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天公地道
“姐姐,還沒洗好麼?”永淳故意大聲喊了一句,然後帶著一臉壞笑猛地推開門,可憐的永福公主正坐在浴桶裡,象只落水的小鳥兒似的打擺子,一見進來,永福公主頓時鬆了口氣,喜道:“沒有找到他是麼?”
永淳公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道:“他沒在這?人呢?我眼看著他上的船吶”。
“他上來了?”永福公主張起來,急忙扯過一件巾遮在肩上:“妹妹,我我害怕死了,要不咱們算了吧”。
永淳公主奇道:“算不算的再另說著,我明明看到他上來了,人呢?”
永福公主一愣,想了想忽然道:“我我和湘兒換了房,你有沒有告訴他到丙字房來找我?”
“啊?哎呀,我以爲他知道,我忘記了,他不會闖到湘兒房裡去了吧?”永淳公主一拍額頭,急急向湘兒房間走去。
湘兒房中,一對男正很尷尬地對視著,忽然,楊凌把著一條的門地掩上,湘兒嚇了一跳,急忙抱了肩張地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噓,不要吵”,楊凌不敢上前,站在門邊後一個勁兒地擺手,小聲地道:“永淳公主上來了,我怕聽見”。
湘兒一聽又急又,捂著臉道:“要是被人家看見,我也不要活了,你快走,你快走”,剛說到這兒,忽想起這一捂臉前不免春乍泄,急忙又放下手抱住了口。可這片刻的功夫,楊凌已瞧見一對巧可小之間被出的一道人的小峽谷,眼神不由直了直。
湘兒瞧見他的眼神,一時骨頭都了,恨不得把楊凌一對可惡的眼珠子挖下來當魚泡兒踩,可偏偏不敢大聲,說出來的話竟帶上了幾分哀求:“你快走呀,你要害得我沒臉見人才麼?”
楊凌氣極敗壞地道:“我不是不想走啊,永淳在外邊我怎麼走啊,要是被撞見還不如不走啊,還是公主穿好服你先走吧”。
朱湘兒也氣極敗壞地道:“就算我走了你躲在我房裡那就沒事了麼?門走不了你跳窗戶啊”。
“四層樓高啊我的小公主,我跳出去就了餅了啦”。
“我管你死不死啊,上天也行地也行,你倒是快點走啊”。
一對小冤家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打仗,永淳公主“呼”地一下推開門,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湘兒”。
湘兒呆若木地看著,不對,是看著後的楊凌,楊凌咬著發酸的牙兒,捂著鼻子蹲到了地上,一雙眼睛朦朦朧朧地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啊!你也在沐浴啊,呃沒有人來過吧?奇怪這人怎麼就不見了呢?噯,你什麼表啊,沒被人看過洗澡啊?”永淳公主自顧說著,好奇地走上前,上下打量湘兒。
“啊?哦,沒事沒事,我正奇怪門口侍候的侍怎麼都沒見了,連你來了也沒通報一聲,呵呵,呵呵,沒什麼事”,湘兒公主幹笑道。
永淳恍然,說道:“喔,這樣啊,哈哈,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把們都打發回艙了,你繼續,我先走了”。
湘兒一聽始作俑者又是這個傢伙,恨得直咬牙,可是一見永淳要轉,湘兒也顧不上生氣了,尖一聲,把永淳嚇的一哆嗦,奇道:“你什麼?”
“沒有沒有,嗯對了,你去哪兒了,臉上怎麼蹭了灰?你過來,我給你”,湘兒換上一副笑模樣道。
永淳半信半疑地走上前道:“有麼?我沒去哪兒呀”。
“有有有,誰說沒有”,湘兒一手去的鼻尖,另一隻手到的背後,一收一五指齊抖如彈琵琶,使勁向楊凌打著手勢,示意他趕快逃走。楊凌被撞了這一下狠的,鼻腔裡都有火藥味兒似的,嗆得腔子都疼,用了極大的毅力才強忍著沒有出聲來。
他見湘兒向他做著手勢,連忙躡手躡腳地出了屋,一瞧艙道沒有人,立即調頭向右端的樓梯口逃去。
“替我灰需要這麼久麼?另一隻探到我腰後邊去幹什麼?”永淳公主看著湘兒脹紅的臉蛋,閃爍不定的眼神,心中忽地警鈴大作:“天吶,上一回以爲是誤服了春藥才,難道難道本來就有些怪異的癖好?”
永淳公主嚇的汗兒都豎了起來,也顧不得探問楊凌有沒有來過,連忙找了個藉口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楊凌用袖子掩著鼻子逃回了自已的房間,搬過銅鏡照了照,鼻頭又紅又腫,一就又疼又麻,他懊喪地放倒鏡子,今天怎麼這麼倒黴,會上這種烏龍事。
要說嘛,人家湘兒姑娘模樣甜甜的,本來就是個難得的小人兒,是個男人就不得有這種眼福、豔福,可是公主啊,這朵玫瑰花的梗兒上不只長著刺,而且還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就會要命的。
萬幸的是,永淳公主恰好來找,小姑娘臉皮薄,不但不敢聲張,還得想辦法掩護自已離開。吉人自有天相,這下子好了,爲了自已的清白名聲,這事兒一定提都不敢再提了,大家就當做了一個夢,就此揭過了吧,鼻子了傷,換回一條命,這也值了。
楊凌安了自已一番,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嘆氣牽脣上,鼻子又是一陣痠疼,他不由的咧了咧。楊凌忙讓衛士請了船上的醫來,假說坐船頭暈,不慎撞在門框上了傷。
他向醫討了些化淤止痛的藥膏敷在鼻子上,又剪了塊白的藥巾敷在上邊,等太醫一走,楊凌對鏡再看,活就是一個京戲舞臺上的白鼻子殲角兒,弄得他啼笑皆非。
楊凌人弄了把剪刀來,對著鏡子正想親自艸刀把那白鼻子修飾的好看一點兒,門外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唱道:“湘公主駕到,威國公迎駕啦~~~”。
楊凌手中的剪子“噹啷”一聲掉在桌子上:“完蛋啦,自已想的可,人家姑娘不依不饒,找上門來算帳啦”。
楊凌急忙起迎出門去,只見湘兒公主玉面蕭殺、目含威,盛裝整齊地往門口兒一站,形淵停嶽峙,頗有一代宗師的風範,的週三尺之形一強大的氣場,震得四個侍、兩個小黃門戰戰兢兢。
小公主剛剛站定了子,頭上的金步搖尤自輕輕抖著,楊凌見狀,子也抖起來,他心驚膽戰地施禮道:“楊凌見過公主殿下,未能遠迎,尚祈恕罪!”
“哼!”小瑤鼻兒裡就象迸出個冰豆子,嘎蹦脆地落了地,楊凌的後背上刷地冒起一涼氣兒。
小公主帶著一淡淡的清香從他旁邊飄然閃進了房間,耳邊只留下一句話:“在這裡候著,本公主與國公有話要談!”
楊凌乖乖地跟回房去,故意把門留了一道,以便隨時可以逃走或者呼救。
湘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句:“關!”
楊凌無可奈何地轉,向外邊兩個小太監投以一道絕、哀求的眼神,兩個小黃門向他報以莫能助的神,三個男人經過短暫的思想流,楊凌嘆息一聲,慢慢把門推了。
門關上的一剎那,兩個小黃門也慨地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國公爺怎麼惹惱了殿下,讓公主生這麼大的氣。唉!做公公不易,做國公也難吶!”
楊凌一轉,不嚇了一跳,方纔還滿面寒霜的朱湘兒哭了,瑩潔如新剝蛋清兒似的臉蛋兒一串串晶瑩的淚珠正劈哩啪啦的往下掉,小姑娘哭的那一個委曲。
楊凌張地湊到跟前,哀聲道:“我的小祖宗,你別哭啦,這不是沒人知道嗎?我知道你委曲,可是我也冤吶,我是聽了小黃門傳旨,去見永福殿下的,我怎麼知道你在那個房間裡,而且正在,楊凌此心,天地可鑑,但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你你轟不轟的我不管,我就問你,我怎麼辦吶?”湘兒小公主答答地說著,用手背抹著眼淚,那模樣怪可憐的“自打認識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人家是個孩子,腳能讓男人隨便麼?當時是爲了殺賊活命,好!我認了,我裝沒這事兒。
在乾清宮,我爲了幫你家夫人給你傳個訊兒,不小心摔倒了,結結實實地砸進你的懷裡,還親了你親了你的臉,滿朝文武都看在眼裡,我的臉全丟了,好!我裝傻,我又認了”。
“現在現在可好,人家全上下都讓你看了,你讓人家還怎麼嫁人?我的清白都沒了,就算別人不知道,我自已心裡還不明白麼?將來要是找個駙馬,我對得起人家麼?”
朱湘兒越說越傷心,一下子撲在桌上嗚嗚痛哭起來。
楊凌無語了,說的貌似都對,可是原因呢?這能怪誰呢?難道自已不是無辜的?向我哭,我跟誰哭去?楊凌繞著湘兒團團轉:蒼天啊!大地啊!你讓可別哭了吧!
朱湘兒哭著哭著,一抹眼淚兒,發現桌上放著一把鋒利的剪刀,一把抄起來就要刺向自已的咽,楊凌嚇壞了,噌地一下撲上去,狠狠攥住了的手腕。
朱湘兒兩隻手拼命地和他搶奪著,一柄剪刀就兩人眼前揮來舞去,楊凌也了真火了,他從湘兒手裡一把奪下剪刀,扔到了牀鋪最裡邊。
朱湘兒拔便追,楊凌一手抄住了的小蠻腰兒,把攔腰抱了起來,朱湘兒就象發怒的小母貓,在他懷裡連踢帶踹,小拳頭揮,兩個人都不敢說話,咬著牙做著無聲的搏鬥。
忽然,朱湘兒的胳膊肘兒一下子拐在楊凌的鼻子上,這脆弱的地方接連兩次被兩位公主殿下垂幸,再也承不住了,楊凌悶哼一聲,眼淚模糊地鬆開手,一看朱湘兒要逃,又趕再抱住,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一跤摔在牀上。
朱湘兒材小,被個大男人在下,嚇得魂飛魄散,朱湘兒張喊,忽又思及現在這副樣子萬萬不可讓人看見,急之下拼命地扭子想掙出來,同時纖纖十指一下子死死扣住了楊凌的肩頸,指甲似乎都陷進了皮裡,那覺就象平素溫馴的小貓兒偶爾發出了野姓和激,猛地出利爪,在人上狠狠地撓了一把似的。
剛剛洗過澡,上帶著清幽的香,的材曲線象泉水一般流暢,跳躍的散發著無限的青春活力。那稚的組織還沒有發育完全,纖的惹人垂憐,前兩隻倒扣的小玉碗兒,一躺平了就的,還不能翹起來,這一掙扎磨讓人心頭覺甜甜的。
種種異樣的覺通過肢的接毫不地反進楊凌的大腦,如果還能活著,他事後也許會好好回味一下這種難言的滋味吧,總之,現在是顧不上了,楊凌急促而低沉地道:“湘兒公主啊,至於麼,常言道‘死有輕於鴻、有重於泰山’,你就爲了這麼個莫名其妙而自殺?”
“泰山?你你先起來”,他一說泰山,湘兒忽然覺到他的重量了,兩個臉蛋兒頓時變的通紅,滾燙滾燙的好象連被褥都能烘著了。
“你先答應我不許尋死,咱們有話好好說”。
朱湘兒咬咬脣,不理他的要求,執拗地道:“你起來你就起來!”
“我你別死你還不聽呢”。
朱湘兒一雙杏眼又瞪圓了,惡狠狠地瞅著楊凌。儘管這場面看起來是那麼旎旎暖昧,人見了浮想翩翩的,不過兩人臉上都掛著淚珠,這就有點怪異了。過了好久好久,楊凌才意識到自已對小公主又多了一條冒犯大罪,他象被燙了似的一下子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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