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有些略微吃驚:「帶你去看?這個我可做不到,九公子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地牢呢,我怎麼帶你去看?」
蔻香紅了眼圈:「其實華錦姑娘被罰,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幫我回桃灼,也不會被關在地牢了。」
蘇魚瞧哭起來,有些不耐煩:「行了,你現在哭也沒辦法,桃灼在哪?帶我去瞧瞧。」
一聽說起桃灼,蔻香眼睛一亮,滿臉恨恨:「我帶蘇姑娘去。」
蘇魚已經不在奴營好些日子了,再回來看見著糟糟的如同豬窩一樣的地方,眉眼間泛起厭惡,似乎又記起被打發去下營伺候那些軍漢的日子。
蔻香領著到了一滿地石污水的地方,即便是寒冬,也是一陣惡臭撲鼻,就連蔻香都掩住了口鼻。
「在裡面呢,害華錦罰,九公子不要了,要不是病著那些軍漢看不上,昨晚就會被打發去下營了呢。」
蘇魚掀開簾帳進去,裡面又又冷又臭,連個像樣的床榻都沒有,只是胡的丟著一地草,又胡的丟著幾張棉絮外的破被子,桃灼就裹著污垢重重的被子躺在草里,凍得臉青白。
一夜未見的功夫,一個彩照人的人就了這副模樣,蔻香心裡一陣嘆息。
蘇魚也不走近,離幾步遠:「桃灼,可還記得我?」
被人了名字,桃灼勉強睜開眼睛。
蘇魚的打扮並不出眾,不過因為是留帳奴,上多乾淨整潔,也比蔻香們多了一件像樣的棉,在奴里也算得上是妥帖的穿法了。
無力說話,只是看著蘇魚。
蘇魚故意看了營帳一圈:「你也能落到這種地步,當真是想不到了,我記得昨日清晨,你還大罵蔻香是什麼東西呢。」
桃灼有些白,微微抖著吐出幾個字:「你是來給出氣的?」
蘇魚笑了笑:「給,這倒是犯不著,只是我比你有眼,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該結罷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出去了,蔻香微微有些失,還以為蘇魚會收拾桃灼一頓呢。
不想蘇魚到了前面,正遇上馬老太,含笑迎上去盈盈一拜:「管事。」
馬老太是明令的人,李蓓也是明令的人,蘇魚在李蓓那裡得了好,總不忘分給馬老太一份,馬老太對自然是喜歡的,忙把人扶起來。
「蘇姑娘怎麼到這裡來了?」
蘇魚笑了笑:「自然是來看看管事了,不過聽說原先在九公子帳中伺候的桃灼也在這裡,想著平日里也說過幾句話,就去瞧瞧。」
馬老太一臉嫌棄的說道:「那種東西,有何可看的?姑娘現在正是李將軍喜歡的人,可別去沾了晦氣才是。」
蘇魚含笑謝了,話鋒一轉說道:「只是奴瞧著那個桃灼似乎病得有些重了,又不能吃藥,只怕熬不過多時日,一想也是年底了,若是病死在這裡,那豈不是更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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