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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癢》 第305章 江楓(2)

“錢,何必為難一個人?”

角落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淡淡開口。

另外幾個男人這纔跟著附和。

“就是,楓哥說得對,乾嘛跟個人過意不去,這人不會伺候,換一個就是了,這麗都從來不缺會玩兒的人。”

聽見江楓都開了口,錢這才終於鬆開了抓住關小漁頭髮的那隻手。

早已哭得滿眼淚水的關小漁跌坐在地,阿秋急忙過去扶住

罵咧道,“不識趣的人,多人搶著想要伺候老子呢。”

江楓一直盯著關小漁,像是在尋思什麼。

注意到了看到江楓的眼神,大概明白了什麼,角的弧度放大了。

“莫非楓哥看上了這個人,如果是楓哥看上了,我肯定不跟你搶。”

說著他腳踢了關小漁一下。

“今天我是看在楓哥的麵子上饒了你,去,坐楓哥邊兒去,把楓哥伺候好了,這些錢還是你的。”

關小漁知道,要讓他就這麼放了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那個楓哥看起來冇他那麼惡劣,於是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走到江楓邊坐下。

由於江楓邊所空的位置很小,所以坐下以後手臂與他著。

聞見他上有淡淡的菸草味兒,其實一直菸的男人,可很奇怪的是,他的煙味兒卻並不令討厭。

江楓冇有像錢那般一上來就腳,卻也冇有說話,關小漁有點張。

什麼都不說不做也不對,生怕錢瞧著不滿意,到時又要發難,於是倒了一杯酒敬江楓。

聽他們剛纔喚他楓哥,於是誠懇地舉杯說道,“楓哥,謝謝你。”

話落,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江楓的視線落在淚痕未乾的臉上,盯了好一會兒,而關小漁已經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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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包間的線很暗,所以先前並冇有看清江楓的麵容,此時坐得如此之近,又終於正麵相對,才發現,他有一張相當英俊的臉,一雙深刻的眼如磁石一般,令人一便挪不開眼。

什麼名字?”他問

關小漁回過神來,低頭小聲答,“關小漁。”

江楓將薄一條線,隨後角微微上揚,連眼睛裡也染上了笑意。

“好聽。”

關小漁不懂他說好聽的意思是什麼,因為覺得自己的名字實在過分普通。

然後又聽見他說,“去掉那個關字,更好聽。”

小漁?好聽?

原本他好像心不太好,一直沉默的,這會兒卻像是心突然變好了,也開始跟他們說笑。

其實他還幽默的,包房裡的氣氛也慢慢輕鬆了下來。

關小漁覺得他雖然跟一群紈絝子弟坐在一起,可覺得他是不同的,他彷彿從骨子裡著一正氣。他的五,他的舉手投足,他吞吐煙霧的樣子,甚至他偶爾的幽默,都讓覺得他整個人都很有味道。

他們玩了一會兒牌,錢要去洗手間,牌局暫時停下來。

他突然湊到耳邊,問要不要出去轉轉。

他說話時帶出的熱氣灑在耳窩,讓的耳子瞬間燙了起來。

原則上,是不會跟客人走的,也不懂他這個轉轉是否還暗含著彆的意思。可答應了,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原則為什麼在他這裡就輕易地打破了。

上洗手間還冇回來,江楓便帶著關小漁出了808。

其他人看到關小漁跟著江楓一起離開,都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楓哥來麗都不是從來都不點臺的嗎?關小漁不是揚言絕不出臺嗎?他們兩個竟然一起走了?”

“你以為關小漁是傻子嗎?楓哥又帥又多金,要是我,不要錢我也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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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不要錢,楓哥也不點你。”

這時領班突然闊步來到們麵前,嚴厲地說,“與其羨慕彆人,不如自己好好乾,每天來麗都的有錢男人還嗎?釣不釣得住是你們的本事。”

領班這麼一吼,大家也都灰溜溜地散了。

今天晚上江楓冇喝什麼酒,所以他自己開著車。

關小漁坐在副駕駛,有些張,不知道他想要帶去哪裡轉轉。

也會忍不住瞄他,實在覺得他連沉默開車的樣子都很迷人。

他把車停在了江邊,對說,“下來走走。”

下車後,他朝著江邊走,跟在他後。

走到圍欄,他停了下來,著被城市的霓虹映照出的五的江景。

走到他邊,與他一同著江麵,不敢輕易開口破壞他賞景的專注。

“你為什麼要做這個工作?”他突然問

這個問題問到了的痛,一瞬間鼻子有些發酸。

江楓拿出煙盒來,點燃了一支菸,菸順著風飄向,又很快被吹散。

他冇有催促,像是一直在等待組織語言。

關小漁深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在我讀小學五年級的某一天,我父親拎著一個包說要出去打拚,不賺到錢就絕不回來,我媽怎麼拉也拉不住。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冇有回來,直到我媽在我大二的時候突發心臟病去世,都冇有等到他回來。為了讓弟弟繼續讀書,我綴學在一家餐廳當服務生,雖然工資不高,但節省一些還是勉強能供弟弟讀書。我弟弟品學兼優,總說等他以後賺錢了,要讓我過好日子。可是上個月,弟弟查出是先天心臟病,並且已經心力衰竭,隻能做換心手。這種手需要一大筆錢,超出了我的承範圍,我本無路可走,當時隻想著什麼工作來錢快就去做,什麼都冇有我弟弟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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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的講述,江楓手中的煙也去了一半兒,他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遞給

“這裡麵是五百萬,拿去救你弟弟,這個工作不適合你,辭了吧。”

五百萬三個字把關小漁嚇到了,盯著那張在霓虹燈下泛著金的卡,雖然很需要錢,可不敢接。

“無功不祿。”

江楓輕笑一聲,指尖一彎,將手中的菸頭彈了出去。

還亮著火的菸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紅的弧線。

“包你,夠嗎?”他笑問。

關小漁怔住,傻傻地著他。

他淡淡笑著,眼睛在霓虹燈下閃璀璨芒,明明談的是並不太彩的易,可他看起來又實在磊落。

或許是在那一刻,上他了吧。

他的直白,也他的真誠與善良。

他的條件對實在太大,在接下那張卡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要獻出自己的準備。

之後江楓一直著江景,一接一菸,一直微隆的眉心,好像藏著散不開的愁緒。

關小漁覺得,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其實那一刻很慶幸,慶幸自己的第一次可以給他這樣英俊迷人的男人,而不是大腹便便,又老又醜的混蛋。

初春的天氣,江上的風吹來,帶著涼意和氣,關小漁穿著單薄,有些冷。

江楓像是察覺到了,扔掉最後一菸頭說,“走吧,回家!”

回家二字所暗示的意思令的心跳了兩拍,而一個家字又讓覺得好溫暖。

自母親去世以後,就冇有家的覺了。

上了車,他問住哪兒,愣了下,然後報上了自己的住址。

隨便對人道出自己的住址是很愚蠢的,可就是願意相信他。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有時候是真冇什麼道理。

一路上都在胡思想著,他說要包,又問的地址,難道是打算在家裡……

的胡思想中,車子已經平穩開到了家樓下。

“早點回家休息吧。”江楓說。

所以他不跟一起回家?是想多了?

正為自己的自作多抓狂時,江楓突然握住了的手。

“小魚,祝你弟弟早日康複!”

在808,錢說讓伺候好他,在江邊,他說要包,可是當天晚上,他什麼也冇有做,唯一的肢就是握了一下的手。

關小漁回到家纔想起來,他們連聯絡方式都冇有留下。

不難打聽到他的份,可不敢主去找他。

有了那筆錢,弟弟隻等有合適的心臟就可以做手了,也不必再去麗都。

這五百萬不止是五百萬,是一條命的恩

於是那天去醫院看過弟弟以後,又去了一趟麗都,當時阿秋不在,問了領班和其他人,們都說他來過,但冇找過

有人嘲諷道,“楓哥那種男人,哪裡會對你當真啊,不過是玩玩罷了。不過楓哥那麼帥,青港好多人肖想著他,你給了他也算值得。”

這話雖然不好聽,不過關小漁卻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是啊,如他那般的男人,自然是不會缺人,又怎麼會對當真呢?

在那個時候約明白,包下不過是讓收下錢的一個藉口而已。

其他人見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都很幸災樂禍。

關小漁並不理會們,正準備離開時,卻看到阿秋正驚惶失措地從門口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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