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幾個菜上桌,丁小寶看著更了。他最吃嫂子炒的菜,嫂子的廚藝真不是蓋的,每次都能吃個肚圓。
跟嫂子生活時間長了,他不胖都沒天理。
拿出幾瓶啤酒來,擺上兩個杯子,丁小寶拉著嫂子坐下:「嫂子,一起喝點兒。陪我喝點兒好麼?」
洪珍英看眼時間,忽是從椅上跳起來:「我沒空呀,要上班呀!」
丁小寶把嫂子按回座位上:「破紙箱廠,有什麼好上。明兒海大炮結工資,不上了!」
洪珍英氣笑了,嗔白的釘他一個暴栗:「你這小子,嫂子不上班,不要掙錢嗎?我想給你攢老婆本,多一個人上班,多一份工資嘛。總不能家裡蹲。」
「嫂子,你聽我的,好不好?怎麼會家裡蹲,以後有的你忙!」
聽他說得煞有介事,洪珍英就不再遲疑了,一橫心:「那好,我陪你喝一杯,不要貪杯哦!」
丁小寶給嫂子斟了一大杯,給自己滿上,舉杯敬嫂子:「嫂子,這些年讓你吃苦了,要不是你砸鍋賣鐵供我,就沒有我這個大學生。我敬你,你隨意!」
一杯酒喝完,又喝一杯……
不知不覺,兩個人幹完了三四瓶。
丁小寶喝得高興,還要開酒,洪珍英怕上頭,連忙阻止他:「臭渣渣,你心灌醉我,是不是想幹壞事呀?」
「啊?嫂子你猜對了,我就是要干點壞事,相信你會喜歡。嘿嘿!」
丁小寶本來是口花花,跟嫂子開玩笑的。沒想到,洪珍英當真了,噌,跳起來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邊喊:「救命啊!」
丁小寶都要樂死了,心說嫂子至於麼,開個玩笑而已,把嚇這樣。
吃了午飯,丁小寶回臥室睡午覺。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左擁右抱,醒來的時候都是笑著醒的。
下午兩點半,五月天的太大了起來。
丁小寶背著背簍,打算進一趟村后的甸山,挖草藥。
他靠著一枚玄醫印,誤打誤撞,了一個小小村醫。日後,不了用到各種草藥。
一腳踏出院門,忽是從後閃現一道影,兩隻玉手從背後過來,蒙住他的眼睛。
「小寶哥,猜猜我是誰?」
丁小寶嗯?的一聲,是個的聲,略微帶著稚氣。
聽著跟藍姣的聲音不像,這會兒,那丫頭早上班去了,指定不是。
「你是誰?」丁小寶問。背後有兩個棉花團挨上來,猛地電了他一下,渾一哆嗦。
「大學生,氣死我了,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我是楊柳呀!」楊柳猛地開手,的扯了扯上。
丁小寶回頭看,見到一個十八姑娘,梳著馬尾辮,一洗舊的過時服。
都不太合,一看就是大人穿不要了的,撿起來穿。
「楊柳,記得你去年高中畢業后,去了廣省打工。怎麼,你也學我,回鄉創業?」
楊柳就是捉鱉人金牙叔的小兒,他生了兩個兒,大兒早早嫁去了外省,一年都見不到面。小兒高中沒考上大學,聽說楊柳想復讀,金牙叔不讓,楊柳還鬧過緒。
楊柳玩弄著馬尾辮,氣不打一來:「別提。做廠狗兩班倒,熬通宵,誰得了,工資低得可憐,我就不幹了。我跟你干!」
「啊?跟我干,楊柳你是認真的,你確定?」丁小寶心說邪門了,昨天金牙叔還在笑他,說他大學白上了,好好的班不上,回來當農民,沒出息。
走的時候還嫌棄他沒用呢。
難不,陳金牙知道他捉鱉王,賺到錢了?
想到這,丁小寶一臉恍然,沒跑了,肯定是這樣。
楊柳生怕他跑了,走前一步,拉著他的手不放:「小寶哥,是我爸出的主意。他說你會捉鱉王,你會賺錢,有本事,跟著你干,不會錯!」
說著,楊柳一屈膝,就要跪下拜師:「小寶哥,收我做徒弟吧!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給我開兩千工資就行!」
「而且,洗做飯,跑辦事,我樣樣會!」
丁小寶眼前一黑,做夢都沒想到,陳老頭會來這麼一出。
收徒弟,而且是個十八歲的徒弟?
這事他想都沒想過,話說他自己都還沒事業,有也是剛剛起步。
嗡!
瞬間,丁小寶大腦一片空白,趕拉起楊柳:「你還真跪啊。傻不傻?」
「小寶師父,我爸說得沒錯,你有真本事,跟著你干,有吃,有錢掙!」
「不行不行,我一個大學生回鄉做農民,村裡的閑話你聽到沒?都是笑話我的。我哪有資格收徒!」丁小寶把頭搖撥浪鼓,婉拒了楊柳。
婉拒后,丁小寶邁開,沿著奔騰的甸河上山。
忽聽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丁小寶無語了,楊姑娘不死心,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楊柳,你跟著我沒用。山上有野豬哦,就問你怕不怕?」
楊柳不是嚇大的,昂首,把脖子一梗,犟脾氣上來了:「有師父在,我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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