在一個報刊亭後面等了半天,終於發現,沿著城牆,有個老頭背著手,吹著口哨就走過來了,那老妖一看,趕又恢複了自己鼻孔看天的姿態,不用說,這姿勢就是擺給這老頭看的,看樣子等的人八就是這個老頭兒。
這城牆一帶為了化,凸顯城牆,因此燈都是那種昏黃的,再加上又隔了這麼老遠,我們也看不清這老頭什麼長相,只見那老頭也看見了老妖,趕三步並作兩步就走了上去,然後那老妖就攙著老頭,一看倆人就是老相好,兩個人東瞅瞅西瞅瞅,見沒人發現,就奔著遠一家7天酒店去了,好家夥,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啊……
就在這時,旁邊的東方峻突然說話了:“咦,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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