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準備薑湯。」

軍醫忙退下，明淮讓睡好了，這才換了自己的裳。

飛羽很快就回來，隔著屏風說道：「屬下打聽到了，因著華錦姑娘伺候了公子卻沒有吃避子葯，賴老太這才讓人灌了寒湯，只是手的兩個婆子因為昨日的事，有意教訓，下手重了，我剛去問，賴老太就當著屬下的面打了那兩個婆子幾子，說是給華錦姑娘賠不是了，還說，是按規矩辦事，求公子別生氣，姑娘要真是心裏不痛快，就親自來向姑娘認罪。」

明淮手裏拿著那輛縷頭髮冷哼：「倒是推得乾淨，我這才問一問呢，就立馬又打又認罪的，倒是不敢對我怎麼樣，只怕那幾掌不是給玉兒出氣，是給樹敵呢。」

玉兒？

飛羽猜想是景玉的名，擔心明淮一時衝，急忙說道：「公子，賴老太是大公子府上妾的姑婆，另外兩個婆子也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人，你就讓華錦姑娘吃了這個虧吧，別得罪了們，否則四公子知道了，又要說你了，我們多一事不如一事，而且賴老太都是按規矩辦事，公子也尋不到的錯，那個老婆子收拾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公子能出幾次頭？」

明淮握那縷頭髮：「我聽說賴老太在老家有兩個親孫和三個外孫，你告訴，玉兒若是再半點委屈，那幾個孫，就賣去做娼。」

飛羽嚇了一跳：「公子，這賴老太犯錯，你找人家孫的麻煩做什麼呀？」

明淮給景玉拉拉被子：「欺負我的人，我自然就不會放過的人，還有，告訴，這次的事，我也不讓道歉了，只是在大公子府上的那個妾，我要收拾了，讓好自為之。」

他都這樣說了，飛羽只好去奴營傳話。

此時賴老太正在和那兩個婆子燒酒喝呢，桌上擺了小碟蒜子，三人拿著筷子吃的爽快。

一個婆子笑道：「還是賴管事有手段，那個華錦也太過猖狂了，仗著自己那張狐子的臉，竟然敢手殺人，九公子一向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收拾了他的人還讓他找不出錯來，真真是讓他有苦無訴呢。」

另一個婆子也笑起來：「就是，今天我可是可勁的把那小賤貨的臉往地上磨呢，瞧還怎麼勾搭人。」

賴老太端起酒杯：「不就是一個妮子嗎？還收拾不了了，來，喝酒。」

剛喝了半盅，飛羽就來了，只是飛羽也不進去，單獨了賴老太出來，賴老太弓著背，一副奴才相，敬候在他跟前，與方才大不相同。

飛羽看了看糟糟的奴營，琢磨了一下才說話：「賴管事能在奴營做個管事，是託了大公子府上妾的好吧？」

賴老太陪著笑：「是是是，還是大公子抬才是呢。」

飛羽一咂：「可惜了，大公子常年在外，也不常回新鄭，白白讓你侄孫守活寡了。」靠近賴老太說道：「公子讓我問你，知不知道子不守婦道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