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找場子來了?李昊重新打量了一下趙文遠,堅定的搖搖頭:“不賞!”
開什麼玩笑,老子的腦袋又沒被驢子踢過,跟你們一幫武瘋子打,真當老子是傻的麼。
人貴有自知之明,相比於冷兵爲主要作戰方式的大唐,李昊在後世學的那些東西在這裡只能算是渣渣,出其不意或許能夠發揮一些作用,但要是放到擂臺上,必輸無疑。
趙文遠似乎早料到李昊會拒絕,鄙夷道:“李都尉難道是怕了?”
李昊翻著了個白眼:“怕?老子只是不想讓你輸的太慘。”
“呵呵……”趙文遠冷笑一聲:“是麼?如果只比上功夫,趙某必須承認不是李都尉的對手。”
哎呀,我這小暴脾氣。
李昊二話不說,袖子一卷,來到趙文遠面前,擡手……出腳:“我去你大爺的!”。
只聽“梆”的一聲。
毫無防備的趙文遠眼珠子一鼓,夾雙蜷著子倒了下去:“吱……”。
大帳之中陡然一片寂靜,滿帳只餘小趙同志倒吸冷氣的聲音。
李勣滿頭冷汗,大喝道:“李德謇,你,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李昊低頭看看已經沒了反抗之力的趙文遠,擡頭對李勣道:“李大將軍,好歹我也是太子侍讀、開國縣子、大唐十佳青年,他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拿話兌老子。”
李勣跳腳道:“那你也不能襲啊!人家可是明正大的約戰。”
李昊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哦,那我就是襲了,該怎麼置您看著辦唄。”
李勣一臉便的表,看看蜷在地上的趙文遠:“來人,先把趙都尉擡去醫那裡。”
就如同李靖所猜測的那樣,李昊所訓練的翎府在左領軍衛表現的太過出挑了些,一場完勝的鬥毆更是讓衆人嫉妒非常,甚至就連李勣的老臉都有些掛不住。
故而趙文遠出言約戰李昊的時候,整個大帳之中沒有任何一人出來制止,個個都抱著看熱鬧的想法,等著看李昊被姓趙的教訓一頓,好殺殺他的威風。
結果沒想到,李昊這貨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直接手將趙文遠給了個半死,連句廢話都沒有。
待趙文遠被人擡走,李勣深吸一口氣:“德謇吶,你剛剛實在太沖了些,你這樣做,讓叔很爲難啊。”
李昊將捲起的袖子放下,大咧咧說道:“這有什麼,剛剛我都說了,該怎麼辦怎麼辦,大不了我不幹了,跟陛下乞骸骨告老還鄉。”
這下李勣可有些坐不住了,乞骸骨什麼的那是扯蛋,可‘不幹了’三個字卻讓他悚然容,嘖聲道:“唉呀,你這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這纔多大點事兒,怎麼能說不幹就不幹了呢。”
李昊哼了一聲,破罐子破摔道:“李叔,小侄一直都覺著做人要與人爲善,要以德服人,可奈何樹靜而風不止啊,總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擋了他們上進的路,既然這樣,小侄倒不如離開左領軍衛,反正我爹也能養的起我,沒必要在這裡那份閒氣。”
李勣眼角搐幾下,與人爲善?以德服人?你李德謇還要臉不要。
蘇定方見李勣有些不好開口,主做起老好人:“德謇,別耍孩子脾氣了,剛剛那事兒的確是趙文遠不對,反正剛剛你氣也出了,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吧。”
整個左領軍衛上下的態度其實都差不多,既不想讓李昊離開,又想給他栓個籠頭。
換句話說就是既想佔便宜,又不想給好。
可李昊又豈是好相與的,當初老頭子還在外面打仗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自家老頭子回來了,作爲二代只要他不殺人放火,不扯旗造反,還真是誰也不怕。
所以他就沒把蘇定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搖頭:“算了,我覺著我還是離開左領軍衛好了,離開以後翎府便與我再無瓜葛,你們咋理咋理。”
這可怎麼辦?蘇定方看向李勣。
李勣也沒想到只是一個簡單的試探就讓李昊有如此大的反應,當下也不端架子了,和悅道:“賢侄啊,叔知道你覺著委屈,這樣吧,回頭叔狠狠罵趙文遠那小子一頓給你出氣怎麼樣?那小子其實就是頭倔驢,部下打了敗仗一時想不開所以纔來找你麻煩,不過你放心,以後叔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怎麼樣。”
李昊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李叔你也別覺著小侄我不給您面子,其實今天就算沒有趙文遠,我也是打算要跟您請辭的,畢竟翎府的事鬧的這麼兇,總要有人爲此負責,所以就讓小侄我來擔這個責任吧。”
李勣聽的這個氣啊,偏偏還沒有一點辦法。
換左領軍衛的其它人,還能按照不遵軍令來置,該打板子打板子,該降職降隔。
可是李昊屬於有後臺的,打板子肯定是不行的,至於降職……人家本來就要走,降職不降職的人家本不在乎。
思來想去,李勣決定還是再忍忍,打了個哈哈說道:“賢侄啊,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也別急著去找陛下辭,先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叔向你保證,你以前的那些條件,叔一定全力滿足,這樣總行了吧?”
“那……,我再想想吧。”李昊低頭想了想,終於算是鬆了點口:“不過李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趙文遠挑釁同僚,總要點教訓才行,您說呢。”
李勣忍著氣道:“沒問題,叔跟你保證,一定讓他教訓。”
“嗯,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先回翎府那邊看看。”
扯虎皮做大旗,藉著老頭子的名聲和李勣對練法之法的,李昊很輕鬆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樂呵呵的離開了中軍大營。
回頭,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一羣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的混蛋,想從老子這裡拿好,還想讓老子俯首帖耳,還真是拿穿越者不當神仙是吧?
對於這樣的人,李昊只有一句話:都給老子玩兒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