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媳倆忽然不言語了,王俊輝就繼續說:“能不能進你們家裡說話,在這裡,如果被過往的人聽去了,怕是會被人嚼舌。”
聽王俊輝這麼說,這婆媳倆也就把我們仨人請進了院子,然後又領著我們進到了一間屋子裡。
進去之後那個較小的孩子還是一直哭,那人估計是被氣得夠嗆,抄起一個笤帚疙瘩就要開打,林森眼疾手快給攔下了。
我當時就想,要不要把車上的兔子魑拿來哄哄這小孩兒。
這人又哄了一會兒那孩子才不哭了,我們這邊也才能好好地談事。
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就知道何長安的媳婦也姓何,何二妮,婆婆是外姓人,姓曹。
知道了怎麼稱呼,何二妮就問我們,何長安到底在外面遇到了啥事兒,為啥會有人害他們。
王俊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與告訴們何長安已經死了的消息,只是說了一句:“我們是收了你丈夫的錢過來給你們解決事兒的,但是他惹了誰,他自己在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們也是一概不知的。”
聽王俊輝這麼說,何二妮和婆婆相互對一樣,也是出一臉的無奈。
王俊輝這次繼續問何二妮:“你們家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兒,你丈夫能找上我們,說明他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如果是那樣的東西要害你們,那你們或許能提前覺到一些不對勁的預兆。”
何二妮點頭說:“我們在一個月前收到了一封信,是長安寄回來的,不過沒有留寄信的地址,我們當時以為是長安有消息,沒想到打開之後,那信裡面寫的都跟天書一樣,我們本看不懂。”
我好奇問一句,還記不記得上面的字怎麼寫,能不能寫給我看。
何二妮說:“上面寫的不是字……”
不等何二妮說完,林森就打斷道:“難不是畫的畫?”
何二妮搖頭說:“不是字,也不是畫,而是數,就兩個數,‘0’和‘1’,然後寫了滿滿一大張,我都不知道啥意思。”
“0”和“1”排序,難不是二進代碼排序?
我聽爺爺說過,其實太極、兩儀、四相、八卦、六十四主卦,包括每一卦的變爻,都可以對應到所謂的二進制代碼中。
兩儀對應“0”和“1”,即是“無”和“有”,無和有再以複雜的形式在人生中錯,就會形所謂的命理卦象,即六十四卦和每卦的變爻。
比如今天吃了飯,吃了對應“有”,那就不會,不對應“無”,即是“有”生“無”,對應到二進制中,就是“1”和“0”的排序。
而人在這一天裡幹過的所有的事兒,也就全部可以用這兩個數字表達出來,再複雜一些的二進制排序,甚至能夠表達人要做的事兒是什麼,然後有沒有做,怎樣去做。
不過那需要的二進制排序就更多了,也就更複雜了。
另外我爺爺還說過,這二進制數字,對應到卦象,不但可以為人蔔卦,厲害一些相師,還能用把自己的氣打這些數字中,然後讓閱讀者看了,進而據這些二進制排序行事。
從而達到遠程指揮一個人目的,這也是第三種中邪,卦象改命,也可以二進制代碼改命。
當然以我現在的水準,估計只能看懂一些初級的,稍微複雜些的代碼本不可能看懂,更別說用這些代碼去改命,讓人中邪什麼的了。
看到我的表,王俊輝就問那些數字代表什麼,我給他解釋了一下,他就搖頭說:“我有些聽不懂,這樣,找出那張紙你直接看看能不能看懂吧。”
聽了王俊輝的話,何二妮就說:“我公公看了那個信,隔天就從房上掉下來給摔斷了,我們覺得那信著一邪氣,就給燒了,所以你們想看也看不到啊……”
燒了?
王俊輝問信封還在不在,何二妮說,也一起燒了。
這下好了,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見我們三個開始犯難,何二妮就問我們:“家裡到底還不會出事兒。”
此時我已經把何二妮和兩個孩子,包括婆婆的面相都看了一面,何二妮田宅宮黑氣縈繞,眼角有些命氣的征兆,有牢獄之災,婆婆的面相是白發送黑發人的,絕代之相,也就是說的後人可能死。
那兩個孩子面相更糟糕,保壽繞著一黑氣,是壽終之相,他們印堂上是黑紅之,主,是枉死。
看來這一家人真是被什麼厲害的東西盯上了。
當然這些面相我是不能當著他們說,如果說出來,非得把這一家人給嚇出一個好歹來。
我這邊不說話,表開始變化,王俊輝估計猜到了什麼,就繼續說:“你家的況暫時不好說,我們這才剛來,接下來還會發生啥事兒,我們也說不清楚,這樣,我們三個能暫時在這裡住下嗎?”
王俊輝說要住下,何二妮還沒說話,的婆婆就直接出來表示反對,說何二妮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男人不在家,家裡住了三個其他男人算怎麼回事兒。
聽了這話,王俊輝就說:“曹大娘,那我們住您那,也可以。”
本來我覺得那老太太應該同意,畢竟我們是來幫們的,可沒想到那老太太繼續說:“不行,我們那邊房子不夠,你們去別家找地方住吧,還有我家的事兒,不用你們管,我們這兒地方偏,可人不傻,你們幾個趕走,不然我們喊人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說了這婆媳倆,沒曾想這老太太自作聰明,把我們當了騙子。
我剛準備出言解釋幾句,王俊輝就打斷我說:“這樣,我給你留個電話,你們家裡要是再出事兒了,就打給我,如果沒有,你們拿著號,也不用打,我們也不要你們家什麼東西。”
說完王俊輝遞給何二妮一張名片,然後領著我和林森就退了出去。
回到車那邊,林森就問王俊輝:“我們這是準備撒手不管了嗎?”
王俊輝點頭說:“我把他們家,以及附近都看了一下,沒有任何邪之氣,所以可以排除是髒東西害人,如果是人之間的仇殺的話,那就要給警察來管,我們查了還會給自己惹麻煩。”
我趕給王俊輝所命理中二進制代碼的事兒,王俊輝聽完後問我:“初一,如果有一個人能夠通過你所說的二進制代碼,制造卦象害人的話,你覺得你是他的對手嗎?”
我自然是拼命搖頭,我哪有那本事。
王俊輝拍拍我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如果那樣的話,說明何長安真的惹上了不起的家夥,如果你強行手,怕是會害了你。”
我還是不甘心道:“可他們一家人的面相……”
說著我就把自己在何家看到的那些面相一一說了一遍,聽我說完王俊輝不吭聲了,林森驚訝地道了一句:“這麼慘?”
此時我們正掉了一個極的麻線團中,手裡明明握著很多線索,可無論扯那一條,都扯不到源頭,而是被其他的線牽扯得死死的,本就是寸步難行。
我則是繼續說了一句:“難道我們真要見死不救嗎?”
王俊輝深吸一口氣說:“這樣吧,我們先去附近的鎮上住下,我在房子附近,留下兩道鎮宅符,防止邪之害了們。”
看我不放心,王俊輝又說:“初一,你也不用想太多,想想看,之前何家那封奇怪的信,看過的肯定不只是何長安的父親一個人,其他人都沒事兒,偏偏他摔斷,這可能只是一個巧合也說不定。”
我忽然覺得王俊輝今天有些反常,來的時候,他對這個案子十分的熱,甚至還說要幫範老完願什麼的,可到了這裡他卻各種的打退堂鼓,這還是我認識的王俊輝嗎?
還是說他另有用意?
我仔細看了看王俊輝的表,他眼裡的埋得很深,是深思之相,他沒有放棄,而是想到了一些我和林森都沒有想到的事兒。
所以我不吭聲了,王俊輝應該另有安排吧。
接著我們就開車去了附近二十裡外的鎮子上一家小旅館住下,這旅館的樓下就是飯店,所以我們吃飯也比較的方便。
這一晚過得還算快。
第二天一早,我們這邊吃了早飯,我就問王俊輝對何家的事兒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想了一下就說:“昨晚我已經給市裡的朋友打電話了,讓他查給何家寄信的記錄,只要找到何家寄信人,那這件事就明了了。”
說到這裡王俊輝頓了一下又說:“在此之前,我們要做的就是每天去何家窯轉一圈,確定一下他們的安全,如果七天這件事兒沒有進展,我們也就只能放棄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我明白王俊輝的境,如果他不聽從組織的安排的話,那些人很可能會停了李雅靜的藥。
上午的時候,我們又去何家窯轉了一圈,還去了一趟何二妮家,不過又是到了的婆婆,我們三個人被罵了一個狗淋頭。
最後我們只能悻悻地離開。
不過我們剛回到鎮上,王俊輝的手機就響了,接了電話王俊輝就道了一句:“哦,何二妮啊,怎麼了,什麼,你說你家又收到一封只有‘0’和‘1’數字組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