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明德門外,文武百或是騎馬,或是坐轎,烏泱泱來了一大羣。
等待上朝的過程中,遠遠的看到一個黑點,攜風雷之勢滾滾而來。
只見那人面如鍋底,豹頭虯髯,穿著一紫服,哇呀呀著,時不時雙腳在地上猛的一蹬,人便竄出七、八丈。
衆員面面相覷,彼間已經的不能再,遠遠已經認出來人。
程咬金?這貨又要鬧哪樣?
這貨平時不是騎馬的麼?今天……,今天這是騎了個什麼玩意兒?
正想著,程咬金已經來到衆人面前,在衆人驚愕的目中,騎在自行車上哈哈大笑:“哈哈……,怎樣,諸位看俺老程的新坐騎如何啊?”
大老程高七尺有餘,重不下兩百斤,騎在李昊送給他閨的自行車上就跟姚明騎了二哈差不多,大長耷拉到地上老長一截。
不過如此一來倒也歪打正著的全了不會騎車的程妖,只要他兩條大長用力往地上一蹬,車子立刻就能竄出七、八丈,雖然模樣跟蛤蟆跳似的有些不雅,但速度卻著實不慢。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由於昨天襟絞車的原因,老程深深的汲取教訓,上服下襬不管前後此時全都掖進腰帶裡面,配上他坐在自行車上的模樣……應該怎麼說呢,反正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知節,你座下那是何?”秦瓊與程咬金關係最好,見他不著調的樣子,黑著臉問道。
“這自行車,哎,俺老程新得的寶。”老程說著,偏從車上下來,單手輕輕一提,直接把車子拎了起來,看樣子大有帶著這東西進宮上朝的意思。
杜如晦盯著程咬金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盧國公,你這是打算帶著它上朝?”
程咬金振振有詞道:“那當然,大唐上下只此一輛,音音那丫頭還不埋怨死俺。”
衆朝臣滿頭黑線。
秦瓊試著問道:“此……是音音那孩子的?”
“昂。”程咬金昂著頭,毫無愧之的道:“俺那個當太子侍讀的婿送給音音的生日禮。”
這無恥老貨,竟然連閨的生日禮都搶,怪不得那什麼自……自行車如此,原來是給娃娃用的。
李道宗原本不打算理會老程的,但聽了老程的話後卻大步流星走了出來:“程老匹夫休要胡言語,李德謇那小子明明就是我河間王府的婿,何時了你程家之人。”
誒?倆老漢爭婿?這熱鬧可有得看了!
一羣無良老頭子瞬間散開一圈,誰也不說話,全都八卦的豎起耳朵。
程咬金的格自然不會管什麼場合,什麼地點,當即把牛眼一瞪:“什麼你河間王府的婿,明明是俺老程的婿,不信你問李靖。”
聲落與李道宗同時把目投向站在人羣后面,一臉懵比的李靖。
我在哪?我是誰?發生了什麼?
靈魂三問之後,李靖終於回過神來,無奈道:“程知節,那日老夫明明是說一切只看德謇那孩子自己如何選擇,何時答應過讓他做你程家的婿?道宗賢弟,那日雖然尊夫人曾到寒家,可也未曾確定兩個孩子的關係,只是與賤說讓他們接一下看看,卻不知河間王府之婿的說法是從何而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明白了,但程咬金卻梗著脖子說道:“俺不管,只要李德謇那臭小子不傻,早晚都會是俺老程的婿,李靖你就算狡辯也沒有用。”
“不錯,狡辯是沒有用,程老匹夫,別的事你可以胡攪蠻纏,但這件事上,老夫可以明確告訴你,只要老夫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把我河間王府的人搶走!”
這都什麼跟什麼?一個郡王,一個國公,竟然爲了一個禍害吵得不可開,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啥時候禍害都這麼吃香了?
衆吃瓜羣衆面面相覷,三觀被刷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這個時候明德殿的大門適時打開,大太監林喜從裡面走出來高上朝之聲打斷了兩個正準備手的老漢。
衆朝臣見沒了熱鬧,紛紛散去,排著隊走進明德殿,只有程咬金與李道宗二人互相氣咻咻的瞪著眼睛,誰也不肯低頭。
李二此時已經坐到座之上,正覺得這幾天過的有些無聊,擡眼卻發現手下兩員大將正在對視,彼此間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窮極無聊之下的皇帝陛下立刻饒有興致的問道:“道宗,知節,你二人是怎麼回事?”
程咬金本就屬於無理攪三分的主兒,聞言放下手中自行車,哭天搶地的道:“回陛下,河間郡王仗勢欺人,強搶俺老程的婿,還請陛下爲老臣做主。”
李道宗也不是善茬,不等李二開口,搶先截胡道:“陛下,明明是程咬金這老夫匹見才起義,窺伺臣弟婿才華,打算搶回家中,此時卻反咬一口。”
誒?什麼況?
李二眼珠一轉,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見過兩家爭一個人的,卻沒見過兩家爭一個男人的,這事兒怕是不好摻和。
明過人的李二當下決定,兩不相幫,換句話說就是——看熱鬧:“咳,此事你二人各執一詞,朕一時也無法決斷,待過段時間朕瞭解一下況再說吧。”
“諾!”程咬金與李道宗互相瞪了一眼,紛紛點頭。
就在此時,李二看到了程咬金邊的自行車,眉頭皺了皺又問:“程知節,你側那是何?”
“何?”程咬金先是一陣迷茫,接著便想起今日上朝的目的,把自行車一拎道:“陛下,老臣是來向陛下獻寶的。”
“獻寶?可是此?”李二再次看了那自行車一眼,不解道。
“正是,此名爲自行車,可日行四、五百里。”程咬金得意道:“若是將此配至全軍,足以將十六衛的每日行軍路程提高一倍有餘。”
日行四、五百里?吹牛的吧?
還配至全軍,老子們又不是沒見你程老匹夫是如何催這自行車的,難道你這老貨是打算讓十六衛全都變蛤蟆?
想到大軍開拔,大幾十萬人每人一輛自行車,全都跟蛤蟆似的蹬著走……衆朝臣集陷懵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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