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清,你去死。”喬博遠大罵道。
忽然,門口傳來了喬伊的聲音:“爸,你為什麽罵媽媽?我一進門就聽到了你們的吵鬧,你們到底怎麽了?”
喬伊想要趁著父親不在家回來看看母親,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了父親在發脾氣,罵的那麽難聽,讓母親去死。
兩個人都是一僵。
喬博遠的臉更難看,他陡然對著喬伊吼道:“喬伊,你給我滾出去。”
喬伊一呆,立在門邊,看著母親坐在了沙發上,一臉的衰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
很擔心,再看看父親,抿了抿,還是沒有走。
“不,我不能走。”喬伊邁步走進來對著父親道:“爸,我不知道你們吵什麽?可是媽不是懷孕了嗎?不是給你生兒子嗎?你還有什麽可吵架的?你罵的媽媽也太難聽了吧?”
被指控,喬博遠頓時就更憤怒了。
“你懂什麽?滾。”喬博遠再度驅趕喬伊。
喬伊走到了母親邊,一看地上一片狼藉,忽然映眼簾的是幾個大字標題——
離婚協議書。
頓時,喬伊就呆住了。“你們,要離婚?”
喬博遠的臉更難看。
“伊伊,你走吧。”林如清開口道:“媽媽回頭跟你聯絡。”
喬伊搖著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是在印象裏,第一次見到離婚協議書。
父母,從來沒有提起過離婚這件事。
到底因為什麽?
忽然,看到了地上的其他的東西,照片,證明。
撿起來,一一看起來。
這一看,發現是一份詳細的證明和調查報告。
看著看著,看的眼睛瞪大。
下一秒,也倒了一口氣。
不敢置信的著母親,再看看父親。
忽然民航白了父親今天為什麽大發雷霆了,原來,這份報告證明,母親在嫁給父親之前,生過一對雙胞胎,生產的醫院,都標注的很詳細了,兩個孩子被送走了。
拋棄了孩子,還瞞天過海嫁給了父親,為了喬家的夫人,從此風無限。
以前的男人坐牢了,姓歐。
呃!
喬伊不敢相信這些東西。
“媽,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喬伊轉頭問林如清。
林如清不說話。
喬博遠吸了口氣,道:“喬伊,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好母親,就是一個二手貨,冒充一手貨,這些年來,我被欺騙的好慘。”
“爸!”喬伊低喊:“不要這樣說,沒有證實,不要這樣說。說不定,說不定是別人陷害媽媽的,你們都有了二胎,媽媽一把年紀還要給你生兒子,你不要冤枉了媽媽。”
“沒有冤枉。”喬博遠沉聲道:“你媽自己承認了,那個孩子,其中之一就是許如歌,你同母異父的姐姐。”
“啊——”喬伊呆住,完全無法相信的看著父親。“爸,這不是真的,不是。”
“我也希不是,可,你的好媽媽,太會瞞天過海了。”喬博遠極盡諷刺的道:“連懷這個孩子,也是怕東窗事發後我會懲罰的手段。懷孕了,是孕婦,我拿沒有辦法。”
“爸——”喬伊呆愕住,覺得父親對母親的評價太讓難以置信了。“你們一定有誤會的,媽媽怎麽可能用懷孕當手段呢?”
喬博遠再度苦笑,聲音淒厲:“嗬嗬,林如清,你親自告訴你的兒,讓知道你是什麽人。”
林如清的手地握住拳頭,看著喬伊,輕聲道:“伊伊,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你爸爸說的沒錯,懷孕,確實我的手段。我不想我們母被他拋棄,所以我想要生個兒子,拴住他的心,讓他念在你的弟弟的份上,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
“你,真的是有目的的?”喬伊呆呆的,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著轉,悲從中來:“媽,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不,我不信,你怎麽可以如此的可怕?”
林如清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都難堪:“我就是這樣,當年,丟了我的兩個孩子,冒充清白之嫁給你的爸爸,生下了你,以為從此麻雀飛上梧桐樹可以當凰了,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我的心裏越來越不快樂,你爸爸對我越好,我越是歉意,愧疚,越是覺得自己心裏的缺失更大,我會對以前丟棄的孩子愧疚,對你爸爸愧疚,我在這樣的痛苦裏拉鋸,始終得不到解。”
“媽,你別說了。”
“不,伊伊。”林如清搖頭:“今天,被你爸爸知道了,我想過這一天到來,想了無數次,今天真的來了,我反倒是真的心裏踏實了,也許,從一開始就應該說出來,起碼心裏是踏踏實實的,我瞞了這件事,在我一生中,撒謊無數次,為了這一個謊言,我撒謊無數次來圓謊這個,我的心,更累了。
人這一輩子,就應該做點問心無愧的事,總是這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也是一種痛苦。
伊伊,媽媽在你心裏怎樣我已經不想管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我隻是希你能在以後的人生中,引以為戒,活的瀟灑,不要為了風麵子,忘記了本的東西。
跟榮易,好好的吧,媽媽能為你做的也隻是這個了,能說的也隻是這個了。”
喬伊心裏的滋味很難,覺得這件事一出來,爸爸收到的衝擊最大。
抬眼看向父親,隻見喬博遠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
他的臉灰白,褪去了,整個人看起來毫無。
他的搖晃著,指著林如清,“你,你這個人,真是冷冷意,沒有一點點良心。”
林如清抬眼,眼中倒是平靜,清清冷冷的背後,漸漸地溢出來一抹淚痕。
星星閃閃的。
看著喬博遠輕聲的開口道:“博遠,謝謝你,陪我走過了人生的這些年,現在,我不說什麽了,我聽候你的發落。”
“你去死。”喬博遠還是那句話。
林如清抿了,站起來,同樣也有點搖晃。“我死了,是不是,你的心裏就能輕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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