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大飯店后廚。
“花極天,你被辭退了,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三百二十一塊八。”比豬還胖的廚師長秦勇甩過幾張錢,有零有整,一分不多,似乎也不。
“為什麼辭退我?”花極天一臉不可置信,眼里有著一痛苦。
“為什麼?因為我小舅子來白水城打工,咱們后廚要騰出一個位置,我找來找去,也只有你了。”秦勇說的很直,顯然沒把花極天放在眼里。
花極天默然。
來到白水城三年,他就一直在這家星級飯店后廚打工,工資很低,一個月只有五百塊。他忍著低工資,就是期能學到一點廚藝,然后在白水城郊區城鄉結合部開個小飯館,娶妻生子安然度日。
可是現在,廚藝沒學到不說,還被辭退了。
他小心翼翼三年,沒想到結果是這樣,花極天有點憤怒。
三年前來到白水城時,他剛剛十六歲,在老鄉的介紹下,來到這家飯店學廚。秦勇看他年輕小,便欺負他,只讓負責生砧,也就是切青菜土豆。
切了三年,一無所獲。
“拿著錢,快走。”秦勇趕人。
馬上就是中午,客人開始進店吃飯,花極天要是鬧起來,耽誤了客人吃飯,秦勇雖然不怕,卻也很難跟領導代。
“秦廚,小天已經在咱們這三年了,沒什麼過錯,干活又舍得賣力氣。留下他吧,反正工資也不高。”水臺負責殺魚宰的王伯替花極天說話。
“王友文,你嗶嗶,別看你年紀一大把,在這里工作的時間比我還長十幾年,沒叼把用。在這里,在后廚,老子說了算,還不到你說話,惹急了老子,連你一塊趕走。”秦勇無視王伯的勸阻。
花極天心一橫,一把奪過秦勇手里的錢,這點錢不多,但也是自己的汗錢。
花極天對王伯道:“算了王伯,我是年輕的大小伙子,有手有腳,哪里不能找一份工作。”
王伯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上前拍拍花極天的肩膀,接著轉去工作。
其他人,還都圍著看熱鬧,都是幸災樂禍,沒一個出來幫著說句好話,就連和花極天關系還不錯的那個小伙子,也沒有說話,其實他人微言輕,說話也不頂用。
花極天還有一個關系最好的小廚子,今天歇班回了老家。他如果在,必然會和王伯一樣,為花極天說上幾句好話。
“是啊,保安,搬磚,打雜都行,但是白水城廚藝界,不會有人再要你這一號。你小子不是麼,我讓你干不了這一行。”秦勇一笑。
秦勇在白水城廚藝界,那也算一號人,和其他有點名氣的大廚都認識,他既然說了這句話,那白水城星級飯店的后廚,基本上不會再有人會用花極天。
至于中小飯店跑個堂打個雜,花極天只要想干,自然還是沒問題,他秦勇也管不了這麼寬。
可是從五星級飯店后廚,一下子到中小飯店,這落差太大,恐怕沒人會去干。
所以,花極天以后的路,基本就是轉行,做其他的工作。
花極天聽到秦勇竟然要趕盡殺絕,雙目赤紅:“我去你、媽、的,秦勇。小爺給你切三年菜,哪里做的不好了?”他豁出去了,就算秦勇讓人揍他一頓,他也要罵秦勇一頓。
秦勇一聽花極天竟然敢罵他,大怒:“小子,找揍。”
有兩個秦勇的心腹,圍上來就要手。
其他人都勸架:“同事一場,何必呢。”只是勸說兩句,卻沒人上來阻攔,他們都害怕秦勇報復,給他們穿小鞋。
正在這時,對講機里,經理的聲音響起:“干什麼呢。客人開始上桌了,趕快干活。”
圍著的人都散開,秦勇的兩個心腹狗子都看著秦勇,秦勇微微搖頭,示意暫且不要手。于是兩個心腹也去干活。
秦勇道:“花極天,你等著。”
花極天怒極而笑:“小爺是嚇大的。”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后廚。
花極天來到街上,一陣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何方。他看著手里的三百多塊錢,苦笑。
學廚三年,到頭來就剩這三百多塊錢,還不如三年前就去做個小保安,估計現在也有幾萬塊的存款了。
既然被辭了,今天肯定要從宿舍里搬出來。就算花極天不想搬,秦勇估計也不答應。宿舍是秦勇負責租的,后廚的人,基本都住在那里,秦勇偶爾也住在那里。
花極天服行李不多,收拾起來也不費勁,可是他心里郁悶,不想去收拾東西。
他找了一家小飯店,進去點了兩個小菜,要了一瓶二鍋頭。
花極天借酒澆愁,不一會,一瓶二鍋頭見底。
花極天暈暈乎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被飯館的老板推醒:“小兄弟,天不早了,快醒醒。”
花極天睜開眼,看了一眼掛在臟兮兮墻上的掛鐘,吃了一驚,竟然已經兩點多了。
他到小飯館的時候十一點左右,喝酒用了頂多半個鐘頭,也就是說他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花極天起,讓老板結賬。
“一共三十八塊。另外你的運氣不錯,你那瓶二鍋頭中獎了,這是獎品。”飯店老板算完賬,遞給花極天一個黑的玉牌。
黑玉牌有半公分厚,名片大小,起來很是溫潤。
花極天看著玉牌,奇怪道:“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種二鍋頭獎品都在箱子里放著,誰買酒,中什麼我就給他什麼。”小飯館老板很實在。
飯館老板拿著一個二鍋頭酒瓶蓋。是花極天喝的那酒瓶上的,瓶蓋里面寫著五個字:方形黑玉牌。
“我賣了幾百箱二鍋頭,都是打火機、衛生紙、撲克牌之類的獎品,這種黑牌牌頭一次見,五塊錢賣給我算了。飯錢一共三十八,玉牌留下,你給我三十三。”飯館老板道。
他并不認為這黑玉牌值錢,只是買個稀奇好玩。
花極天一聽,覺得奇貨可居,道:“十塊。”
飯館老板笑道:“一瓶酒也才九塊錢,我就是看著好看,才買的,地攤上這種塑料牌牌,多得是,頂多兩塊錢。十塊不要,最多五塊,不然你拿走吧。”
花極天一想,自己雖然窮的要死,也失業了,可是真不差那五塊錢。說不準真是塊玉石,能值幾百塊呢,自己也小發一筆。
“算了,我還是自己留著吧。”花極天掏錢付賬,隨手把黑玉牌裝進兜里。
飯館老板也并不強要這塊黑玉牌,也是隨手把酒瓶蓋扔進一個屜里,等賣酒的業務員前來,一起回收,他沒有發現,這只酒瓶蓋上的五個字,已經消失不見。
出了飯館,冷風一吹,花極天本來還暈乎的頭腦頓時清醒。
秋天了,天涼了,而自己,心也涼了。溫熱,歲月卻不那麼靜好,人世間很多事,都難以預料。
花極天向前走著,不一會來到白水廣場。廣場上人很多,都是游玩尋樂的人。
他把手進兜里,到了那塊黑玉牌,手溫潤厚重,不像是塑料的。他心神一,又掏出來把玩。
咦,上面好像有個小孔。
花極天拿到眼前細看。小孔太小,看不清,花極天眼睛又往玉牌靠近一些,眼睫幾乎要蹭著玉牌了,還是看不清。
花極天舉起玉牌,對著下午兩三點鐘的太,然后湊上去看,希能看的清楚些。
穿過黑玉牌上的小孔,照在花極天右眼瞳孔上,隨著花極天眼睛轉,詭異的閃爍著。
花極天看著小孔,有些驚奇,這牌子做的好致,這麼小的孔里,竟然有花紋。花紋很古樸,說不出是什麼圖案,但是花極天看到圖案,覺得悠遠蒼涼。
突然,異變陡生。
黑玉牌憑空消失不見。
花極天只到手里一輕,玉牌不見了,大驚。
難道是自己抓的不牢,掉在了地上,花極天低頭在地上到找,可是哪有什麼玉牌的蹤影。就算是掉到地上,這麼大的玉牌,也得有個響不是?
玉牌消失,到底去了哪里。
花極天正在驚慌失措,腦海里響起一道聲音,猶如洪鐘大呂:“補天系統認主功。”
“乙級子系統,視眼啟。”
“丙級子系統,廚藝啟。”
什麼鬼?花極天嚇的跳了起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任何異樣。顯然,聽見這道聲音的,只有他自己。
四周的人群?咦,深秋季節,冷的,這些人為什麼都不穿服啊。真不要臉,連都不穿,他、媽的這些人是不是在開、派對,自己是不是也要掉一起狂歡一下?
花極天正要掉服一起嗨,又覺得自己看錯了,于是眼睛,發現四周的人又全穿著服,十分正常、安詳以及平和。
怎麼回事?花極天十分驚訝。
恰好邊一個材姣好雙修長,長相清麗的姑娘走過,花極天凝神去。
“灰太狼?豹紋文?好奇特的品味。不過真白,嘖嘖嘖。”花極天喃喃道。
姑娘聽到花極天的自言自語,嚇了一跳,自己穿的確實是灰太狼,豹紋罩,至于,自己當然知道,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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