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和咱們沒關係了,這個世界上能人還是很多的,這裡是什麼地方?京城啊!大明最有權勢的人,全都在京城,咱們還是老實的看戲吧!”
幾個人互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對對,咱們還是好好的看戲吧!”
遊七和張憲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過他們也沒在意,如果誰都知道的事,那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意義。沒有讓人等太久,後面很快就響起了鑼聲。
三聲鑼響之後,一個人登上了舞臺,笑著對下面拱了拱手。
“諸位,在下黃山,梨園的掌櫃的,諸位有什麼不滿意的,對在下說,咱們梨園一定會讓諸位滿意!”黃山說完又笑著拱了拱手,對著小二擺了擺手:“每桌上一壺好茶,我黃某人請諸位喝茶!”
“好!”下面不知道誰了一聲,然後喊好的人就多了起來。
“今天梨園第一天開張,多謝諸位的捧場,咱們話不多說,咱們來看第一場戲《鎖麟囊》,有什麼做到不到的,諸位多擔待,來,開鑼!”
隨著黃山的話,鑼鼓齊鳴,先是一陣奏樂,然後正戲纔開始。
梨園和京戲自從出現在京城,沒兩天的功夫就火遍了京城,到都是談論這件事的人。《鎖麟囊》的大名也瞬間大漲了起來,甚至得到了無數讀書人的讚譽。
畢竟《鎖麟囊》完全符合了這個時代人讀書人的價值觀,言而有信,施恩不圖報,人點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等等。《鎖麟囊》大熱,梨園自然也是大火。
乾清宮。
朱翊鈞正在逗一隻鳥,一隻鸚鵡,這玩意是張鯨送來的,東廠的人已經到了濠江,也就是後世的澳門,這玩意是他們從紅夷人的手裡面弄來的。
東廠的人覺得這玩意不錯,於是就給朱翊鈞送來了一隻。
朱翊鈞喜歡的,不過朱翊鈞也告訴了張鯨,東廠的人不需要拍馬屁,不能有下一次,只要把報送來,做好了,那東廠的功勞就有了。
三德子站在不遠,面容肅穆,躬著子,靜靜的等待著朱翊鈞問話。
“梨園的事我聽說了,做的不錯!”朱翊鈞也沒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在城裡面也沒有個落腳的地方,賞你一座宅子,小了點,但是好歹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奴婢謝過皇爺!”三德子大喜,連忙躬道。
朱翊鈞點了點頭,要想馬兒跑,那就要喂點草。
“朕聽說你有一個兄弟?”朱翊鈞出手,鸚鵡直接落在了他的胳膊上,還親暱的蹭了蹭,朱翊鈞出手輕著鸚鵡的小腦袋,笑著看著三德子。
“回皇上,是,奴婢家裡面還有一個弟弟!”三德子點了點頭,坦然的說道。
對於面前這位皇上,三德子很是敬畏,雖然他出去做事了,可是邊有多東廠的人,他本就不知道。三德子以前又是馮保的人,張鯨和馮保可是不對付很,現在自己就是張鯨的眼中釘中刺。
三德子可不覺得自己安穩了,怕是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了。三德子很清楚,能夠保住自己的只有皇爺,所以他辦事很用心,非常的用心。
“接過來吧!”朱翊鈞擡起頭看著三德子:“別在家裡面荒廢了。”
“對了,他是讀書還是習武?如果是讀書的料,那就送進國子監,如果是習武的,那就送到錦衛吧!”
朱翊鈞清楚的很,三德子的那個弟弟,文不武不就,家裡面從小窮,三德子的弟弟從小就混在街上。習文練武都不,反倒是江湖上七八糟的東西知道的很清楚。
“回皇上,奴婢的弟弟文不武不就,國子監和錦衛他都做不了啊!”
三德子汗都下來了,他不知道皇爺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弟弟什麼樣子,皇爺怎麼會不清楚,應該是在清楚不過了。現在問自己,自己本不清楚皇爺的意思,只能著頭皮實話實說。
跟著朱翊鈞有一段時間了,三德子也出了一些朱翊鈞的格,無論好事壞事,或者是做錯了事,只要實話實說,罰會輕很多。如果說謊瞞遮蓋,輕罪也會嚴懲。
“接過來吧!”朱翊鈞笑著說道:“去廠教教那些孩子!”
“將來都是要出去的,悉一下市井之事也是好的,你弟弟應該很擅長這個吧?”朱翊鈞笑著說道。
三德子聽了鬆了一口氣,自己弟弟當然很擅長,自從自己進宮得了一些勢力,沒照顧自己這個弟弟。給他銀錢,託人照看著,現在都混幫派頭子了。
來廠也算是好事,他可是知道這個廠皇上傾注了不心的。
說是廠,對外其實就是梨園,梨園有一個培養唱戲之人的地方,收留的大部分都是孤兒,男孩孩都有。這些孩子除了學唱戲,還要學怎麼做一個合格的探子。
在這個時代探子,在後世就報員,與東廠和錦衛不同,朱翊鈞要培養的是特工。
朱翊鈞給他們的訓練包括心理學、格鬥、風土人、追蹤與反追蹤、報網的建立和管理等等科目,這些人將來就是廠的骨架,是朱翊鈞打造的第一支武裝力量。
報意味著什麼,朱翊鈞在清楚不過,無論是商業報,還是戰爭報,全都非常的重要。
現在的東廠和錦衛雖然也承擔著這方面的任務,但是他們的路走偏了,而且也不容易控制,需要改革,需要從新調整。雖然還沒想好改革的方向,但是已經有這個想法了。
再說了,一隻掌握在自己手裡面的報機構意味著什麼,朱翊鈞在清楚不過了。
“告訴他好好幹,將來封妻廕子都不在話下!”朱翊鈞笑著說道:“當然了,你也好好幹,將來讓你兄弟過繼一個兒子給你,也算是給你繼承香火了。”
“到時候朕給他一個出,讀書習武都,咱們君臣一場,朕不會虧待實心用事的人的!”
三德子聽了朱翊鈞這話,撲通就跪在了地上,眼圈都紅了:“奴婢爲皇爺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