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讓張顯榮進去說,他激得趕上前去推天瑜的椅。
天瑜愣了一下,指尖微微有些發抖,但沒有再出聲制止。
虞翎大松了一口氣,肯聽張顯榮說,就說明天瑜心里還是愿意相信張顯榮的,那這件事也就水到渠了。
虞翎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可不想再做電燈泡了,幫他們兩人把門掩上,自顧自的回了房。
此間事了,虞翎心頭算是落下了一塊石頭,早早便歇下了,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舒坦的一覺,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沈君離回來沒有不知道,也不太關心,正吃著午飯,外頭“轟”的炸了一聲,嚇了虞翎一跳。
“這是在做什麼?”虞翎回頭瞧了一眼婧怡。
婧怡也懵,說出去看看。
虞翎手一攔:“算了,我自己去看。”
出門就看見張顯榮蹲在地上拿一香在杵鞭炮。
天瑜在一旁捂著耳朵笑,若此時是春節,那肯定是一幅好的關于場面。
可現在都快要初夏了,這兩人在這里樂呵呵的做什麼呢?哪里找來的鞭炮?
張顯榮點燃了線就一個猴跳,將天瑜的椅推得快要飛起來!
虞翎真是看的目瞪口呆,偏偏人家當事人還玩得不亦樂乎、忘乎所以。
明明昨天兩個人還在鬧別扭,今天就能聚在一堆心未泯的炸鞭炮,虞翎覺得這個世界可能瘋了,要不就是沒有睡醒!
張顯榮買的鞭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響聲巨大,要不是國公府沒人敢進來,指不定就要被告擾民了。
這一下子的虞翎一個哆嗦,張顯榮樂呵呵的叉腰傻笑了許久,才看見了一臉無語站在廊下的虞翎。
他還甚是熱:“虞小姐起來了?一起玩?”
虞翎瞄了一眼天瑜,居然還在捂笑?這真是……
自然也不是說不可以炸,只是這樣大的靜,怕南宮天那個子來找事,實在是疲于應付。
剛這麼想著,虞翎還沒走下樓梯,那邊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配飾撞聲。
虞翎心想沒有那麼背吧?說曹曹就到了。
可事實證明就是有那麼背,來的正是南宮天,今天穿著一深紫的裝,妝容也隆重,走路帶風,莫名的就顯出幾分氣勢來。
進來把三個人打量一番,臉微怒:“這大白天的吵吵什麼?!是當我死了麼?!誠心不要我安心養胎麼?!虞翎你安的什麼好心!”
虞翎還沒開口,張顯榮就氣不打一來:“這位大姐,你的意思是,這王府是你在當家咯?”
南宮天振振有詞:“我肚子里懷著的可是王爺的長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負得起責麼?!”
張顯榮嬉皮笑臉的準備湊上去嗆南宮天,被天瑜拉住了。
他倒是聽話,天瑜一撇眉,他就站著不了。
這到底是衡親王府的家事,張顯榮雖然是為了虞翎出頭,但多還是不合適的。
虞翎嘆口氣,瞧這個架勢就知道沈君離還沒有回來了,這個人是一有點風吹草就迫不及待的要來找的事,心里真是煩了,回避忍讓都像不明白似的。
虞翎回囑咐婧怡:“去取我的劍來。”
婧怡被虞翎的語氣嚇了一跳:“王妃,你這是……”
虞翎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安心去便是了,婧怡應聲,回屋去了。
虞翎只一人走下樓梯,一直走到南宮天跟前才停下,虞翎本就比南宮天高出一些,虞翎氣場更甚,南宮天不自覺的退了半步:“你干嘛?”
“妹妹怕什麼?我又不對你做什麼。”虞翎微笑著拉起南宮天的手,這樣的笑意看的南宮天腦后一麻,渾起了一層皮疙瘩,趕把手了回來。
虞翎又把的手重新拉回來,使上了勁,的南宮天越掙越疼:“干什麼啊你!放手!”
虞翎將自己手里的鐲子往南宮天手上一套,這樣生的塞上去,南宮天疼的臉都要變了。
“驚擾了妹妹,的確是我的不是,這個鐲子當時賠罪了。”虞翎含笑輕聲說道。
南宮天狐疑的瞄了一眼虞翎,低下頭仔細打量這個鐲子,這鐲子極好,通剔亮,手溫涼,實在是上佳。
虞翎出手這麼大方?南宮天不聲的將袖子蓋住鐲子,清了清嗓子,挑了挑眉:“正妃拿這些東西打發我?只怕是不行吧。”
“嘿,我說這位大姐,你不要不知足好吧?趁火打劫啊?”張顯榮把虞翎的作盡收眼底,有些不悅的開口喊道。
南宮天橫眉立目的跺了跺腳,拿手一指張顯榮:“虞翎你屋子里放著這麼個不三不四來路不明的男子,口氣不小,狂妄自大,竟敢出言無狀,污蔑于我!”
虞翎一聽,這貨是又找著突破口來找事了,既然不吃敬酒,就不要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張顯榮忍不住大笑起來:“那要不你去跟王爺告一狀?你看你們家王爺會不會理你?我賭五文錢。”
南宮天氣的準備上前:“你!你這個人!”被虞翎拽住了。
張顯榮里氣的帥氣甩頭:“好好好,十文,不能再多了!”
天瑜沒忍住笑,嗔怪的擰了一下張顯榮。
南宮天這下子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囫圇一指他們三人:“好啊。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嗎!我肚子里有王爺的孩子!你等著!看王爺回來怎麼收拾你!”
孩子孩子,虞翎聽這句話都要聽吐了!
還真當這孩子是萬能福麼?走到哪里都跟個螃蟹似的橫行霸道的?!
正好婧怡拿了劍出來,虞翎正好順手一拔往前一甩,南宮天被這一下嚇得都了。
虞翎偏生跟個沒事人似的笑道:“妹妹急著去哪兒?怎麼不喝杯茶再走?要不別人該說我不待見你了呢,讓妹妹站著說話連杯茶都不給喝。”
好笑,真當這里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菜市場?
高興了來跟作對斗,不高興了也來跟板斗?想得倒是!
虞翎對著婧怡揚了揚下:“扶側妃進來坐坐,看茶。”
婧怡頗覺可憐的看了一眼南宮天,上前去扶,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就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自家小姐,是使人昏頭還是小姐的惡名聲還不夠轟京城?
南宮天原本還想掙扎幾下,被虞翎手里的劍搞得臉鐵青不敢說話,只得進了院里,張顯榮還格外熱心的給搬了一席。
這下子南宮天才覺得自己是羊羔進了狼窩,這三張笑意盈盈的臉真是怎麼也看不出善意來。
婧怡給每個人都看了茶,虞翎剛吃了東西,正,端起來就先喝了一大口,南宮天繃著個臉,像是有人要蓄意害一樣。
張顯榮跟天瑜冰釋前嫌,正是得意的要上天的節奏,看著南宮天這孤傲的樣子就不順眼:“這位側妃,你怎麼不喝呢?你怕我們下毒啊?拉倒吧,買個打胎藥還貴的。”
這話說的損,天瑜扯了一把張顯榮:“屬你話多!再胡說八道的,我可不理你了!”
這下可把張顯榮嚇得屁滾尿流的,趕做了一個閉的手勢,規規矩矩的推著天瑜到一旁去說己話了,離得不遠,但也算是給虞翎和南宮天騰了點空間。
虞翎擱下茶杯,語氣清冷:“南宮天,我虞翎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南宮天聞言一愣,隨后冷笑,對不起的地方?!虧有臉問!如果不是因為虞翎,能落得一個側妃的位置麼?
虞翎瞧的神就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有的固執己見和偏執,虞翎實在沒有力和把握能去說服。
便只能盡力做一做最后的忠告:“你要先進門,我未曾阻攔過,你要先嫁就先嫁,沒有關系。”
“你懷孕了,懷就懷吧,我也從來沒有找過你的麻煩,只希你能夠安心的養胎便是了。”
“可是你這般三番兩次的仗著有孕來找我的麻煩,你不過就是覺得我不敢你,對吧?”
虞翎一語中的,的確,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捫心自問,的確不敢這樣來虞翎的霉頭,生怕一個火氣上涌揍自己一頓。
正是有了這個孩子,才覺得自己氣了,腰板也直了,這個孩子是的全部籌碼了!
可是虞翎卻輕蔑的過茶杯:“我希你知道,如果你覺得有這個孩子就可以在我這里耀武揚威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南宮天一愣,沒反應過來虞翎說這句話的意思。
虞翎抬頭對著微微一笑,像是雪山頂的梅花悠然綻放:“我不沈君離,所以我也不會在乎他的寵,我能夠坐穩如今的位置,靠的不是他的寵,而是權勢,是我能夠幫襯他的程度。花無百日紅,恩寵又能夠有幾時?即便今天你的孩子沒了,沈君離也不會為了你而殺了我,頂多冷落幾日,你信麼?”
南宮天被這番話驚到失措,慌間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你胡說八道!虞翎!我不會信你的鬼話的!”
虞翎邪氣一笑,站起來。
在南宮天驚愕無比的目中,出手,將南宮天從席上,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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