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紅。

……

之後，就只有紀曉棠一個人看錦鯉看的開心，紀曉蕓、顧霞兒和顧雪兒都有些心不在焉。

還是紀曉蕓忍不住，就說回去。

大家都說好。

幾個姑娘在衆丫頭簇擁下就從園子裡出來，徑直回到紀老太太的上房。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紀老太太見們回來，就問道。“

“沒什麼趣兒。”紀曉蕓就道。

顧霞兒沒說話，眼神卻往紀曉棠的方向飄。

紀老太太就瞧見了，也看了紀曉棠一眼。

紀曉棠只當做不知道。

“霞姨本想去藏書閣，可不巧爹爹正在那裡。”紀曉棠就道。

“哦，”紀老太太就點點頭，“霞兒和雪兒剛回來，恐怕是趕路太累了些，就是歇著吧。”

顧霞兒和顧雪兒答應一聲，就跟著紀曉蕓往西梢間去了。

紀曉棠並沒有跟過去，在屋裡略站了站，就往紀老太太跟前坐了。

坐在紀老太太邊，紀曉棠卻不說話。

難得紀曉棠肯這樣主親近，紀老太太手挲著紀曉棠的後背。

“曉棠，怎麼不跟你姐姐，還有兩個姨姨一起？”紀老太太問紀曉棠。

“姐姐跟霞姨、雪姨是一長大的，我卻不是。”紀曉棠幽幽地道。

在紀老太太眼中，紀曉棠現在的樣子分明是有幾分失落。

“你雪姨年紀還小，你霞姨極好相的人。”紀老太太就道。

“霞姨待姐姐比待我好。”紀曉棠又幽幽地道，“祖母，我並不生氣。霞姨和姐姐一長大，更好些是應該的。”

“你這孩子。”紀老太太笑了笑，就不想說什麼了。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那麼點兒事，紀老太太不想管了。

紀曉棠見紀老太太半瞇了眼睛，就跟紀老太太告辭從屋子裡出來了。

顧霞兒現在是很結。可是用不了多久，顧霞兒就會發現本無法討好。那個時候，顧霞兒肯定不會對紀老太太告的狀，顧霞兒沒那麼簡單。

顧霞兒方纔在紀老太太面前特意小心地瞄，可不就是爲了引起紀老太太的疑心嗎。

顧霞兒還會利用紀曉蕓。

紀老太太更容易相信紀曉蕓的話。

但是有了今天在紀老太太面前的這番表白在先，紀老太太只會將這些當做小孩子的小妒忌，小心思，等們長大了就好了，本不值得關注。

……

西梢間

顧霞兒似乎正如紀老太太所說，因爲趕路辛苦，還沒有歇息過來。回到西梢間，顧霞兒就了大裳，在炕上和躺了。

閉上眼睛，顧霞兒的心裡卻不能平靜。

雖然在紀老太太看來，紀二太太和紀曉棠對非常好，但是顧霞兒自己卻地到了這母二人對的排斥。

上次來紀家的時候，紀二太太和紀曉棠對還不是這樣的。

爲什麼這母二人突然改變了態度？

顧霞兒自忖並沒有出什麼行跡來。至於爹孃那裡的行也應該還沒有這樣快，而且，那些行，肯定是要將紀二太太瞞的死死的。

等紀二太太知道的時候，一切應該都已經了定局。

顧霞兒已經弄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將紀二老爺放進了心裡的。只是在發現的那一天，心裡就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人了。

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比紀二老爺更儒雅、更讓心的男人了。

所以，即便是隻能做妾，也覺得分外滿足。

顧霞兒從來沒有想過取紀二太太而代之。看慣了自己爹孃之間的相，再看紀二老爺對待紀二太太，顧霞兒覺得，紀二老爺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沒有之一。

心裡存了這樣的念頭，顧霞兒一開始卻並不敢說出口。但是每當有人來說親，顧霞兒卻總是能找出理由來讓爹孃回絕。

這幾年的年紀漸漸大了，但是心中這個念頭不僅沒有熄滅，反而越來越強烈。

這次回鄉祭祖、修繕祖墳，又有博本地的人家上門來說親。

那戶人家家世、價都很說得過去，顧老舅和江氏就有心答應。

但是顧霞兒卻堅持不肯點頭。

被江氏問的急了，顧霞兒終於吐了口風。

顧老舅和江氏一開始都驚住了。但是很快，這兩個人對這件事就變得比還熱心起來。兩人還誇不愧是他們的好兒，竟然有這樣的心機和見識。

紀二老爺除孝之後，肯定是要繼續去做的。紀二太太沒能生子，有表兄妹這層關係在，有紀老太太撐腰，只要顧霞兒能給紀二老爺生下兒子，紀二太太就了擺設。

“雖說名義上是妾，只要你生了兒子，生不了，你就能掌家！慢慢地扶正了你也是有的！別人或許不，可你還有你姑母在。你姑母不喜歡那二太太，肯定會爲你做主！”

“大姐現在肯關照咱們。可等大姐沒了，外甥們怎肯再這樣繼續照應咱們。可要是外甥變姑爺，咱們再有了紀家小爺做外孫，這就不一樣了。就是咱們要搬半個紀家過來，那也是容易的事。”

“紀家祖墳好，總出做的人。你二表哥又是那樣有才學的人，你生下的兒子以後肯定也是做的。到時候，也能爲你討個冠霞帔的。你以後，就是你姑母那般了！”

顧霞兒不過是說了心裡深埋的一個念頭，顧老舅和江氏就急急忙忙地爲籌劃了起來。

紀二太太幾年都不曾生育了，現在紀家除孝，正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一切順利，不出今年，就可以夢想真。

外面的事不用心，顧老舅和江氏有有力的幫手，都會安排的妥妥當當。這裡，只要讓紀家所有人都看到的好。

紀老太太和紀曉蕓這裡有十足的把握。

紀二老爺，的表哥，自然也是願意接的。只要想到紀二老爺溫的目，顧霞兒就忍不住雙頰泛紅，心裡撲騰撲騰直跳。

只有紀二太太和紀曉棠，是拿不準的。

紀二太太倒也罷了，只要紀老太太開口，紀二太太不答應也只能答應。

可紀曉棠不一樣。

雖然似乎在這件事上紀曉棠並沒有什麼發言權，但是顧霞兒卻並不這麼認爲。

本來以爲，討好紀曉棠即便不如討好紀曉蕓那麼容易，也應該並不難。紀曉棠畢竟是個才十歲的孩子。但是現在，有些不這麼想了。

如果不能讓紀曉棠喜歡，該怎麼辦?

顧霞兒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如果不能讓紀曉棠喜歡，那麼只能讓紀老太太討厭紀曉棠。

顧霞兒慢慢地睜開眼睛，紀曉蕓正在做針線，看見顧霞兒的子了，就了一聲霞姨。

顧霞兒坐起子。

“曉蕓，曉棠是真的不喜歡我呢。”

“總是那樣的。霞姨你別放在心上。”

“我跟別人不一樣。”顧霞兒就苦笑，“我不過是倚靠著你們家的窮親戚，曉棠瞧不起我，也是有理由的。”

“曉棠以前往的只怕都是家小姐，最不濟也是有錢人家。曉棠心裡不知道多厭煩我們。我想，我和雪兒該收拾收拾，還是回家去吧。”

“霞姨，你不要走。要走，也是曉棠走。敢瞧不起你們，祖母第一個不會放過。霞姨，你等著，我這就去跟祖母說。”

顧霞兒忙拉住紀曉蕓。

“曉蕓，不要去。爲了我惹祖母煩心，是我的不是了。”

“我不說是霞姨，只說是我看出來的。”

“還是不要。”

“霞姨你不要管了。爹和娘都疼曉棠，不肯說曉棠。只有祖母能管的了曉棠，我也早看不順眼了。”

紀曉蕓就朝外面走，顧霞兒一把沒拉住，紀曉蕓就走了出去。

顧霞兒看著紀曉蕓怒氣衝衝的背影，慢慢地垂下眼簾。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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