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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遠縣城出發前往府城任安,坐馬車一般要兩天的路程。紀曉棠和紀三老爺一大早出發,行了一天的路,晚上就宿在青木鎮。第二天,依舊是天剛剛亮就起,走了大約幾十里路,來到一樹林茂,兩側峰巒疊嶂的所在。
因這天天氣好,紀曉棠就嫌馬車裡氣悶,跟紀三老爺說了,就也騎了一匹白馬,和紀三老爺並轡而行。雖穿著裝,但並沒有佩戴什麼累贅的首飾,坐在馬上頗爲自在。
紀曉棠是自小就會騎馬,這些日子因爲紀三老爺要練護院,又專門請李師傅李子玉教授馬,紀曉棠也跟著學了,因此騎更加湛。
兩人這次來府城,除了的小廝和丫頭,還帶了十來個護院,都由李師傅領著護衛車隊。除了這些人,紀二老爺還特意安排了紀府的大管事紀忠跟隨。紀忠來過府城,對道路、宿頭等都非常悉,一路上行程都是紀忠在安排。此刻紀忠就騎馬跟在紀三老爺的側。
紀曉棠坐在馬上,觀兩側的景,就見周圍地勢越發的險峻起來。
“紀忠,”紀曉棠就問紀忠,“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看著有些森森的。”
“三姑娘有一雙好眼。”紀忠就笑道,一面告訴紀曉棠和紀三老爺,“這地方就是有名的穆家寨了。”
“穆家寨?”紀三老爺似乎知道這個地名,面上好奇之越發明顯。
“正是穆家寨。”紀忠就點頭。
穆家寨在任安府是大大的有名,因這裡地形險峻,卻又是南來北往、通往府城任安的必經之路,歷來是強人匯聚之。
據說在最的時期,最多曾經有十幾山賊嘯聚山中,終日靠打劫過往行人和客商爲生。
這片茂的樹林中,不知埋了多無辜的骨。
“如今天下太平,朝廷和府城衛所又多次派兵剿匪,這穆家寨一帶總算是太平了。”紀忠嘆氣慨道。
紀忠說如今已無匪患。可是昨天到青木鎮的時候,其實時辰還早,如果依著紀三老爺的意思,就想繼續趕路,在下一個宿頭投宿,這樣也能夠儘早達到府城。
然而紀忠卻無論如何不同意。因爲如果不在青木鎮投宿,經過穆家寨的時候天就晚了。
李師傅本來在後面押隊,這個時候騎著馬跟上來,就正好聽見了紀忠的話。李師傅立刻撥轉馬頭,回去挨個跟護院們囑咐,讓他們打起神來。
“加快腳程,不要。”
這個樣子,竟是如臨大敵。
紀忠對此面讚許,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難道說,山匪並沒有被全部剿滅乾淨?”紀曉棠就覺察出異樣來,問道。
“大的山匪應該是被清繳乾淨了。”紀忠就道,“孤的客人不好說,咱們這樣的車隊,應該是無妨的。只是小心無大錯。這穆家寨的地勢,還是太險惡了一些。”
聽紀忠這樣說,紀曉棠卻並不放心,又特意將李師傅到了跟前。
“李師傅,你可有什麼看法?”紀曉棠問李師傅。
“儘快通過穆家寨纔好。”李師傅並不像紀忠那樣飾太平,他告訴紀曉棠和紀三老爺,在投奔到紀家做武師傅之前,他曾經四遊過一段日子,聽說過關於穆家寨的傳聞。
據李師傅所聽到的傳聞,穆家寨的山匪並沒有被繳清,只是藏了起來,不再向過去那樣頻繁地劫掠路人。
穆家寨山匪的名聲不僅在任安府,就是原來李師傅在太原衛所上,也是曾經聽聞過的。
聽了紀忠和李師傅的話,紀三老爺不僅不怕、不急,反而有些興。
“哈,這山中如果真有匪徒就好了,最好是他們不長眼睛,找上了咱們,正好給爺練練手。”紀三老爺興的臉有些發紅。
他自覺跟著幾位武師傅已經學有小,再加上有李師傅,和十幾名紀家最強的護院,大的山匪對付不了,如果只是幾個山賊,可不正好給大家練手。
“曉棠,你快去馬車上坐。”紀三老爺就道。
紀曉棠沒理紀三老爺,只是吩咐紀忠和李師傅,讓車隊加快腳程。
雖然紀三老爺是長輩,但是不論是紀忠,還是李師傅,都知道紀曉棠在紀家說話是算數的,尤其是跟著 紀三老爺在一起的時候,因此忙都領命,一徑安排了下去。
紀三老爺就有些氣餒地看著紀曉棠。
“小叔,我爹爹吩咐了我來看著你的。”紀曉棠就道。
“曉棠,就不能通融通融?”紀三老爺跟紀曉棠打商量。
“沒的商量。”紀曉棠挑眉。
紀三老爺只得嘆氣。
紀曉棠提著馬繮繩,催促紀三老爺和一起快走。
穆家寨的山匪,在的記憶中留有猩紅沉重的一筆,不願意想起,卻又實在無法忘記。
車隊正走到兩山中間,樹林最爲茂的地方,就聽見前面樹林中傳出慘聲。接著,就有三四個樵夫模樣的人從樹林裡突然冒出來,衝著紀曉棠的車隊飛奔而來。
紀曉棠勒住馬。
紀三老爺從背後出了大刀,忙就護在了紀曉棠的前面。
幾個樵夫都是背後揹著柴,手裡拎著柴刀,腳程飛快,轉眼就到了紀三老爺的跟前。跑在最前面的樵夫是個矮小乾瘦的中年漢子。
“什麼人,快站住!”紀三老爺瞪起了眼睛,看幾個人雖是樵夫的打扮,但這麼跑來看著十分不好,心裡就生了警惕。
衝在最前頭的乾瘦漢子腳步卻並沒有停。
“有山匪啊,山匪殺人了!”乾瘦的漢子喊道。
隨即,後面的幾個樵夫也一樣地喊了起來。
原來這幾個樵夫是遇見了山匪,正在被山匪追殺。
“山匪在哪裡,共有幾個人?”這個時候,李師傅已經縱馬趕過來,帶了兩個悍的護衛,隔開了紀三老爺、紀曉棠和乾瘦的漢子。
乾瘦漢子看見李師傅,腳步終於略頓。他終於發現,眼前的車隊並非尋常人的車隊,李師傅一的氣勢也絕對不是普通人。
乾瘦漢子只是腳步略頓,隨即就又奔跑起來,這次卻沒直衝著紀三老爺和紀曉棠,而是朝車隊的一側衝了過去。
“快逃,山匪來了,就在後面,你們不是對手。我們已經被他們殺了一個。”乾瘦漢子一邊逃,一邊喊道。
似乎是爲了呼應這乾瘦漢子的話,前面的樹林中突然又冒出幾個人來,都是短打扮,手裡各拿著刀槍。
逃跑的幾個樵夫就有些慌了,其中一個就在車隊的前面摔了一跤,手中的柴刀一下子飛了起來,好巧不巧,卻正衝著紀三老爺和紀曉棠過來。
李師傅攔在前面,就舉起槍將柴刀磕飛了出去。
刀劍影,被嚇到的人還能勉強鎮定,被驚了的馬卻不像人。
車隊裡就有幾匹馬被驚了,紀三老爺的馬首當其衝。
紀三老爺的馬先驚了,撂著蹶子往旁邊就衝,差點就撞翻了李師傅的馬。還是李師傅反應快,馬湛,纔沒被掀下馬來,同時抓住了紀三老爺的馬繮繩。
紀曉棠的棗紅馬本來還沒什麼,卻是被紀三老爺的驚馬給驚著了,灰灰著往旁邊就是一跳。本來這樣紀曉棠還能將馬穩住,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又是誰往人羣裡扔了一隻點燃的火把。
棗紅馬的尾就被燎著了。
棗紅馬驚跳了兩下,慌不擇路就衝進了茂林中。
“曉棠!”
“三姑娘!”
紀曉棠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而過,而呼喊的聲音則越來越遠。好在騎進了不,且能在這種況下保持冷靜,不僅沒有被棗紅馬顛下背來,還能夠躲避左右出來的樹枝。
這樹枝平常看著無害,此刻卻無疑是殺人的利。
紀曉棠抿著,手裡握著繮繩,子地在馬背上。不能就這麼死了。前世還活了十六歲,這一世可是要活的長長久久的,怎麼能這個時候就死了。還有許多事要做。
在馬背上,紀曉棠的腦子卻格外清醒。回想著方纔的形。
問題出在那幾個樵夫的上。
那幾個樵夫看著沒有毫的破綻,上的服,背上的柴,手裡的柴刀。然而如果仔細回想,卻都是破綻。
既然被山匪追趕,命不保,怎麼就不肯捨棄背上的柴?還有他們手中的柴刀,似乎是磨的太過鋒利了,用來砍柴,可有些大材小用。
還有他們見到車隊時的表現,普通的百姓可不會像他們那樣。
而且,幾個樵夫竟湊在了一。而爲劫財的山匪偏偏大干戈地追殺這幾個無長的樵夫,難不他們是缺柴禾了不。
不對勁,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對勁。
最不對勁的,就是向和紀三老爺飛過來的柴刀。
事怎麼會那麼巧。
如果不是李師傅手驚人,是不是和紀三老爺就要直接面對那些手裡拿著柴刀的樵夫了,而那飛出來的柴刀,是會砍在的上,還是砍在紀三老爺的上。
還有燃起的火把。
大天白日,無故怎麼會點燃火把。而且,那火把真是無意地落到和紀三老爺所騎的馬之間嗎?
有人想要或者紀三老爺的命,又或者說,有人想要他們叔侄兩個的命!
江慶善嗎?又或者是……另有其人。
要查出真相,找到真相,首先得活下去,紀曉棠想。
或許,也不需要活的很長久,但無論如何,要看著害的那些人死在前頭。
不能這麼死。
就是憑著這子求生的意念,紀曉棠不知道堅持了多久,然而耳邊的風聲卻並沒有減弱,棗紅馬還在林間飛奔。
得想個法子,紀曉棠這麼想,然而此刻,又實在無法可想。
就在這個時候,紀曉棠聽見後面有聲音越來越近,是有人騎馬追了上來。
這是來殺的人,還是來救的人?
後面的來人馬騎的飛快,漸漸地紀曉棠已經能聽見另一匹馬和另一個人的呼吸就近在咫尺。能夠在這樣複雜的地形中,追上發瘋了的棗紅馬,這匹馬的腳力和這人的騎都可以說歎爲觀止了。
如果這個人是來殺的人……
紀曉棠沒有時間再想下去,棗紅馬似乎突然被什麼大力拉住,灰灰了兩聲,前蹄高高擡起,接著轟然一聲倒地。同時,紀曉棠覺到自己的懸空。
“放開手!”年聲音低沉厚重,他的呼吸幾乎灼燒了紀曉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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