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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第418章 誘惑何止是女人?

似乎有些眩目,楊凌的頭都發幹了,他又看到了團練正使江南雁:“幸好我沒有輕舉妄,如果聽到消息便去團練軍捕人,在太原衛的李福達就要逃之夭夭了。團練軍正使是彌勒教的人,太原衛指揮是彌勒教主,老天!他們到底還有多人潛伏在軍中?

李福達化名張寅做過陝西兵備道,經營太原衛又達兩年之久,他的手到底的有多長?他的人都安在哪些隊伍中?他是武定侯大力舉薦,擔任這一重要職務的,太原衛又在晉王眼皮底下。武定侯有沒有問題?晉王有沒有問題?

晉王節制山西兵馬,統馭西北三王,大同代王就是在晉王節制之下的,晉王爺經營山西百餘年,固,豈可小覷?而武定侯郭勳,家族中世代掌兵,自己現在是掌握了一批新晉將領的人脈,而郭家在軍中的實力卻更加深遠悠長,更可怕的是,郭勳控制著京營中最銳的神機營……”

楊凌越想越怕,如果不是李福達的兒子李大義同紅娘子過手,並炫耀過這門獨門掌功,如果不是自己和紅娘子這個綠林大道錯的結下了這段緣份,李福達的永遠不會被人發現,讓他在天子腳下,在京師近在咫尺的地方苦心經營下去,而且結了那麼多王公大臣,一旦他羽翼滿突然發難……

“國公爺?”劉大棒槌回來了。

楊凌點點頭,趁著他擋在前,有些發白發僵的臉,換上一副輕鬆神,自大棒槌手中接過自己的馬繮,翻上馬,對那一衆將領笑道:“諸位將軍,請,我等回大營後再詳談一番”。

“國公爺請,苗公公請”,衆將領連忙拱手,衆星捧月一般圍攏過來,簡單寒喧幾句,便請二位大人在前,他們自後相隨,一同向楊凌的營帳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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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達與楊凌見過多次了。說起來在衆將中算是彼此關係較近的,只是方纔人多不好攀,所以也隨著大家一起客氣幾句,這時馳馬緩行,隨在楊凌和苗公公以及幾位副將級的員後邊。楊凌的邊就只帶著幾個親兵,其他的人就隨在了這些將領的後面。

李福達左顧右盼,偶一回頭,瞧見楊凌百餘名親兵隨在後面,他剛剛不以爲意地扭過頭來。忽地發覺有點古怪,他攸地又轉過頭去,仔細盯聞兩眼,這才低頭思量:奇怪,沒什麼古怪啊。不就是一羣侍衛策馬而行麼?可是怎麼總覺的有點不對勁?

前方驛道經過一個輕急的拐彎,這一拐過去,李福達可以從容側目細細觀察那支隸屬於楊凌的親軍,他終於發現古怪出在哪裡了。本來,主帥在前邊,這一帶又全屬於兵營範圍。他們現在可以說沒有什麼警戒任務,完全可以輕鬆馳馬,隊形放鬆,可是他們現在的形卻恰恰相反。

那些武藝高強、手不凡的侍衛大多是一手扶刀,一手提繮,保持著行進警戒的狀態,他們是已經養了習慣還是在爲誰警戒?

這個疑問浮上心頭。他才發現那羣侍衛越往中間隊形越是集,而且中間侍衛們的騎盾不是掛在正常行軍時的馬上,而是在馬鞍頭旁。這樣,一旦突遇箭襲,立即就能提盾在手,組一道盾牆。

他們在保護什麼人?在軍營之中竟也時刻保持這般警覺?甚至比對保護楊凌還要上心?那羣侍衛之中一定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這個念頭一浮上他的心頭,李福達的目就向箭一樣向那羣侍衛的最中央,“刷刷刷刷”,馬前行,前方叢生於路邊、枝條繁茂的雜灌木刷得人兩眼發花,李福達放棄了本來就無的觀察,兜馬前行,心中暗暗存下了這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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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甫登帝位,勵治圖新,乃是一代明君。朝政積弊當除,正是上下用心的時候,偏偏白匪作,禍害六省,兩薄京師、兩打南京,攪的天翻地覆,皇上爲之震怒,遂用天兵擊之。

如今,白即將平息,紅娘子幾千頑軍,已是白匪最後一支力量。戰而殺之難彰國法,最好是能把他們的首領生擒活捉,押解進京,名正而典刑,以儆天下。皇上是這個意思,所以本國公遲遲按兵不,就是要消耗白匪的糧草和戰力,希圖達皇上的願。”

楊凌胡找著藉口,爲自己不發兵攻山做著解釋,又道:“依我估計,白匪糧草已該用盡,現在以野、野草,甚至殺馬爲食,尚能再支持數日。此時攻山,困猶鬥,不免多有死傷,可以再圍數日,徐而圖之。各位將軍只需各守本份,勿與白匪突圍的機會,就算達了任務”。

楊凌把自己的戰略意圖曉諭諸將,把公事談完,這才一一讓茶,滿面春風地聊起天來。過了大半個時辰,劉大棒槌趕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李福達豎起了耳朵,可是二人說話聲音甚低,除了幾個簡單的音節,還是什麼也沒聽清。

楊凌聽完起道:“我與諸將相見,本該設宴款待一番,只是各位清早即來,山中還圍著一頭猛虎,實不敢讓諸位將軍長離本陣,諸位將軍這就回去吧,等打敗了白匪,生擒了紅娘子,本國公再擺慶功宴,爲諸位將軍向皇上請功,哈哈哈”。

諸將聞言連忙起,一一含笑拱手告退。楊凌笑拱手相送,苗逵卻和他耳語兩句,不知有什麼急事,先向後溜去了。

衆將領再三拱手請楊凌留步,然後各自和好的朋友們並肩而行,江南雁自然湊到李福達邊,李福達正要對他說出自己今日所見的蹊蹺事,忽地約聽到一陣琴聲,他立即駐步側耳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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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灑下,空氣清爽一新,陣陣清風約送來一陣琴聲,琴聲的方位來自楊凌行轅的後院兒,錚錚的琴音高激昂,頗豪氣。只是彈琴之人似乎技藝比較拙劣,時而斷續、時而走音。

李福達也是通琴樂的,聽了不啞然失笑,他正舉步再走,忽覺那曲調陌生之極,以他的閱歷竟然從未聽過,而且曲風也十分古怪。無論是當代還是以前,似乎都不曾聽過這種風格的曲子,這時他才發覺,未必是那人琴藝拙劣,想是正在創作一首新曲,所以曲調才斷斷續續,時而變音。

“大人,在想什麼?”江南雁見他著一角天空悠悠出神,不問道。

“唔?喔,後院兒有人彈琴,曲風新奇,我倒沒見識過這樣的曲風。”李福達隨口答了一句。

江南雁嘿地一笑:“國公的行轅裡,有誰敢奏琴?軍營之中又豈是能隨意彈唱的?這位國公爺莫非攜了營?”

“嗯?曲風激昂,豪邁不羈,斷非人奏得出來的”,李福達隨口說了一句,目閃爍著,江南雁的話,顯然令他也起了疑心。

衆將陸陸續續來到前院兒,一走出大門,各自的親兵就牽了馬來,請大人上馬,隨之離去。就在這時,只見一隊驢車騾車駛到了門前,車上往下搬著各東西,大罐小罐,珍禽菜蔬,最後一輛車轎簾兒一掀,一個滿面紅的大胖子被車把式扶了下來。

“哎,你們輕著點呀,那些家活什兒不是瓷的就是陶的,不的,別看不起眼兒,我秋一品可就指著這些寶貝兒吃飯吶”。

另一個比他小一號的胖子從府裡迎出來,滿臉讒笑地道:“哎喲,秋老爺子來啦,您老只要一雙手在,什麼東西到了您手裡走一遭出來,不是神仙都饞得走不到道兒呀?整個真定府,所有的名廚都是您的徒子徒孫,您老可歸山多年了,小的真沒想到還有機會在這兒見您,這是小的福氣,您老得多指點、多指點”。

大胖子哼了一聲,讓他攙著自己,兩個大胖子象兩座山似的往院子裡晃:“說起來呀還真是你的福氣,老夫早就不親自下廚了,這回呀,要不是國公爺命人帶了重金去請我,我還在家裡逗孫子呢”。

兩個廚子一吹一捧地進院子去了,江南雁冷眼旁觀,笑微微地道:“前次去大同、圍東華山,也沒見他這麼大排場啊,剿個匪特意把真定府的食神請來給他做飯,嘿嘿,這譜兒是越來越大啦。大人,咱們走吧”。

李福達皺著眉點點頭,翻上馬與江南雁並轡而行,路旁樹影婆娑,時見時,他心中的疑慮也越來越深:校場閱軍時楊凌親軍的奇怪表現、欽差行轅後院裡的古怪琴聲、特意從真定府請來的名廚秋一品、國公相送諸將,苗逵這個閹人卻急著跑去後院兒……

一條條疑雲漸漸凝聚一道利箭,破開重重迷霧,指向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目標。李福達猛地一勒馬,馬馳並不急,但他勒的太快太用力,那馬長嘶一聲,前蹄踏地而起。

江南雁措手不及,戰馬衝出去兩丈才勒住了,一兜馬返回來道:“大人?”

李福達臉晴不定,目閃爍不已:有一個人最喜歡溜出家去,他也喜歡譜些曲風奇特的音樂,這個人曾經扮作校尉,隨在楊凌親軍中混到大同邊塞親自觀敵瞭陣,楊凌的排場如果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他,那也完全說的過去,這個人難道跟著楊凌來了井徑驛?”

PS:昨晚去賀壽喝酒,八點半纔回來,九點鐘纔開始碼字,熬到很晚才完今日任務,現在好睏好睏,用月票醒我吧,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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