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倏的瞇起眼睛,“你說什麼?”
“我國汗王愿將桑婭公主許配給陛下!”副便提高嗓門重復了一遍。
“朕已娶妻!”蕭烈一句廢話也不有,冷冰冰的扔下四個字起就走。
副使一下子傻眼了,這、這是拒絕了?
桑婭的眼淚也一下子涌出來,從小到大還沒被男人這麼辱過呢。
屋中眾將也傻了,這……圣上這也太不解風了吧……
葛先生想了想抬腳追出房門,“圣上,在下以為這件事你不妨考慮考慮再說。韃袒八部雖然被您打殘了,可溫圖哥手中還有四萬騎兵,雖說他帶兵南下的可能很小,可萬一被您拒婚一怒之下……西涼人肯定會趁機進攻的,到時候咱們腹背敵,以咱們現有的兵力,怕是不好應付。
即便退一步說,溫圖哥不西涼人合作,可韃袒人跟野草似的,永遠也打不絕,逮著個機會就能繁衍壯大。將來總是個后患,與其睡覺得得睜一只眼防著他們南下,還不如想辦法安他們。和親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而且……”葛先生回頭瞄了一眼屋,嘿嘿的笑道:“桑婭公主相貌出眾,這筆帳圣上怎麼算也不吃虧啊!”
“朕說過,朕已娶妻!”
葛先生笑道:“在下知道圣上與顧娘娘伉儷深,可這也不影響您娶桑婭公主啊!男子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將來陛下的后宮中,總不能只有皇后娘娘一個人吧?再說了,顧娘娘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您邊總得有個人照顧不是?”
“朕不需要人照顧,也不需要三妻四妾,朕這輩子有顧氏一個就足夠了!”蕭烈強著怒氣道。
“陛下不可有此念頭!”葛先生皺眉道,“前朝后宮乃是一,可以馬上得天下卻不能馬上治天下。要想治理好天下就得平衡好各方勢力……”
“利用人平衡嗎?”蕭烈冷笑,“若朕的江山要靠后宮人來平衡,那要朕何用?則且……”他瞧著葛先生的眼睛,鄭重的道:“人是用來疼的,不是拿來利用的!朕不屑做那種小人,也不屑于逢場做戲!”
“可是……”
“沒什麼可是,此事休要再提!”蕭烈甩袖子就走。
“陛下請留步!”
后突然傳來桑婭的聲,蕭烈停住腳步。桑婭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到了門口的臺階上,見蕭烈回頭,桑婭一拎擺快步跑到他跟前。“陛下,我想以一個人的份問您幾個問題,您能不能以一個男人的份,如實回答我?”
這話聽起來可就有些旖旎了,幾個年輕將領忍不住湊到門邊兒上瞧熱鬧。
看什麼看?再看也不到你們幾個!
葛先生使盡兒揮手,把這幫閑雜人等攆走,給蕭烈和桑婭騰地方。
蕭烈瞥了桑婭一眼,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顯然是默許問了。
桑婭咬了咬,忽的抬頭,用那雙如春湖般麗的眼睛直直的著蕭烈道:“我長的不嗎?”
蕭烈強忍著不悅,點頭道:“很!”
“比您的妻子嗎?”
蕭烈心里騰的涌出一子怒氣,可桑婭的語氣神態都只是單純的好奇,并沒有任何挑釁的意思。蕭烈只好住怒意,冷聲道:“世人眼中,自然是你更些。可在我眼中,我妻子卻是這天底下最漂亮、最獨一無二的人。任何人也不能取代,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取代!”
這話已經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你沒戲,就別自作多了!
桑婭如同挨了一記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蕭烈不想跟多廢話,轉就走。
“陛下!”桑婭一下子張開雙臂攔到他前面,“如、如果我不是想取代您妻子呢?”
蕭烈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桑婭臉一紅,即便韃袒民風開放,沒南朝那麼多講究,可也個未出閣的年輕姑娘啊,有些話還真是沒那麼容易說出口。可也知道這次不說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了,把心一橫,“我知道陛下對顧娘娘一往深,我沒想著代替顧娘娘,從來沒想過。我只是想、想請陛下給我個機會,讓我陪在你邊……”
“沒這個必要!”蕭烈打斷,“只要你們韃袒人不侵擾我朝,我就不會主進攻你們。這一點就算不和親,我也說到做到。你不必為此委屈自已遠離家鄉,做自已不愿意的事!”
“我沒覺得委屈,我、我也不是為了韃袒人!”桑婭臉更紅了,“我、我是心甘愿的想嫁給陛下,自從、自從上次見過陛下,我的心就被陛下俘獲了。我不在乎名份,哪怕做后宮中地位最低的侍也行!只要……只要能陪在陛下邊,我、我就很滿足了……”越說聲音越低,臉也越來越紅。
蕭烈毫無心,只覺得麻煩和莫名其妙。“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上次在京城,上元節宮宴的時候,您在宮門外與顧娘娘告別,我、我當時在馬車里從宮門前經過……看著您眼中對顧娘娘的深,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已,我這輩子一定要嫁給您這樣有有義的男人……”
蕭烈突然道:“你當時坐著馬車從宮門外經過?你們那時就已經京了?”
桑婭瞬間意識到自已說了,剛要改口,蕭烈已厲聲喝道:“當時車里還有誰?你們在京中在何落腳?都和什麼人有來往?我妻子在宮中失蹤的事,跟你們有沒有關系?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桑婭一激靈,“我、我不知道……”
“說實話!”蕭烈嗆啷拽出寶劍到脖子上,咬牙道:“朕已經斬殺了六萬韃袒人,不在乎多殺一個!”
桑婭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著蕭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男人,跟當初在宮門前看見的那個滿眼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然而,冰冷的劍鋒提醒,蕭烈是認真的。對顧氏的深是認真的,對的殺機也是認真的。
“江、江扶搖!”生死關頭,只能選擇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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